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了,程刚很高兴,因为化工系里我们九四五班成绩最好,系里排名第一,全校排名第二,他当辅导员的当然值得嘚瑟一阵子!这个全校第二名可是我们系最好的成绩,他程刚是这个光荣团体的辅导员啊!
“吕海燕儿,你待会儿上台领奖去!军训期间你忙上忙下受了不少累,这个荣誉应该你去给大家领回来!”程刚用命令的语气对吕海燕说,只是这次声音没那么大了。
我知道程刚想缓和一下和吕海燕的关系,顺便还能抨击一下我作为班长一直不务正业的恶劣表现。
“我不去,你让墩子去,咱们班儿不还有男人呢么!”吕海燕说着还瞟了我一笑。
这次吕海燕可说的是“男人”而不是“男同学”或者“男生”,她的这句话直接给程刚噎住了。
“你别墨迹奥!你是我们班的班花,你不去让我去?我这模样多影响咱们班的形象啊!再说了,我后脚跟让马俊凯踹得现在还疼呢!你得多体谅一下伤员才是啊!”我马上拒绝了吕海燕的提议。
“那好吧,我去就我去,我听你的,你别说了!”吕海燕低下头,娇羞地说。
吕海燕这种态度上的转变让人适应起来很难,谁能想到不久之前还发疯了一样想跟人拼命的她,这一刻又开始低三下四地温柔了起来呢!辅导员程刚看到这一幕场景,也只能轻哼了一声,听之任之了。不管怎么说,事情只要是有人去做就好,本来程刚认为吕海燕好管理,可吕海燕真是给他上了一堂精彩的实践课,这堂课的内容就叫做深刻地认识“女人是老虎”这句话的内涵和外延表现吧。
看得出来吕海燕在领奖的时候情绪很高昂,那天颁奖的是王军长。人家军长爷爷可一点架子也没有,从第六名到第一名,王军长逐一给领奖的同学颁发奖状和奖牌,并且还互敬军礼。特别是到了吕海燕那里,军长爷爷和她交谈了好一阵子,连等待领奖的第一名都有些等着急了。站在王军长旁边那个司仪女生几次示意王军长还有第一名没颁奖呢,可王军长依旧和吕海燕聊得很投入。
吕海燕拿着第二名的奖牌和荣誉证书回倒我们九四五班的时候,同学们毫不吝啬地给了她持久不衰的掌声。最后还是王军长的到来,才使得掌声暂时停了下来。
“同学们,王军长来看望大家了!”说这话的人是我们化工学院的校长,校长身后跟着的就是方才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的军长爷爷。
“同学们好!”军长爷爷挥手的样子很有型。
“军长爷爷好!”不只是我们九四五班,别的班级的同学也跟着向王军长问好。
“你们的军训成绩我很满意,特别是你们班的同学,不仅在气势上,而且在各种动作的完成上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个,李木根同学,请你出列!”王军长话锋一转,向着我在的位置说。
我早就看见王军长和校长一起过来了,只是我躲在了班级方阵的后面。实话实说,我真不想和王军长再打交道了。虽然只是和他有着短暂的接触,我能感觉得到,王军长身上有一种震慑力,这种力量让我有些恐惧。我说不出来为什么怕,就是不想和这样的人接近,我讨厌来自王军长带给我的那种压迫感。
“报告首长,滨城理工大学化工系九四五班新生李木根向您报道!”我字正腔圆,一板一眼地说。
“呵呵,弄得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和你们校长说了,今天你和我走一趟。晚上再送你回来。”王军长说着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军长爷爷这是想干什么啊,是马俊凯伤势严重了么,我也没使出全部的力道啊!他怎么这么不抗打呢。
“王军长和我说过了找你回去研究点事情,事情办完了,会给你送回来的!”校长看我站在原地迟疑着,就想着打消我的顾虑。
“去吧墩子,不要忘了你是我们理工大学的一员,时刻要想着为我们的大学争光啊!”辅导员程刚的这句话让我更觉得有一种要送我上战场的豪壮。
………………
既然军训汇演结束了,各个班级都在辅导员的带领之下有序地离开了操场。
“同学们,我们圆满地完成了军训。这是我们大学生涯中取得的第一个丰硕果实。接下来的这个周末,同学们要注意调整好自己的作息时间,下周一我们就开始正式上课了。这次的胜利只能代表过去,重中之重是接下来四年,,,三年的大学生活,,,”程刚在操场边儿上讲得很亢奋,别的班级都解散了,只有他在那里滔滔不绝。
“程刚今天怎么跟个傻逼似的呢,快点解散得了!”王铭川心里牵挂着我,嘴上也就没了把门的。
“他哪天不傻逼啊,你怎么才发现呢!”赵铁柱这个憨货也跟着王铭川起哄。
“你们在哪里干什么呢?有事情大点儿声儿说!”程刚看见有人窃窃私语,就停下了他的演讲。
“老师我想撒尿,我肾不好,我有点儿憋不住了!”王铭川怕程刚深究下去难免会殃及到自己,所以就果断地采取了尿遁这一久用不衰的绝招。
“老师我也去,你慢慢讲,我一会儿完了回来再听!”赵铁柱哪能让王铭川一个人去享清闲呢,于是他决定也跟着过去。
“老师,老师我也,,,,”
“你也肾不好啊?”程刚打断了冷小峰的话,同时也引起了周围人的嘲笑。
“我说你啊冷小峰,你连吃翔都敢不上热乎的!”呼延伟揶揄起冷小峰来了。
呼延伟是体育委员,他也想跟着王铭川他们尿遁去了,可是作为班干部,该给程刚的面子也还是要给的啊。
“行了行了,该说的我也都说过了,剩下的事情你们也都好自为之吧,解散吧都!”程刚看了看还在原地跟呼延伟磨磨唧唧的冷小峰,“你咋还不去上厕所呢,你不是肾不好么?别再憋坏了啊。”
“程老师,我感觉没那么强烈了,我这个肾吧,它可能是间歇性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冷小峰一下子停止了胡扯,脸上的表情也愈发严肃,“程老师,我又有感觉了,我先去了啊!”
“你说这都是一帮什么学生啊!”程刚留下一句话之后转头看见吕海燕也没走,“吕海燕!呼延伟!你们还有什么事儿么?”
程刚的本意是想告诫一下吕海燕和呼延伟两个别跟方才那几个货在一起,看见刘银利也站在那里也就没有明说。
“我,我们几个是一个寝室的,我们等他们,等他们一起回去!”呼延伟胡乱地应付了一句。
“吕海燕!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啊?奖牌和奖状都保管好了么?”程刚又开始针对起吕海燕来了。
“我让别人拿回教室去了,那个,程老师,我肾也不好,也是间歇性的。”吕海燕看来是平常不爆发,爆发了就不平常啊。
等程刚灰溜溜地走了,去厕所地那三个货也回来了。
“你们是不是抽烟去了?我怎么闻着你们身上一股烟味儿呢!”刘银利平时不怎么抽烟,对烟味儿就有些敏感。
“你狗鼻子啊,你看见我们抽烟了?没看见那当然就是没抽了!”赵铁柱开始了他一贯的抵赖。
“既然你鼻子那么灵,过来给哥闻一闻,告诉哥早上吃的是什么,说对了哥给你买糖吃!”冷小峰的话顿时引起了刘银利对他的追打。
“你俩还行不行了,这墩子都被人给抓走了,你俩长点心行不行啊!”赵铁柱这次没有和冷晓峰他们同流合污,看来也真是长了心了。
“那个军长不是说办完事儿把墩子送回来吗?那么大的首长,应该不会把墩子怎么样吧!再说墩子也不是被抓起来的,他走的时候挺从容的啊!”王铭川嘟囔了起来。
“啥玩意就走的从容了,你说这话怎么跟送葬似的呢!”跑过来的冷小峰说。
“要不我们还是打听一下吧,看看谁能有啥办法没有!”呼延伟说着好像想起了些什么,“铭川儿,上次是你给那个什么秘书发的传呼吧?你这次再发一次行不行,总比我们直接找校长问强多了么!”
“给人家打传呼说啥啊?说墩子让人家给抓走了?”王铭川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说抓走了咋滴,我们又不知道他什么情况,说抓走了那不显得事情紧急么!”呼延伟说着又想起来什么了,于是说:“墩子不还有个姐姐呢么!也给他姐也打个传呼吧,就是我没有她的号码啊,他姐长得还挺漂亮的呢!”
“看看你那德行,平时还说我呢,你不也是那样见到漂亮女生就走不动路!”赵铁柱挖苦起呼延伟来了。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墩子早晚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我怕他被带走之后再受了欺负,他把马俊凯给伤了,人家部队上能轻易放过他啊!”吕海燕担忧了起来。
“海燕儿,看来这帮货是指望不上了,还是我去发传呼去吧。你看传呼上说墩子被部队抓走了,这么发能行不?”王铭川有些拿不准,又问了吕海燕一遍。
“就这么发吧!如果墩子因为这个怪你的话,你就说我让你这么发的!”吕海燕又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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