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虽然和丞相府有些往来,与宁府的关系也还算不错,两人往来试探,陆小婉本来是打算通过系统来查一查对方。
“路上还请多多照顾这孩子,毕竟生于乡野之中,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您就多担待。”
宁浩的态度一向是非常硬的,今日为了陆小婉倒是软和下来,太监有些诧异,就是没有表现出来,听皇上说,宁大人为了灾情烦透了心,最终让她给解决了。
“宁老先生客气了,杂家即刻启程,您也要跟上啊!”
皇帝的病情恐怕已经拖不了了,否则不会如此催着宁浩进京,陆小婉刚刚听到之后,目无表情,如同木头人一般,等着宁府的安排。
“公公,进宫我总得同我母亲说一声,还请等上片刻。”
陆小婉心里有了一个新的猜测,那就是皇帝容不下她,如果薛慕烬要回去,那从前的人是要处理的,尤其是自己作为他未过门的妻子。
心下怀疑,没有等人同意,就随着夜天回了家中,留书一封,随后又将家中以前存下的毒药和暗器全部放入自己的随身空间当中。
收拾妥当以后,让吴强立刻前往郑家村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也能做一个快速的反应,将人及时送走。
“陆姑娘,时间紧迫,杂家还要回京城复命,您这样,今日恐怕动不了身的。”
老太监将陆小婉家中的情况,一眼看到底,手中握着皇帝的密信,他心中坦荡,进了屋子里,看着眼前的姑娘有几分敬佩之意,可皇家不是眼前的姑娘能够控制住的。
相比于皇宫,小院之中多了几分人气,布置格局算不上精致,家中陈设也算是主人家的用心,老太监知道了如何向皇上回话。
“收拾妥当了,这就随公公进宫。”没有送礼,陆小婉手里还没有什么是眼前人看的上的,毕竟皇宫里出来的,还是皇上的近身太监。
迈着大步往前走的时候,老太监皱了一下眉头,薛慕烬在一旁看着一切,拳头紧握像是不愿意,宁浩挡在前面好话说尽,也只是让路上多照顾。
夜天明面上没有跟着,暗中早已准备妥当,等着车马动身,就随着前往京城,陆小婉坐在上面,宁府的丫鬟婆子随车而行,心里的忐忑也是难以压制的。
“陆姑娘,你一切放心,老婆子会将一切料理清楚的。”
陆小婉听到了以后,缓缓挣开眼睛,才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宁府多年的管事嬷嬷,还有马车外面的人,她能感觉到外面的人似乎一直盯着里面的动静。
“嬷嬷费心了,到了京城之后一切有劳了。”
路过的繁华之地已经是过眼云烟,进了宫门不仅是皇帝在等自己,还有各种的嫔妃,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此次的由头很可能就是上次自己埋下的坑。
京城小传单的一事,估计已经是闹的沸沸扬扬了,还有各处世家也在盯着,皇宫里的嫔妃需要一个信任的医者,女子最为合适。
闭了眼睛,随着京城的繁华进入宫中,嬷嬷临走前对她说了许多要紧的话,更多的是关于皇帝的,至于嫔妃要是皇帝不放人,其他的应该不会有事。
“陆姑娘,年纪轻轻就会医术和农学,还会经商,乃是奇女子,不过进了宫民间的玩意最好收起来,毕竟宫里的眼睛太多了。”
“公公说的是,小婉一切听公公的吩咐。”
好心提醒,陆小婉对于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突然有了兴趣,更多的是因为要见的人让她起了兴趣。
“进了殿里,杂家不说话,你也不能说话,皇上要是问你什么,照实说就行,各个宫里的娘娘要是想要见你,能不去就不去,或者和杂家说,杂家帮你推了。”
话里有话,刚刚走过去的宫女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陆小婉,身上的香气还算是不错,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是,进宫之后我必然谨言慎行,不会给公公添麻烦的。”
老太监点了头,心里有几分惆怅,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没有倾城之貌,与传闻中那个善于经商,纵横各界的奇人差别太大,若是陛下见了不喜欢,可怎办。
到了一出金碧辉煌的宫殿,外面的宫女无一人说话,安静的在旁边候着,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进去之后,满脸晦气的走了出来。
“陛下近日的状况也太差了,你们一个个都这般没用吗?”
看到陆小婉在那里等候,以为是新入宫的妃子上去就是一顿嘲讽,后面跟着出来的大臣,看了一眼陆小婉,想起她是谁之后,满脸堆笑。
“陆姑娘?没想到陛下真的让你进宫了,这次可要好好的为陛下医治啊!”
话中有溜须拍马之意,不过陆小婉何时怕过这个,患者家属有的时候不就是医病之前好脸色,病好了之后另外一副脸色吗?
行了礼以后,站在那里回了一句大人谬赞就再没有开过口了,几人觉得无趣,也随着离开,就是那位华服的女子始终不肯离开。
“我知道你,皇后娘娘曾经说过你是女医,且医术精湛,刚刚不知道姑娘就是,多有得罪。”
陆小婉以前就知道眼前的娘娘们不会放过自己,“我刚刚入宫,还不知道姑娘是哪位贵人,至于医术,我年纪尚轻才疏学浅,您若不介意自是可以的。”
淑妃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得益于保养得当,才能显得年轻,听到陆小婉一声姑娘,心里乐开了花,她的贴身宫女本要大声呵斥,都被她拦了下来。
“不介意,今日陛下召见你,你就不用来了。”说完开开心心的回了自己的宫里,留下陆小婉一个人在此处发呆,听着里面的动静,还是不小的,看来他的身体恐怕真的支撑不了多久了。
心中的猜测很快就被证实了,宣她进去的时候,所有的太医和太监都被禀退,只有皇帝和一个贵妃坐上上面,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不过贵妃的脸色也不好,就是进去的时候,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实在是太像了,要不是她说不是,恐怕皇帝都以为那个孩子回来了。
“你就是陆小婉?”
进门之后,她一直跪在帘子的外面,心下还是有些慌张的,要是今日不能诊出皇帝是什么病,恐怕她也是出不去的,
“民女是陆小婉。”话语之中带着些许倔强,还有些许力量,不是养在闺阁里的女子,宁贵妃点了头,眼前的人还算是不错的。
皇帝叹了一口气将人召见上来,把脉之后,陆小婉可以确定就是肺癌晚期,外加他咳嗽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了。
系统悄悄的扫了一下X光,陆小婉趁着把脉的时间里,看了一下片子的情况,肺部已经不行了,能撑到现在,纯属皇帝的求生欲足够强。
“皇上,你的病情民女恐怕无能为力。”
唤起系统之后,看了具体的解决办法,没有现代的治疗机器支持下,只能选择一个还能接受的现况,那就是药物治疗。
【系统有延迟寿命的药物,如果你需要的话!】
“等一会儿吧,现在我还不知道情况呢,看着皇帝的意思只是想要试探我,还有那个妃子看我的眼神有点向婆婆看儿媳的感觉。”
女人的第六感是不会错的,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看来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了,让陆小婉起身之后,命人端来了凳子。
“那你说朕还能活多久?”
旁边的大臣脸色有些不对,系统迟迟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不过怎么看都眼熟,似乎在镇子上见过,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他似乎去过清风楼。
陆小婉心中大惊,看了皇帝,起身跪了下来,直言自己看不透皇帝的病情,更不知道皇帝的病还能撑多久,宁贵妃看着她机灵的样子,心中宽慰了不少。
“起来吧,不要跪着,那你就开药,缓解朕的病痛,总能做到吧!”
皇帝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女子似乎是知道林相的身份了,才不肯开口,既然如此那就放过吧,想必那个孩子在宫墙之外也等的够久了。
宁贵妃命人拿来纸笔,还有太医院的人,一同商量皇帝接下来的方子,不过陆小婉将药方打开之后,全都是用来治疗喘疾的。
“初见陛下,民女还有一些病症不通,故而不能开药,陛下若是愿意,民女回去翻看医书,若是找到可解之法,再来为陛下开药!”
虽然开的方子不对,很大程度上却能缓解皇帝的痛苦,陆小婉在心里向着系统索要了一份药物,能够缓解癌症晚期病人痛苦的。
此时宫墙之外,宁家的人也到了,等候多时也没能见到皇帝,大臣的马车倒是依波接着一波,尤其是太子府上的幕僚,出入之频繁,令人咋舌。
“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薛慕烬已经暗中拿走了一部分的兵权,还有皇城羽林卫的控制权,到时候挥师伐京都,也有了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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