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本来长的就像草寇,身手还好,因此他迅速混入了本地帮,基本没受到什么阻碍,还深受本地帮弟兄们的喜爱。
可姜诲想混入外地帮可就困难了。
姜诲来到外地帮的地盘,见前面有个草寇模样的人,他便热情的上去打招呼:
“请问这位仁兄,你可是外地帮的人员?”
这人把姜诲上下打量一番,看上去明显有些吃惊。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不好!别人见了我们逃跑还来不及,这小子竟然还主动上来打招呼?
而且从他的穿着打扮上看,怎么着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难道就不怕我们把他绑了要赎金?
怎么想都不对劲!
除非。。。
除非他是本地帮的,想混进来当奸细!?
对!一定是这样!我真是太机智了!
待我试他一试!”
“你是何人,找我们外地帮何事?”
“我叫姜诲,杨陵人士,听说延县北区外地帮的弟兄各个都是英雄豪杰!”
哼!瞧我怎么说的!一看这小子就想图谋不轨!一上来先把我们吹捧一番!然后就要顺势加入我们!这都是老套路了,一点新意都没有!还想骗本大爷!
“我从小都在读书,体弱多病!没练过武功,因此对英雄豪杰很是崇拜!”
对!接着编!
“我这次来,就是想见见你们首领。”
哼,你小子差不多要说出真正意图了吧!
“跟你们首领谈谈能不能买下你们这里几座山。”
哼,果然吧,目的就是想加入。。。
咦!?等等!
想要想买几座山?
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跪下哭着求着加入我们吗?怎么成了买山了!?莫名其妙呀!
“希望大哥能给我带个路,让我见上你们首领一面!姜诲感激不尽!”
姜诲从袖口拿出一两银子,这银子才刚露出个尖,就被这人一把夺了过去,手速之快之准之稳令姜诲一愣。
姜诲抬起头,发现这人已经瞪大了他那眯眯小睛,脸上露出了菊花般的灿烂笑容。
“这位公子想去见我们大王是吧?好办好办!我来给您安排上!”
这表情仿佛是在向姜诲诉说:
“银子!?有银子就行!有银子就是爹,有银子就是娘!至于他有什么目的?管他有什么目的呢!他就是把外地帮拆了,大不了我再去别的地方落草!”
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让姜诲有些不太适应!
“公子,您这边请!”
“好。。。”
姜诲跟着这人来到了一座山前,这山一看就是大王住的地方,不但围了十几层围墙,每层围墙还有几十号人把守!戒备森严!
走到山门前,这人拿起腰间的腰牌对守门人一亮,毕恭毕敬的说:
“刘哥,我是赵八,我在山下见这人鬼鬼祟祟,东瞅西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姜诲一听!心里大惊!
嗯!?怎么个情况?我怎么就不像好人了!?你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呀!
“我见这人细皮嫩肉,像是读过书,所以怀疑他是本地帮派来的奸细!”
“我不是!我没有!”
“闭嘴!大爷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站着!”
我。。。我去年买了个表!
“所以,我把他抓过来,让大王跟长老们审审他!如果发现是奸细的话,就把他的皮扒了!”
卧槽!不是说好把我引荐给大王的吗!?怎么突然变成要扒我皮了?
这人真是不厚道呀!收人钱不办事!不办事就罢了!还转头就把我给卖了!把我卖了就罢了,竟然还提议要扒我的皮!我真是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好!若是查清楚了他是奸细,那你就立了大功!赏钱自然少不了你!”
“还望刘哥在上面多帮我说说好话!”说完赵八就嘿嘿嘿笑着给刘哥塞了几十文钱。
姜诲愣在原地,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我走!”
刘哥一把提溜住姜诲的领子,将他带进了牢房。
三天后。
姜诲可怜的蜷缩在牢房的墙边。
这都三天了!大王怎么还不见我?不会是打算直接将我扒皮吧!好歹也给我个辩解的机会呀喂!
正在这时,刘哥来了。
“大王跟长老们要见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姜诲被推搡着进入了一个房间里,眼前坐着三个彪形大汉!看上去都很恐怖!姜诲心里的希望之火立刻熄灭了一半!
完了!这里面肯定一个大王,两个长老!一看就都知道不是讲道理的主儿。
这时身后响起了银铃般悦耳女子声音:
“你就是前几天被抓住的那个奸细!?”
“我不是,我没有!”
姜诲边说边转身。
只见这女子二十岁上下,头戴金钗,略施粉黛,身着柳青色纱裙,姿态艳绝,容貌若仙。
除了陈小七,这恐怕是姜诲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了。
“你不是?你可有什么证据?”
“那你说我是,你可有什么证据?”
其中一个彪汉右脚一跺,地面一震?大喊:
“大胆!你竟然敢同大王如此说话!我现在就要扒了你的皮!”
这女子就是大王!?我靠!怎么看都不像吧!还有,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扒皮呀!
这女大王玉手一挥。
“三叔,无妨!”
然后她走到这三个剽汉身后的虎皮椅上,右手握拳擎住脸,好一副虎皮美人图。
“我见你是个读书人,可有考取过什么功名?”
“从未参加过科举。”
“哦?为何?”
“我是父亲年轻时在外面的野种,从小不受家人重视!虽然我也读了不少书,但家里人对我始终不上心,因此我便从未曾参加过科举考试。”
哦?此人竟然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谈论自己不堪的身世,这种人要么就是对自己充满自信,要么就是心里装着更重要的事,或人。
你,到底是哪一种呢?
女大王嘴角微扬,对姜诲有了些兴趣。
于是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位公子,只见他不卑不亢,风流潇洒,眼中柔情万千,好一个风流柔情的公子哥。
“你说你不是奸细,那你所来为何?”
“为了跟你谈生意!实不相瞒,我姜家在杨陵也是大家,世代经商,我见这山土质不错,若是栽树种果,不出几年,必能大有回报!”
见姜诲满脸自信,女大王点了点头。
姜诲此刻却是外强中干!
怎么办?我就随口一扯!我也不知道这山土质如何呀!但我得拼命活下去呀!千万别有人出来揭穿我呀!
还真是怕什么有什么!
“胡扯!这山地的土又贫又硬,哪能种的出果树?若真能种的出果树,延县北区的百姓还用得着去当草寇吗?”
没想到其中一个剽汉还种过地!
卧槽?光速打脸?
女大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显然她不喜欢被人骗。
姜诲灵机一动,立刻装作一脸为难的表情。
“这位仁兄果然有眼光!一眼就能看出这山的土质!
唉,看来我得全盘托出了,我种果树是真!但却不是靠果树赚钱!”
众人听了一脸懵逼!你种果树不是为了赚钱?那你中了果树干嘛?为了好看吗?为了绿化山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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