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敲定了演武的事情没多久,黄贯也拎着两个食盒回来了。
一进门看见李关山和孙震,黄贯也是欣喜。
“李大哥,孙大哥,你们怎么来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跟着林牧之时间长了,黄贯也学的皮了。
李关山笑着说道:
“怎么?我们不能来啊?几日不见,你个小胖子又长膘了啊!”
黄贯连忙赔不是。
“那能啊,这不是不知道你们来嘛,饭菜都没准备,你们等一下,我再跑一趟。”
黄贯准备的饭菜并不多,三四个人的量。要是以前有这样的聚会,黄贯一定是鞍前马后最勤快的那个人。自从明白了林牧之说的道理后,他就不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拿你当兄弟,打了几下,说了两句,回头一觉醒来,明儿还是兄弟;不拿你当兄弟,就算掏心掏肺也没用。
其实是这帮少年的双重标准把黄贯气的不轻。林牧之给他们弄吃的,白水煮树叶,一个两个都是争着抢着吃,轮到了他的时候,一帮被家里人惯坏的少爷们嘴就刁了。无论饭菜多丰盛反正就两个不好,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从此黄贯也学了林牧之,要吃自己回家吃去,胖爷又不你爹!还要惯着你挑肥拣瘦的臭毛病。也就是先生没饿好你们,不然让你们舔盘子去。
黄贯转身欲走,被李关山拦了下来。
“小胖子,你也别忙活了。娘的,无酒不成席,你要不弄点酒来,也好意思说请人吃饭?我和孙震现在身在军营,又不能喝酒,这他娘的不得把老子馋坏了。等下回有空,跑不了你小子,酒!你给老子留着,菜有没有无所谓。但有一点我可丑话说前头,要是酒不好,别怪老子踢你屁股。走了!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黄贯笑着回道:
“李大哥你放心,那天你得空,你就知会小胖子一声,别的不说,要喝什么酒,你挑,管够!”
李关山伸手对黄贯点了点。
“你小子,上道!”随后又抱拳对林牧之说道,“林将军,我们就先行告辞了。等明日踏平了武院,我再来找你。孙震,我们走。”
黄贯看着李关山和孙震的背影流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踏平武院?!这不是错了什么,感情是错过了整个世界啊!
“先生,今儿又要唱那一出啊?能不能带上我?”
林牧之开始招呼赵吉祥下来吃饭。
“小桔子,快点下来吃饭了!胖子,你要想去凑热闹,吃完饭,回家知会一声,今晚留宿在我这小院,估计今天成业这帮犊子也不会消停下来。你想去就去吧!”
得到了林牧之的回答,黄贯一脸欣喜。这种别开生面的大场面,书院里可不多见啊!
看到李关山和孙震走了,沈括也起身告辞。林牧之要开饭了,总不能站边上看看吧?!这是一种规矩,天朝一直在延用。
“先生,我也回去了。”
林牧之想了想,有些事情还要他去做,便出言留住了沈括。
“坐下来一起吃。”
沈括又坐了下来。不是他不懂客气,而是不敢客气。相处久了自然就知道先生的脾气,跟这丫客气一下,没准就是一句,叫你吃你一就吃,废什么话。大先生、杨玄、朱夫子等等,先生跟谁客气过?
林牧之既不喜欢客气,也不喜欢假客气,那都是虚的。
赵吉祥洗完手来到石桌边。
“哥哥,原来你还是个威武大将军啊!真了不起!”
林牧之闭了右眼,对着赵吉祥一仰头,臭得瑟了一回,算是默认了。
赵吉祥看着哥哥做的鬼脸,也对着他眯了眯眼。
接过哥哥递来的碗筷,赵吉祥乖巧的坐在石桌边上开始吃饭。
林牧之端起饭碗,吃了两口后说道:
“老沈,回头你把马牵回去,你不也有一匹马嘛,两匹一起养。”
从今日起,喂马,劈柴…,说的是很有诗意,可真照着做,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养马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好马。林牧之是知道马无夜草不肥,真天天给它吃夜早,是养的肥,但也养废了。不仅要让它吃的好,还要时常拉出去溜,不能光让它吃,还要让它运动。
黄贯一听林牧之要让沈括把马牵走,立马就不干了。
“别介啊,老湿,说好我养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养的它骠肥体壮!”
黄贯心里的小九九,林牧之心知肚明。以黄贯家里的财势,别说养一匹马,养一百匹也没压梨。但马也分三六九等,面包车和世界级超跑有可比性吗?算算林牧之现在的家当,这匹马占了一大半,这匹马从军中划到了林牧之名下,不仅是超跑,还是限量版。如果拿去让胖子炒作一下,大几千两银子不是卖不出去,过万都有可能。
物以稀为贵,万两百银对那些顶级豪门大族来说,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花个五百万现大洋买个虚荣,他们不是干不出来。
大华不到两万骑兵,不是说大华只有两万不到的马,而是可以做为战马的优良马匹少。林牧之的马本来就是战马,还是其中的佼佼者,这就不怪胖子想把它留下来了。原因无它,林牧之对马不感冒,他可以时常拉出去装逼。
“你留着,是你拉回去养,还是你天天半夜来添草料?”
黄贯无语,他想将马留在林牧之的院里,拉回去还装什么逼,装给家人看,还是装给下人看?
沈括说道:
“先生,我院中的棚里已经没有糟位了,除了我的马,还有同窗的两头牛和一头驴,再牵一匹马,实在挤不下了。”
林牧之为难了。
“这可有些愁人了,老湿一向肾好,一觉到天亮,从不起夜,总不能一匹战马,养几天,就把它养成驽马吧?”
沈括笑了笑。
“先生,若是解决夜草的问题,实则简单,明日我托同窗来院中给料糟装个机关便是。我院中的马也是这样养的,学生肾也好,不起夜。”
黄贯一听高兴了。
“那太好了,你让他们来装,材料和手工,我出双倍价钱。”
沈括夹了一筷子菜放入碗中,微笑着摇了摇头。
“为先生排忧解难是弟子份内之事,莫要再用银子折煞学生了。”
林牧之没好气的白了沈括一眼。
“死要面子活受罪,你那一屋子人都什么现状了?不是穷人家孩子,就是家里人不接受他们学些“歪门邪道”,被他们爹娘断了生活来源。小胖子是个狗大户,他想留着马,就让他出钱,反正他也不肉疼,让他出十倍,不然就让他把马牵回去养。不过你到是说说你院中养的马如何实现自动化添加草料的?”
沈括不太明白什么是自动化,但大概知道林牧之问的是什么意思。
一番你问我答之后,林牧之大概弄懂其中原理,并没有林牧之想向中那么复杂。其实就是事先将草料事先放入槽里,再用木板盖住,取两个水桶,一高一低,利用高水桶向低的水桶中渗水,等到重力到了临界点触发机括,就可以打开槽上的盖板。
林牧之听后连连点头。
“确实是一种好法子,利用水滴之法,正如更漏一般,可以很好的控制时间。”
饭其实早已经吃完了。因为赵吉祥今天没有写作业,所以去了厨房烧水。黄贯收拾完碗筷,提着食盒回去通知家人今晚来林牧之这过夜。聊完了自动化的事,沈括起身告辞,林牧之也没再留他。既然答应李关山把沈括借给他,老沈今晚应该不会闲着,得让人家回去歇歇。
半夜里轻手轻脚的来了二十多人,本来是找林牧之的。但外面下着雨,林牧之也懒得理他们,所以就没有露面,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原本林牧之就没打算去凑热闹,大人打小孩,胜负压根没悬念,有啥可看的。骑甲营要是打不赢,林牧之明天多买点豆腐,让他们撞死算了。
一群人门离开后,这一天也总算安静了。不过书院里几天没有动静的小夫子今儿算是再书院里又炸锅了。
二百的行武士卒雷声大,雨点小的来了又去,私底下弟子们不可能不打听。不是他们小圈子里的人不清楚事情原委,当事人们又对这事缄默不言。反正现在书院里对于这事的各种版本的谣言都有,只是书院这小夫子到现在依旧安然无恙,弟子们也得出一个结论。
不鸣则已,一鸣,必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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