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紧张,杜兰抬眸凝视着他,随着两人的视线交叠,他们彼此的眸光越来越热,屋内的气氛越来越暧昧。顾佑安慢慢俯首凑近,杜兰微眯着眼,一脸期待,顾佑安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呕......杜兰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
顾佑安的嘴僵在半空,看着杜兰趴在床边呕的难受,他真后悔当时不劝着杜兰少喝点,他更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强势的杜兰竟不胜酒力。
杜兰吐了好半晌才坐起来,吐过酒后,她胃里舒服多了,脑子也清醒许多:“好难受。”
“知道难受以后少喝点。”顾佑安松开她,“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擦洗一下身子,之后你就好好休息。”
杜兰笑着点头,瞧着他紧张的样子,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有这样贴心的相公真幸福。”
顾佑安满脸含笑,“你呀,现在嘴巴可甜了,等着为夫给你备热水去。”
片刻,顾佑安端来热水,坐到床边就要为杜兰宽衣解带,杜兰脸红地朝里面躲了躲,虽然已经有过肌肤之实,她还是不习惯让他伺候。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扭捏。”顾佑安宠溺的调侃杜兰。
“瞎说,谁老夫老妻,才一回而已。”
顾佑安欣喜的瞪大双眼,“娘子嫌少,我懂得,今晚我就再卖力一点。”
闻言,杜兰的脸热犹如火烧,红彤彤一片,顾佑安能不能说的含蓄一点。
顾佑安瞧出她的不自在,不以为意道:“有一就有二,娘子,时候不早了,早点洗漱早点休息,如果酒后休息不好,第二天你会头痛的。”
说着,不顾杜兰的反应,伸手解开她的衣襟,冬天衣裳厚重,顾佑安为她扒了一层又一层,很快,露出她雪白的肌肤,他不由地喉结动一下。
当只剩下里面,杜兰自制的改良肚兜时,脸当即红的如煮熟的虾米,既然刚成亲时,杜兰不允许他靠近她,那一晚他就忍不住把玩这看起来令人遐想联翩的肚兜。
闻着她身上馨香的气息,顾佑安又身子一紧,但时候不早了,他不能在耗费功夫,当即找到解扣,杜兰亦是面红耳赤,在情不自禁的意识下他为她衣没觉得不妥,可现在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剥干净,尤其是脱最后一层的胸衣,她就觉得羞愧难当。
顾佑安只当察觉不到她的异常,慢慢解下,此刻杜兰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一样。
奇异的感觉令她浑身发麻。
顾佑安把她抱进浴桶,拿棉布小心翼翼为她擦拭,屋内烛光摇曳,他抱着她,仿佛珍宝一样轻轻把她放到床上,贴心给她盖好厚厚的棉被,把自己当成暖炉塞进去。
许是她喝了酒,很快便沉沉睡去,看着她诱的睡颜,顾佑安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撩开她额前碎发。目光描绘着她的容颜,眉眼鼻子,她精美的脸庞,最后停留在微张的殷红唇上。
轻轻的他将唇盖了上去,怕惊扰她睡觉又赶快离开,可是那轻柔的触感却深深印在他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她的唇边还留有女儿红的淡淡酒香,此刻他恍然意识到,杜兰就是他的杯中酒,让他越品越上瘾,这辈子都不想戒掉。
杜兰做梦,手不安地掀开被子在半空中拽着,见状,顾佑安心里一紧,他急忙伸手牢牢牵着她的手重新盖在被子下,他将她拥的更紧了,在她耳边小声呢喃:“娘子,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丢下你,安心睡吧。”
果然,杜兰不动了,外面寒霜露重,屋内浓浓暖意,此刻的杜兰看起来没有白日里的坚强稳重,有的只是花季少女自然流露的可爱。
夜间,一股馨香自发间扑鼻而来。不等杜兰反应,顾佑安已经拥她入怀,他轻柔地亲吻她的发丝,缓缓下滑,唇颈肩。
天亮,他拥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心疼地抚上她的眉眼,鼻唇,昨夜他有些过分了,才让她如此精疲力尽,低头深情的吻上她的唇,久久才起身,穿戴衣物,开门去了。
在盛京安顿好之后,杜兰担任盐铁司副使,不能空有其名,她打算做出一些实质性的商改。
这就需要她亲自实地考察这里的商业环境。
翌日,白盈盈再次找上门来,邀请杜兰出去游玩。
碰巧,顾佑安这日闲来无事,便主动担任起保镖的职责。
马车里,白盈盈跟杜兰一路欢心雀跃,顾佑安骑马跟在马车后,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冷凝的目光不停地朝街道两边扫视,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身边的冯浩南见他神色不稳,不由一惊,“世子,你是发现异常?”
轻轻摇头,顾佑安紧盯向街道两侧的商贩,总是难以心安。
进入闹市,马车行进缓慢,尤其最繁华的地段,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商摊前纷纷人满为患,就在这时忽然驻足在摊前的顾客们一哄而散,紧接着吆喝声骤起,不知从哪冲出几十个头扎黑巾,身穿粗布棉袍,手或拿弓箭,或握大刀的劫匪。
此时,他们手上的弓箭已经拉满,尖锐的箭头对准了马车方向。
众人吃了一惊,想躲已经来不及。
“大家小心!”顾佑安大吼一声。
话音刚落,只听得“嗖嗖”声在空中划响,大伙连忙弯下腰,霎那间,箭支如雨,唐门的人一拥而上,挡在马车和顾佑安身前,有几人反应稍慢,被箭支射下了马,痛苦的哀嚎。
顾佑安抽出佩刀,冯浩南从腰间抽出长剑,两人挥动长剑,斩断第一轮的箭雨,又用手中的刀鞭将再次射过来的羽箭格挡,动作都是一般的干净利落!。
“保护主子。”
“世子小心!”
顾佑安心下一惊,轻身一纵跳到马车上,用剑挡开箭雨。
那边,劫匪见第一轮箭雨失势,便大叫着策马冲了过来,一时喊杀声震天。
“兰兰,你和白小姐不要出来。”
顾佑安一个护着马车,已经非常吃力。那些人已有一批跳到街道两侧的商铺窗口,对准了马车这边射击,将顾佑安困在箭雨中,左躲右闪,稍有不慎就会被箭射成筛子。
白盈盈在马车里已经犹如惊弓之鸟,胆怯的卧倒在马车里。
而杜兰则满心担忧,不顾情况凶险,从腰间掏出迷你弓箭,纵身一跃,跳下马车,她不想把顾佑安独自置身在危险之中。
离奇的事发生了,自杜兰出来后,箭雨就停了下来,暗中的蒙面黑衣人选择徒手攻击,纷纷举剑朝他们袭来。
“娘子,你快躲回马车。”顾佑安紧急大喊。
“不,我不走!”杜兰执意坚持,因为她明确感觉到,对方的目标是她,只要她在场,那些人就不敢放冷箭。
看出娘子的决心,顾佑安只得满眼冷肃,敌人的目的很明显,他一边抗敌,一边思绪百转。
这次的敌人跟来时路上遇到的那伙劫匪是同一伙人?
他一边跟劫匪缠斗,一边不时的望向现场的情况。
一瞧之下,大为震惊。
刚刚的十几个土匪倒下不少,可不知何时又来了一批,足有几十人。他们这边的人被冲到百姓之中,而受到惊吓的百姓们也仓皇乱逃,场面极度混乱,这些人似乎杀红了眼,只要有人挡住他们的视线,他们一律格杀勿论。
这些人手法狠毒,嗜血如命,而顾佑安的人却截然不同,百姓生命受到威胁,他们没有顾佑安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顾佑安也面露难色。
暗处,冯浩南道:“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黑衣人首领不说话,目光紧紧的落在顾佑安身上,怪不得上次人手失力,想不到手无缚鸡之力的顾佑安,短短数日已经如此骁勇善战,挥剑如雨,他的手下居然都近不了他身。
刚刚那些的箭雨都不能伤他一丝一毫,足可见他的武功已经凌驾在高手之上。
顾佑安不时的关注着身后的杜兰,所幸这些暗箭都是冲他来的,如此杜兰就安全的多了。
“盈盈,你不要出来。”
杜兰冲着马车里喊了一声,与顾佑安相视一眼,两人立刻背对背,与歹徒对抗。
“爷。”冯浩南又喊了一声。
顾佑安目光紧锁在黑衣人身上。
这招式为什么有些眼熟?
突然,街道另一头跑出一群人,一个个都武功高强,没一会儿便将歹徒击退。陈敬亭着人上前,朝顾佑安拱手,道:“敬亭来迟,你们没事吧。”
顾佑安摆手,“你来的正是时候,把这些人活捉,我要亲自审问。”
“对。”陈敬亭点头。
一时间,双方又陷入混战,顾佑安抽出时机望向杜兰:“娘子,你没事吧?”
“相公,今日将他们一网打尽!”杜兰大喝一声,每次出门都会被他们围堵袭击,新仇旧恨今日一并算了。
陈敬亭,顾佑安,冯浩南,连同唐门的人一起将黑衣人围住。
就在此时,马车里传来一声尖叫,他微怔,杜兰已经冲到马车边:“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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