就在吕胜在那张小床上再爱肖红一次的时候,魏一吉也正在他家的床上爱着他的老婆任伊静。
吕胜虽然在美酒公司下了保障酒厂生产的正常运行,各车间不能放假,擅离劳动岗位的一律开除的通知,但是这个通知其实只是下给那些无职无位的一线工人的,因为那几位副总及公司的中层,是可以随时随地的偷偷摸摸回家的。真正在农村没有地的副总和中层并不多,他们的父母或者老婆孩子大多还在农村生活,他们还没有能力给家人们“农转非”,也就只能先侍弄那几亩地了。
魏一吉的父母都在农村,他的两个哥哥已经结婚单立门户,他在美酒公司也是个合同工,户口还在农村爹娘的名下,责任田跟父母的在一块,每当农忙的时候他都得回家去帮忙。他之所以没结婚,主要是城里的姑娘不想跟他,农村的姑娘他还不想要。他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先把户口“农转非”了,真正成了“城市人”以后,不是城里姑娘相不中他,而是他要挑一挑选一选那些不可一世的城里姑娘了。
这几天,魏一吉安排好了酿酒车间的活,已经抽空回过几次家了,因当初麦子浇地及时没有受旱,肥料又充足,成熟的自然就晚一点,割麦子也就比同村其他人家的晚几天。当他知道吕胜又到宾馆鬼混的时候,就用公用电话通知了任伊静。
任伊静前脚回了家,魏一吉后脚就跟了进去。
任伊静给魏一吉倒了一杯饮料,紧挨着他坐在沙发上,她看了他半天才说:“有件事,我不知道跟你说好还是不说好。”
“有啥好不好的,你说就是了。”魏一吉往她身边贴了贴,揽着她的腰笑着说。
“我知道你的心事,也知道你是个实在人,在我面前从来不撒谎。不像有的人口是心非,嘴了说的跟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任伊静笑了笑接着说,“其实,咱两个这样也挺好的,我无所谓的,可你不行啊,年龄不饶人,你总要结婚,成家立业的。我也希望你有个家,那样,你下了班,就有个女人陪着你了,你就不会像这样三天饱两天饿了。”
魏一吉听了,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是不是烦我了。”
“不是,不是。我就是怕你误会了,才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呢。”任伊静赶紧抓住他的手说,“这么说吧,你不是老想着‘农转非’吗,我托了个人打听了,只要肯花钱,还是能办到的。”
“花钱!多少钱?”魏一吉看着她问道。
“除了送礼不说,最少得一万块钱。”任伊静低头搓着手说。
“一万?”魏一吉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任伊静,站起来走到窗前。他望着窗外树上的小鸟,自言自语地说,“还是鸟好啊,愿意飞到哪就飞到哪,愿意在城里混就飞到城市里来,愿意回农村就飞到农村去,从来没有‘农转非,非转农’这一说。一万块,我不吃不喝两年也攒不了这么多钱啊。”
任伊静走到魏一吉身边,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说:“钱不是问题,我给你出。我担心的是,当你农转非了,就会有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找你谈婚论嫁来了,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她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伊静姐,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不会忘了你的好的,我更不会忘了咱俩在一起的快乐的。”魏一吉转身把她拉进怀里,吻着她脸上的泪说。
“你说的我信。可是,当你有了女朋友,当你结了婚,你就没这么自由了,咱俩连这么偷偷摸摸的机会恐怕也没有了。”任伊静抽泣着说。
“静姐,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看你的,就是不能见你,我也会在心里想着你的。”魏一吉抱着她喃喃地说道。
“心里想有什么用啊,远水解不了近渴呀。而且当你渴了时候,而是越想喝水就越渴啊。”任伊静依偎在魏一吉的怀里,撒着娇说道。
“既然这样,你也就不用为户口的事操心了,我也就没啥妄想了,咱俩就这么混下去,不是很好嘛。”魏一吉笑着说。
“你这个傻瓜。”任伊静用手指戳着魏一吉的额头接着说,“姐无所谓了,快人老珠黄了,你还年轻,姐不能误了你的青春啊。以后的事先不管它了。人啥命天注定,走一步说一步。明天你就到姐那拿上钱,去找人办户口去,我都给你铺好路了,你只管跑跑道就行了。”
“我明天正准备回家割麦子去呢,我这不正准备来跟你说一声,可能三五天才能回来,怕你这几天给我打传呼回不了电话,你再着急,就赶过来先跟你说一声的。”魏一吉说。
“你明天先把到公安局找刘局长,等把户口的事办利索了再回去割麦子也不迟啊。”任伊静抓住魏一吉的手说,“对于你户口的事,我是想帮忙又不想帮忙。我不想把你这块肉让别人吃了。”
“姐,我这块肉永远都是你的,你啥时候想吃就啥时候吃,别嫌肉塞牙,别嫌肉酸就行。”魏一吉凑到任伊静的耳朵上轻轻地说道。
“我现在就吃你这块既酸又塞牙的小香肠。”任伊静说完,把魏一吉摁倒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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