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两位精神矍铄、花白胡须的老人家正在厅中坐着,看见陈犇出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爷,可以不?”他们几乎一起叫道。
“呵呵,没问题,小伙子真不错,给我扎几针,就好了。”陈犇一边说,一边在陈宁的搀扶下,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大家坐好,陈星驰对陈宁说:“这两位,是我们陈家的医生,他们医术也很高明,一位姓颜,一位姓罗。”
“颜老好!罗老好!”陈宁很有礼貌。
“颜老,罗老,这位是来自横山市的神医陈宁,这位是神医的夫人陈小鱼。”
“啊......你就是横山市的神医?久仰,久仰。”两位老人马上站起来,向陈宁拱手作揖。
“两位前辈,快请坐。”陈宁也站起来,向他们回礼。
“神医和夫人,英姿勃发,神采奕奕,真是天生的一对。”颜老由衷地说。
“神医,请教一下,老爷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罗老是专业迷,总想探个究竟。
“陈老的病,从西医的角度来说,是心功能不全,而导致这个问题的原因,是高血压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使心脏长期处于一种高负荷状态。”
“中医的原因,则是气血两虚。”
“所以,陈老的症状,主要表现为动则气喘。一开始,做重一点的活,便会感到气喘,到后来,走路快一点,或者上楼梯,都会感到气喘。”
“只要原因没有解除,病情就会进行性加重,如果现在不处理好,很快便会出现不能平卧,平卧也会气喘。”
“我刚才的针灸,帮助陈老的心脏的收缩力增强,接下来,还要服用药物进行调理。”
陈宁对病情的解释,中西医一起来。
“对,神医说得对,我确实是这样,现在只能静静地坐着,稍微走动一下,就会感到气喘。”
“神医的针灸,确实有效,我原来的不适,好像没有了。神,太神了。”陈犇对陈宁的医术,赞不绝口。
“按神医的说法,以后是不是要用西药进行降压治疗?”罗老听陈宁的分析,以为陈宁会使用西药来控制血压。
“不需要,还是用中药,既可以降血压,也可以保护心脏,增强心脏的功能。一会,我会开出一张处方,按照我的方法进行熬煮,每天一副,半个月后,情况会大为改观的。”
“神医的处方,我可以观摩学习一下吗?”罗老果然是个专业迷。
“罗老客气了!可以,当然可以,没什么可保密的。中医发展得不好,就是与秘不外传有关。”
“好的东西,如果都藏着掖着,就无法流传下去,古代很多很好的方剂,就是这样丢失的。”
“麻烦陈总,给我纸和笔,我这就开出处方。”陈宁对陈星驰说。
“好,阿宁稍等。”陈星驰的话音刚落,梁松英已经快步往里屋走去。不一会,梁松英拿着纸和笔出来,并递给陈宁。
陈宁马上将处方开出来,并告诉梁松英,该如何熬煮。梁松英认真地听,并不停点头,然后,接过陈宁递给她的处方,不忘罗老的要求,拿过去递给罗老。
罗老在研读处方,颜老开口了。
“神医所言极是!这个问题,如果不改变,中医很难有更好的发展,而这个问题要改变,又是十分困难的事。”是的,颜老也有同感。
“请问神医的医术,出自哪一个门派?”
“长桑君。”
“啊?长桑君?真的有长桑君?原来,扁鹊的师傅,真的是长桑君。难怪,难怪神医的医术,举世无双,试问,在中医一脉,有谁比得上扁鹊?而扁鹊的师傅,据说是长桑君,我们还以为只是传说而已,原来真的是这样。”罗老听闻,大吃一惊。
“这么说,刚才神医为陈老所施的针法,是长桑君针法咯?”颜老实力不俗。
“对,确实是。”
“传说,长桑君有一种针法,叫还魂十三针,不知道是不是这样?”颜老继续问。
“确实有。”
“哦,神医一定会吧。”
“会,这是长桑君针法中,最难学,要求最高的针法。要掌握这套针法,需要这个人精通好多门技能。”
“颜老,神医就是神医,这张方,看似与我们给老爷开的方子差不多,实则蕴含无限的妙处。”罗老说完,将处方递给颜老。
“嗯,老罗,我非常同意你的看法。其中几味药的加减,可是真功夫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呵呵,神医就是神医,别看我们一把年纪,论起医术,与神医比起来,还是差太远了。”罗老心服口服。
“神医的年龄,应该不大吧?”陈犇突然问。
“四十出头。”
“嗯......有件事,我一直内疚至今,我的病,有一部分原因,也与这件事有关。”
“爸,您就别提了。”陈星驰知道他父亲想说什么。
“不,必须说出来,说出来,我心里舒服一点。”
“我有两个儿子,这个是小儿子,大儿子叫陈俊采,他们哥俩的名字,我是取自《滕王阁序》中的一句,俊采星驰而命名的。”
“俊采二十岁的时候,与家里的一位保姆秘密相爱,并产下一子,不瞒神医说,俊采为他的儿子所取的名字,也叫陈宁,如果这个儿子还在,和神医的年龄应该差不多。”
“当年,我老糊涂,等级观念非常顽固,觉得,我的儿子,不能与一个保姆结婚,于是,我便强行拆散他们,将保姆和她的儿子一起赶出陈家。”
“从此,俊采便一蹶不振,再也无心理会家里的事情,自暴自弃。后来,我托人,介绍一位大家闺秀给俊采,她就是松英。”
“当时的俊采,一副完全由我们摆布的样子。与松英结婚后不久,又有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出生后,俊采第一次主动做的一件事,就是为儿子取了一个名字,叫陈静。依我看,就是与第一个儿子陈宁相呼应,一宁一静。”
“大概在三十年前,俊采突然失踪,我派人四处打听,有人说,俊采的第一个妻子,就藏在横山市,估计俊采到横山市,带着第一个妻子,躲了起来。”
“我也派人到横山市乃至横山市周围的城市乡村,找了好几年,都无法找到他们。”
“唉,我一错再错,既害了俊采,也害了小蝶,害了松英,当然,也害了陈宁和陈静。我对不起他们,我......我罪孽深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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