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再起,风云莫测,那段时间人心惶惶,往日凝聚的岩石终究变回了散沙。”
“这一次,襄阳王联合了一众强者,倾全城之力,誓要发起两大王城之战,声势浩大,来势汹汹!”
“而此时的襄阳王已经痊愈,达到了最全胜的状态。”
“再加上怒王虽然建立了一个铁桶般的王朝,却时不时消失,一消失就是数年,人心的凝聚力到底还是被时间冲淡了。”
“几百年来这里战火纷飞,尽管和平来之不易,却总有人不甘寂寞,不是争权就是为利,人心呐,无法满足的。”
“那时候啊,怒王并不想发动战争,再让这片土地浸染鲜血,无奈敌人不给他生路。”
“内忧外患,襄阳王以势如破竹之姿奔腾而来,在那一边,足足有数十位灵主,而怒王手下多位灵主叛变,造成了极其被动的局面。”
“在这片无垠的土地上,那座硝烟弥漫的城池外,全是襄阳王的数十万大军。”
“决战之日,怒王率领一众死心塌地追随他的下属打开了城门。”
“这一战,厮杀了数个冰冷的夜晚,血珠在兵刃上干涸成了乌黑的印子,地上的黄沙也都变得粘稠,半空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臭味,就连黄昏的阴鸦都怯懦的不敢靠近,对这眼前的美餐望而生畏。”
“看着一个个追随他的手下惨死,怒王真的怒了,他要杀了襄阳王,可那时全盛时期的襄阳王非常强,而且还服了一颗提升灵力的禁药。”
“为了结束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战争,为了不再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去,不动怒王与那襄阳王拼死鏖战,硬是撑到了最后一口气,他胜了,他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襄阳王败了,他受到了禁药反噬,当场发出了不甘的咆哮,原来,襄阳王之所以大动干戈的想要抢到怒江之灵,是要用它去换取救他夫人的灵药。”
“能让一位灵王不惜发动王城之战来换取的灵药,可想而知,会有多珍贵。”
“只可惜,时也命也,一切都是命!”
“常言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襄阳王死了,跟随他的人也是瞬间四散而去,可王城下已经被鲜血浸湿,一具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是一个月亮很圆的夜晚,怒王坐在了残破的城墙上,嘴唇干裂,眼神涣散,就像是一个失魂落魄的老酒鬼,只想沉浸在醉生梦死的世界里。”
“而怒江之灵却散发着星辰般的荧光,欢呼雀跃的在怒王肩上跳来跳去。”
“这一役,死伤无数,万幸怒王的手下还有几个遍体鳞伤的灵主活了下来。”
“故土元气大伤,无数修灵师身死凋零,在下一代的接替上出现了极大的断层,无论是怒江流域还是发起王城之战的襄阳王城,没有几十上百年的休养生息,都不可能恢复过来。”
“转眼,一年之后,怒王看着逐渐成长的怒江之灵,手心拿着一根从自己头上掉下来的白发,他心有所感,决定要去做一件事。”
“和襄阳王的生死之战也给他落下了很难痊愈的内疾,再加上年龄到了这儿,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给到他。”
“于是,他用了一个曾经偶然得到的承诺,在你们脚下,也就是现在这里,建立了这么一座禁地。”
“他的目的很简单,他要用尽余生的时光来庇护怒江之灵的成长。”
“故事到了这里,就要结束了!”
“可你们的使命,这才刚刚开始!”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先行者已去,后来者当继续。”
“上苍庇佑,能为故土诞生怒江之灵,只要它能平平安安的成长下去,那这怒江土地上的所有生灵都能因此得福。当年能有那个逆风的少年一人成王,来日,便能有十人,二十人成王,也许有朝一日,更会是在这片浩瀚的土地上成就一代皇者,那将是多么伟大的幸事。”
“我怒江流域的后辈听着,尔等当以振兴故土为己任,誓死保全怒江之灵,它才是未来的希望,莫要因为一己之私,斩断了故土后路。”
“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万分,却容不得我们这穷乡僻壤。”
“若要让后世子孙昂首挺胸,繁荣昌盛,务必守住,切记切记!”
这话音落下,广场上众人心里虽然震撼万分,却不由都打起了小算盘。
那头,实打实传承下来的萧山郡主袖中拳头紧握。
“想不到怒王竟做了这么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实在是令我等后辈自愧不如啊!”萧启长老也是一把年纪了,还是忍不住愧疚的叹息道。
“唉,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先行者已去,后来者当继续!也许怒王大人早就料到了会有后辈参与,有朝一日前来这葬地当中。”一旁,另一位九星灵师萧族长老萧远山也是摇头说道。
望着那远处展翅半空的身影,萧炎暗自发誓:“怒王大人,我萧炎一定会完成您的遗志,以复兴家乡为己任。”
这时,萧山郡主转过身来:“炎儿,眼下看来,要为你取得‘冥火灵焰’是不太可能了,怒王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一次,为父决意要捍卫我怒河流域未来的希望,绝不让它流落到外人手里。”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南阳郡主和怒河郡主。
“两位长老,意下如何?”
“我等,唯家主之命是从!”萧启与那萧远山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随即就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这一决定,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们萧氏一族推向深渊。
除了他们萧氏一族,那南阳郡主和怒河郡主都是外来者。
所以,他们可能并不在意怒王留下的遗志,势必要闯下去。
别看现在复活的不动怒王有着九星灵主的实力,碾压在场所有人。
可死人毕竟是死人,更何况还是死了近千年的人,力量总归有消耗殆尽的一刻。
只要南阳郡主和怒河郡主能顶住压力,未必不能搏出一线生机,见那雨后彩虹。
好歹都是一方灵主,谁手中还没有个压箱底的底牌。
一旦真的起冲突,作为最弱的一方,萧山郡主自然是吃亏的,很有可能要以一敌二。
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可见,萧山郡主也是一位敢于担当的血性中人。
“炎儿,找机会就先出去,以后我们萧家就靠你了。”回过身来,萧山郡主语重心长的说道。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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