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微离去之后,只觉得心中烦闷,一时间就连理给北境城的清单都没了心情去理,坐在家中生着闷气,但是说来说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临岳山不以嫁娶为要求自己应该更开心才对,结果反而有些不高兴了,在客栈呆了很久,司徒微心中还是难以宽慰自己,当下便自己走了出去,想要在城中逛逛,在路过一家制衣店时看到了店里放着一件白衣,说起来也就是一般的面料款式,很是朴素。只是或许是在北境,或许是司徒微从未穿过白衣,这件白衣就显得特别的白,司徒微鬼使神差的就买下了这件白衣,然后回到客栈就立刻换上了白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明艳动人,司徒微慢慢的才平静了下来。
司徒微今年刚刚十七岁的年龄,太湖堂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小到当年临北川踏平江湖之时直接跳过了太湖堂。司徒微的母亲武艺尚可,但是父亲却是个书生,一辈子除了读书什么也不做,久而久之,父母之间的别扭就越来越多,母亲的种种传闻也是传得人尽皆知,甚至就连太湖堂内也传闻身为堂主的母亲除了父亲之外还养的有面首,但是即便如此,父亲依旧是不闻不问,司徒微就这样在传闻中长大,对于父母都只有唾弃,没有一丝情感,在后来,在酒楼之中听到说书人说临北川马踏江湖,当下便发誓要做成那样的人,同时心中对临北川的崇敬也达到了极高的位置,在司徒微十四岁的年龄,司徒微的美貌就远近闻名,再后来更是被听风楼排为天下前四美貌的女子,但是女子越是貌美,周围的传闻越是多,更多女人的嫉妒让司徒微的名声变得很是难听,司徒微也乐得如此,但是千万人之中,总有被色欲所困之人,另一个江湖门派中的老祖便派人来太湖堂提请,据说这个老祖已经耄耋之年,谁知即便如此,母亲不但不反对,反而要了一大堆聘礼,司徒微听后也不去想父亲会不会拒绝,当下就逃出了家中,当下就下定了决心去往北境,想要在北境的帮助下做到一个可以掌控自己命运甚至别人命运的人。
一日之后,司徒微理出来的清单就出现了临北川和临岳山的面前,临北川也不多说。所有要求一一满足,司徒微很快便带着临岳山借的侍卫和兵士,以及武功秘籍往太湖堂走去,临北川甚至派出了项耀以及徐厚禄两人和司徒微一起回太湖堂,司徒微也没有多耽误时间,很快几人便启程离开了北境,走之时,司徒微鬼使神差就换上了那件刚买的白衣,而临岳山此刻也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司徒微的白衣和一席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默默的回到了城主府内。
司徒微离开后的第二天,临岳山重复着之前的日子,突然感觉自己脑海中一阵疼痛,仿佛快要炸开一般,一个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脑中:“小友,我有托付于你,所以也要报答你,我看你有伤在身,不敢立刻教你,但是你步入过天人合一,享受了大好处,你的伤今日应该早已恢复了,你便好好感受,我只教你一次。”那声音正是那日在城外见过的道人,还没来得及临岳山细想,临岳山只觉得身体内百会穴和丹田中各有一道暖流流、出,瞬间穿过全身,两股暖流越变越大,最终汇聚在两只手掌掌心的劳宫穴中,接着两手分开,一只在上方从左往右,一只在下方从右往左,接着只见面前形成一道圆轮,接着双手越来越快,圆轮慢慢分成黑白二色,最终变成一个小小的太极圆盘。“小友,这是我所创的太极掌法,不需要特意修炼我的功夫便可用出,这是我的补偿,你要记住运转路线,便可掌握,还有一招,我也不太熟悉,本来是你自行领悟之招,我只能给你重现,但这招太过刚强,若非情急,切勿使用。”说完,临岳山眼前面便出现一把剑,直直的对着自己刺来,临岳山想要跑,但却被剑气所限,动弹不得,剑到了临岳山面前的一刻才散了开来。临岳山这才恢复了自己身体的掌控力。
临岳山两招想比,对于剑招感受更深,当下捡起一根树枝,回想起那一剑的情景。手中树枝立马刺出,就这一个动作,临岳山只觉得自己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快速的被抽了出去,临岳山想要收招却发觉不受控制,咔咔的声音传来,临岳山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在寸寸断裂,好在这时,身体内又升起一股暖流,这股暖流分外温和,很快便将临岳山那种感觉打断。但是临岳山依旧将那一剑刺出,只见树枝瞬间将面前的一块巨石刺穿,除了树枝大小的伤口外,巨石其他位置毫发无伤。临岳山瘫坐在地,只觉得身体内还是疼痛,身体内的温暖气息一遍又一遍的在临岳山身体流动,就像开始的太极掌法一般,临岳山一边记着运动的路线,身上的疼痛一边减轻。多次之后,身上的暖流消失,面前再次出现道人的模样,道人笑着看着临岳山:“我说过,莫要轻用,我又救了你一次,我的事情,小友万万要做到。”说完之后,道人消散在了空气之中。临岳山筋骨的疼痛也好了大半。
这天夜里,临岳山久违的去找了临北川,谁知临北川此刻正穿着整齐坐在屋内,临岳山一敲门,临北川便说了话,进门之后,还未等临岳山开口,临北川率先发问:“怎么,觉得北境太闷了,想要出去走走?”临岳山低着头没有说话。“行了,你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你想得,你想要在出去走走,北境也却是太闷了,我同意,但是你要记住,你的父亲是北境的临北川,哪怕是身在千里,先忍一时之气,北境的所有儿郎都会为你拿回来。”
“父亲,我。”临岳山抬起头来,看着临北川。
“行了,大男人,莫要做女儿姿态,我早已经想到你待不住北境,也对,男人若不在天下闯一闯,只怕是个软蛋,我早已安排好了,影子。”临北川说完看向屋内,屋内阴影中很快走出了一个人,此人模样居然和临岳山一模一样。毫无分别。“这是你师父胡显明做的易容,以后他就是在你,没有人知道你会出北境,去吧。”临北川挥了挥手。临岳山点了点,对父亲拜了拜,就要离开。
“你要记住,江湖水深,事事莫要强出头,但是若是无奈,传信回来,打不了,就在把这个天下杀过一遍。”临北川背对着临岳山说着,既是情深也是器宇轩昂,即便如此,临岳山也看得清楚,临北川的背已经有些佝偻了,头发也白了几根。
第二日,临北川没有告别,只是蒙起了脸,带着行李宝剑,早早的出了北境的城楼,江湖,要比北境大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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