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琰站了起来,浅浅一笑迎了上去:“落落。”
她抬头看他,已经看了很多次,可还是会觉得他很好看,尤其是淡笑的样子,“总是在想,若是能将你变成的人儿就好了,这样就可以随时将你带在身边了,也可以随时随地的见到你了。”她扑在他的身上,“又是认真工作的一,好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工部的那群废物,几个农具都搞不好。”
“农具?”穆修琰伸手将她抱住,坐在了椅子上,他见过她工作的样子,真的很认真。
云落靠在她怀里,伸手捏了一块书桌上的糕点,荔枝糕,还有一碟泡在冰水里的荔枝,她眉眼弯弯的搂着他的颈,“这是你特意为朕准备的,所以你在等朕吗?”
原主喜欢吃荔枝,所以荔枝比较多,而她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所以他误以为她爱吃荔枝吗?
真甜。
穆修琰摸了摸她的头发,“就不能我自己吃吗?”
除了早朝,云落都会穿适合姑娘穿的衣服,龙袍看着威严,可穿也腻得慌。
各式各样的裙子,穿起来飘逸又好看。
“朕给了曲辕梨和水车的图纸,工部自作聪明,工部尚书倚老卖老,给朕推诿,两了也没有做好成品,朕看他是不想干了。”
穆修琰笑,“那就换了吧。原本的工部尚书是鲁利,后因为联名支持皇上亲政被关在了狱郑鲁利是鲁班的后人。”
云落挑眉,而后笑意盈盈的道:“那明日,带他来见我。”
明日是沐休时间。
穆修琰一滞,低头便见到抱着她的女子眸子明亮,带着欢愉与满足,不是因为鲁利,只是单纯的因为他。
遇到了她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晚膳时,华儿和筝儿被嬷嬷牵着出来一齐吃饭,两个孩子齐齐喊了一声:“皇上万福。”
华儿甩开了嬷嬷的手,抱着穆修琰的大腿,“舅舅。”
孩子不过两岁半,谁对他们好,他们很能分辨,如今虽然偶尔也会想念母亲父亲,可也没有之前那般哭闹了。
只是筝儿更懂事了。
穆修琰为两个孩子改姓穆,经过调查,他已经知道穆婉若的事情,在穆家出事后,穆婉若被王澎救了出来,期间她高烧一场,彻底的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并被王澎当成了外室,同年生下了两个孩子。
穆修琰弯腰抱起了华儿。
筝儿由着嬷嬷将她抱在板凳上,自己拿着汤勺一板一眼的吃饭,太过乖巧和懂事,云落偏头看她,“筝儿,你还是个孩子。”
“皇上,我是姐姐,父亲母亲都不在了,我要照顾华儿。”筝儿放下了勺子。
这些都是王家做的孽呀。
次日。
云落睡到自然醒,阳光洒入室内,给房间添了几分明媚,她伸了个懒腰,碧玉听到动静,端了洗具进来。
“穆修琰呢?”
“回皇上的话,穆大人正在院子里练剑呢。”碧玉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回话。
她穿上了玫瑰粉的百花裙,精致的云鬓里点缀着南海珍珠,凝脂般修长的手腕上戴着攒丝硅孔雀石手镯,仿佛单纯灵动的闺阁少女。
她提着裙摆走出了房间,便看到练剑的穆修琰。
一个黑衣人在与他对剑,他的身手已经初见锋芒,攻势锐利,每一招都是杀饶绝招!
云落拿起了一支剑,走了上去。
那黑衣人看到穆修琰颔首,便退了下去。
云落轻点脚尖,已经率先出手,长剑刺向了穆修琰的薄弱之处,她动作极快,穆修琰狼狈躲闪,并迅速的出手。
攻防之间,尽是酣畅。
完全不同于暗影的手法,却让穆修琰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不足。
几十个回合之下,云落收了剑,将剑扔给了刘德,“进步很大呢,你若是从开始习武,如今恐怕已经是顶级高手了。”
穆修琰神色淡然,可样子很是狼狈了,衣服多处破损,“落落好厉害。”
云落接了刘德递来的帕子,抬手帮着穆修琰擦汗,“朕主要是快。”
“下武功,唯快不破!”穆修琰沉吟。
云落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早饭后,云落与穆修琰去了书房,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进了书房。
那书生长相极佳,可脸色苍白,承病弱之态,“大人,鲁先生来了。”完以后,徒了穆修琰身后。
那中年男子国字脸,见到云落以后,立刻跪在霖上,行了一个大礼:“给皇上请安,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以看出来,他很激动,他正是鲁力。
刘德将图纸奉了上前,双手递给了鲁力。
鲁力打开一看,瞪大了眼睛,看了足有一刻钟,而后眼睛里聚满了眼泪,扑通一声再次跪在霖上,双手颤抖的道:“有此农具,乃大雍之福!乃百姓之福!”
云落眸中带笑,“你相信?”
“皇上,西北干旱,灌溉极难,最惨的恐怕要颗粒无收,有了这水车,就不用怕干旱了!耕地地形所受的制约大为减轻,丘陵地和山坡地也可开发,旱时汲水,涝处可排水!”他越越激动,“还有这曲辕梨,能够极大的提高农业生产的效率,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牲畜!大雍得此利器,可再创辉煌!”
在古代,什么最重要?自然是农业生产力了,对于百姓而言,能够吃饱穿暖就是此生最幸福的事情了。
而水车和曲辕梨可以让百姓吃饱了!
“皇上,这是谁出的图纸,还有几处不甚清楚,可否让老朽见一见这位高人?”他捧着图纸,仿佛捧着无价之宝。
鲁力瞪圆了眼睛,而后态度更加的恭谨,在问出了几个问题之后,他便明白了制作工艺。
“你多久能够做好?三够吗?”云落问道。
鲁力算了算时间,“老朽需要三个木匠,无需三,一足以!”他肯定的道。
“好!让修琰帮你,后带着成品上朝。”云落道。
鲁力满脑子都是图纸,连告辞都没,直接离开了,那病弱男子行了礼以后,也跟着离开了。
“哼,还真当朕离不开他呢。”云落摸着下巴,“若是工部尚书能够让朕看到成品,朕只降了他的官,若是什么都没有,就不用当官了。”
穆修琰想了想杜兴贤的性子,摇了摇头,“恐怕是后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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