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贪生怕死,大门前全是体型高大,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异兽,是个人见了都要发毛,他想要逃跑,可浑身却僵硬如石,已经被镇的动弹不得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小悠茗后退了几步,默默躲在我身后,似乎是对那个姓王的主管有些惧意,咕哝道:“他是个坏人。”
“这个人也欺负过你们吗?”
“他不仅带人抢走了我们家的宅子,还把爷爷打的吐血……”这种事情被小悠茗那稚嫩的语气说出来,让人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夏无洛没有说话,脸色变得冰冷起来,抬了抬手,顿时就有一位将士会意上前,舞着一杆长矛向前逼近。
“你你你,这是要干嘛……”
“送你归西。”
那姓王的主管脸色煞白,他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意,这一刻是彻底慌神了,口中直嚷嚷着:“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这里是王家,里面有几位北御司的大人坐镇,你们不能杀我……”
夏无洛直接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那个长持长矛的将领,叮嘱道:“别在这里动手,免得给小孩子造成心理阴影。”小悠茗的年纪还小,他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到她那纯净天真的心灵。
“属下领命!”
那身披厚重盔甲的将领,一把抓住王管家的衣领口子,直接将其扔到了远处的半空中,紧接着,一道飞影掠过,另一名将领腾空而起,如幽灵般,身形快到无法捕捉,裹带着王管家刹那间消失在天际之中。
“天呐!那人刚才是直接飞走了吗?!”
“那是轻功吗?这也太快了吧?”
远处,那些围观的人群在看到这一场面之后,全都惊呼出声,一个个目瞪口呆,满脸惊异的神色。
我也是微眯着双眼,凝视着刚才那人离开的方向,那应该确实是轻功没错,不过还外加着一点仙法……
“晋阳王府……果然有点东西。”我心中自语,修炼这种东西,也可以说的修道,无非就是利用天地灵气为己用。
哪怕是资质根骨极差的人,只要勤加修炼,不出六年,除了单手可擒千斤石,一吼如虎震山林之外,其寿命也要比没有修炼的常人增长很多。
设想一下,根骨极差的人都可以有千斤巨力了,那要是根骨极佳又会是怎样的风景?他们晋阳王府的人要是全部修炼……想想都觉得可怕。
再看看小悠茗,她此时的嘴巴都已经张成了“O”形,踮起脚尖看着刚才那人离去的方向,小嫩脸上满是羡慕与向往的神色。
夏芸梦见状,笑着蹲下身子,摸了摸小悠茗的后脑勺,道:“想像他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在天上遨游吗?”
小悠茗下意识的就要点头说“想”,但还快就反应了过来,眨巴着大眼睛,道:“我只要和爷爷在一起,什么也不要。”
夏芸梦没想到小悠茗会这么快就洞悉了自己的意图,当即摇头苦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不多时,天空中再次有黑影一闪而过,刚才那抓着王主管离去的将领从高空中降落而下,而后回到自己原先站立的地方。依稀可以看到,在他手中的长矛之上绕着一绺发丝,以及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
众人继续向里走去,围观的人群在远处紧紧跟随,恨不得跟着一起冲进王家大宅,亲眼看看那些王家恶霸会被人如何收拾。
“是谁敢来我们王家撒野?!”就在这时,几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与几名老者一同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皆带着怒意。
“姓夏的老东西?!”看来他还没弄清楚状况,第一眼看到站在院子中的老人家,顿时就大声喝斥了起来:“谁让你个老东西进来的?!还不滚出去!”
“老爷,您消消气,您先看看现在是什么场面……”一个下人在旁边弱弱的提醒道。
那老者这才注意到那一个个披盔带甲的将士,以及门外那些高大威猛的异兽,顿时就慌了心声,吓得连连后退,语气哆嗦道:“快,快去将那几位大人给请出来……”
夏芸梦那绝丽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丝冷色:“一个小小的民间大户,不过是有几个子弟在北御司,就敢目无王法,欺凌老幼,鱼肉乡里,真是不知死活。”
话音刚落,她秀手轻轻一挥,所有人都如同落叶一般,横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倒在地上咳吐鲜血,再也难以爬站起来,只得在地上惨叫连连。
很快又有两道人影从前院冲了出来,正是王家那两个在北御司里的子弟,当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全都变了颜色。
“朋友,你们是什么人,贸然闯进我们王家家宅伤人,我们可是有何得罪之处?”这两人皆有三十岁左右,面如豺狼,黑面青瞳,此时是又惊又怒,奈何却不敢发作。
夏芸梦冷笑一声:“朋友?凭你也配?”
夏无洛向前迈了一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遭,又指了指旁边的老人家,道:“他的儿子儿媳,当年可是被你们害死的?”
这两人脸色大变,见到老人家被这群人围护在中间,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是吧?”刚才那个手持长矛的将领再次上前,不过这次他将武器抛到下属的手中,压了压指骨,犀利的目光如刀剑一般,直摄人心头。
“你要做什么?!退后!”
“我退你马了个巴子!”这个将领一看就也是一个暴脾气,“啪”、“啪”两声脆响,直接就将二人给抽飞了出去。
二人的脸顿时就肿胀了起来,且带着两个通红的大掌印,这让他们惊怒交加,想发怒却又不敢,只得捂着脸颊向后退去。
“朋友,做事别太过分了,即便是我王家有什么得罪之处,你们也不应如此。我们是北御司的部众,如今家中也正好有几位上层在此,你们最好慎重!”
“别说是你们这几个小角色,即便是北御司中郎将在此,那也不够看!我们正好要去北御司走上一遭,就让你的几个上层来给我们带路得了。”
“好大的口气!”王家的两个子弟脸色难看,道:“你们难道想招惹杀生之祸吗?得罪了我们北御司,对你们没有半点好处!”
“你们北御司?就凭你一个小杂鱼能调的动谁?杀生之祸,我现在倒可以让你领教一下!”那全身覆盖着盔甲的将领声音冷漠,往前迈了两步,就要动手。
王家二人急忙向后退去,脸色阴沉,道:“好!好!好!你们有气魄,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走不出这个长安城!”
“就凭你们几条杂鱼,还想留住我们的脚步?”那将领冷笑,道:“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能留住我们脚步的,也就只有当朝的二圣了,你觉得你够格吗?”
“你……”王家的两个子弟倍感羞怒,但从那个将领的狂言中,他们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来头甚大。
“别和他们浪费时间了,待会还得去一趟北御司呢。”另一位将领开口。
“是!”
那将领猛的向前踏了一步,没有真正的出手,王家二人却如稻草人一般,被一股强大的劲力给撞的横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头上,浑身骨头嘎嘣作响,口鼻之间皆有鲜血流淌而出。
“啊……”两人全身的骨头至少有一半已经碎裂,此时如同烂泥一般挂在墙头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在夏无洛的示意下,这名将领并没有下死手,因为还有话要问他们。
“我再问一遍,悠茗的父母当年可是被你们害死的?”夏无洛开口,他的话语依然是平淡无常,但此刻听在王家二人的耳中,却如同奔雷炸响一般,这个平静淡然的白衣青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势。
“当年……”
“是谁如此狂妄,连我们北御司都不放在眼里?!”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大步从前院中走了出来,当看到眼前的景象后,脸色,语气,一下子全换了个遍,道:“不知诸位为何见教,为何出手伤我北御司部众?”
(这些人为什么要一个个的出来送?难道就不能一次性全出来吗!)我心中腹诽,整个过程看的都有些无聊了,待会这个送完,里面又要有人出来了……麻烦。
“没什么见教,为民除害罢了。”有人上前将他给拦了下来。
“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北御司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害吗?!”那中年男子冷喝。
“是不是害我不知道,但这二人草菅人命,就留不得。”
“这只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罢了,在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前,你们这就是诬陷!再有,即便是我北御司底下这些人的错,那也应当由我们北御司来惩戒,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在此多管闲事!”
夏无洛神色平淡,但话语却有些寒冷起来:“他们为恶多年,恃强凌弱,鱼肉乡里,也未见你们北御司有何处置,当年的命案你们也是不管不问,如今又想为这二人开脱,设法包庇。里外一奸,看来真的有必要去北御司一趟,看看你们的天官五老又会给出怎样的说法。”
“那可就太劳烦世子殿下了,这让我们多不好意思呀。”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道慵懒玩味的声音,众人都回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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