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轮之重度轮回

第一百零二章 混战∴魔炁

    
    第一百零二章  混战Ⅰ魔炁
    乐迟将阔背双刀拔在手中,见此情形也着实有些害怕,但他不向后退反向前进吼道,“来呀,你们这些孽畜,爷爷跟你们拼了。”
    这些墨缺们眼冒凶光蠢蠢欲动,却仍在巴巴地等候金发魔者的命令。
    金发魔者并不急于攻击,他对琰的兴趣依然很浓厚,“上回你能从幽魔窟走脱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小友,我知你来历不简单,不如敞亮一些,说出你的来历目的,我们也好谈谈条件。”
    丁琰心中一动,看来左翼相助他的事情还没有败露,而这幽魔窟对魔者的监控仍有盲区暗路。
    “你这幽魔窟错综复杂确是不凡,我能逃脱实属侥幸罢了。”他哼了一声,“再者谁要与你攀扯关系,我的目的就是救出王上送你们回老家。”
    金发魔者哈哈笑道,“少年好锐气呀,我在此界游荡了万年千载不得返令,倒要瞧瞧你怎样送我回老家?至于这幽魔窟你能进能出,却是哪来的这般侥幸,定是受人指引,你不肯说,我便查不出来么?”
    这只魔虽然见疑,只怕一时疑不到左翼身上,琰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不敢轻易接口,只作不懂,但将目光稍驻在那口邪见大锅上道,“只可惜你没算准日子来喘这口大气,今日非昔时,幽魔窟只怕没有那么方便。”
    金发魔者眼尾一挑,“小友甚是乖觉,不过没有邪见,你以为便能脱出?”
    丁琰轻哼一声,“没有邪见助势,你这幽魔窟至少减了一半的威力,靠这些怪物䃼得回来么?”
    “小友想试试这些墨缺的威力?”
    “这些怪物……你用了什么手段?难道与京都的失踪案有关联?”
    金发魔者微微笑道,“一点点的赐福,不足挂齿。”
    冉逑灵看着这些怪物,它们狰狞阴冷的面貌下找不到一丝人气,在金发魔者的示意下向他们俩人合攻了过来,彼此间互相配合,却不像丧失神志的尸傀。
    容不得他多想,四五只墨缺己扑击至近前,他连忙将一把朱砂撒去迷怪物们的眼晴,乐迟乘机向最近的那只墨缺砍去,岂料这怪物四只眼睛并末完全迷去,尚有一只能够视物,竟一把抓住乐迟的兵刃将之生生折断,冉逑灵拖住乐迟的肩膊后撤,乐迟此刻自然也知道不能与这种怪物硬对,乘着这些墨缺视线模糊不清,连忙寻找地宫中的有利地点。
    但这个地宫的主殿确是空阔,仅有壁角的柱石可略作遮掩,不过被逼入死角也不算什么好事,他们也只能朝狭小的地方引去,己有两只墨缺追赶在后。
    丁琰心知这两人决计斗不过这许多墨缺,岂能不救,身影一闪己拦下一只,三记重拳将这墨缺击倒,它这轰然一倒惊住所有的墨缺,它们的注意霎时都被琰吸引住了,群集围攻。
    冉逑灵将三颗铜铃缠在剑上,也待以破魔剑攻击墨缺,不料眼前一晃风送影至,金发魔者竟出现在眼前,轻笑着,“小道士……”
    冉逑灵一凛,收剑护身,铜铃震响,涤荡心魄,“怎样?”
    “你师父死状好不好看?”
    冉逑灵大怒,“你这邪魔说什么?”
    “他这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去轮回道甚是孤苦,不若你也去陪陪?”金发魔者温尔浅笑,“我给你十息送行!”
    冉逑灵自知难敌,但这只魔辱及先师,心中悲怒交集,剑尖指向金发魔者不肯退却。
    “一”金发魔者吐息报数,指尖凝出五道冥墨烟气,冉逑灵也在这一声中忽然发难,剑挽狂花向金发魔者刺去。
    “二、三、四”金发魔者从容随着他的剑势摆动,且以两指虚钳制剑尖三寸处,犹如掐住了灵蛇的咽喉,冥墨烟气也顺着剑身淌向冉逑灵握剑的手,“五、六、七……”
    叮叮叮
    清脆的铃声响在心头,剑却似有千斤重般地生铸在掌中,僵冷的阴冷递透而来,这似乎是一瞬,又似乎很漫长。
    “呵呵呵,小友,你还挺在乎这小道士的死活。”
    琰生硬地从墨缺的围攻中撕开一个缺口,冲掠到近侧左手抓在那剑刃上,炁元外发抵御那冥墨烟气。
    他明亮的眼睛跳动着暗火,“你的笑容令人生厌!”
    “如果你能站在我的位置,你也会找到有趣的游戏!”金发魔者微笑着,“俯首见微尘,谁人能懂我。”
    琰冷笑一声,“好一个谁人能懂,自负的能为,自怜的孤独,养成一只摒绝世情重重伪装的魔。”
    金发魔者面色微微一变,笑容有些僵冷,“小友,你这是在找死!”他的发色渐变得灰白,瞳色翠冷。
    这只魔想要恢复真身了。
    丁琰心中凛然,握着冰锋的手掌也渐被重冷的剑刃割破,冥墨烟气夹着寒蚀入骨的炁元侵入,“你们快走,不然来不及。”
    冉逑灵脸色灰白从剑柄上撤手,“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琰发出一股柔劲将冉逑灵和乐迟推开去,冉逑灵心中一发狠拉着乐迟狂奔,一边将穿墙术的法诀调动起来。
    一众墨缺见猎物奔逃,嗬嗬地追赶而去。
    灰发魔者的形态初定,呵呵长笑道,“想走……”
    丁琰暴喝一声掌力牵引带动着长剑直剖他的中腹,“你在看哪里?”
    灰发魔者运袖化开,见琰以攻为守连连抢逼自己的要害,“小友,同样的战术对吾无效。”
    琰哼了一声,“凭什么你说了算。”
    灰发魔者唇边笑容微扩,看他左手皮下一片青乌,手指也僵硬了几分,“逞强!”冥墨烟气弥散胶结成一片粒子,他信手一翻,便朝琰打压了过去。
    琰情急应变,滑撤出两步,剑在掌中高速旋转,与冥墨烟气胶结粒子激撞飞溅,又丝丝缕缕地聚集地来,寻找可乘的缝隙。
    冉逑灵与乐迟在墨缺的追击下仍在亡命奔逃,穿墙术的效果并不稳定,以至于险象环生。
    忽然,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穿梭而入,落下一个留着短髭的锦衣青年,挡在丁琰的面前,手执一柄精美的金锏释出耀眼的金光,将那冥墨烟气逼退。
    灰发魔者眼瞳微缩,“神族……”
    锦衣青年哂然道,“这地宫便是你在此境的老巢?”双瞳转动扫巡一周,眼角微挑,“邪熵鳞?!连邪熵都能突破宙盾带到灵界,看来魔界的众魔尊亦将邪器提升了一个层次。”
    灰发魔者呵呵笑道,“阁下溢美如此,吾实在惭愧,不能展现邪熵的威力令你一观。”
    “哦?这倒是奇了,魔族不守信约屡屡潜入吾界,莫非还有什么忌讳!”
    灰发魔者面上亦浮出三分讥色,“不及神族卖弄乖巧,邪熵若非是你们封印,岂能失效。”
    锦衣青年微噫,“被封印了?呵呵,只怕是离开辟陆流形,便魔力俱废了吧!”
    灰发魔者哼了一声,“不认也罢,阁下是从神域而来,不知此番又调动了多少战力?”
    锦衣青年将手中的金锏错开角度,指向他的头颅,“对付你,我遨郅一人足矣!”
    “大话。神族只会嘴上强横!吾在灵界逍遥了千万年,神主又能奈我何?”
    “呵呵,尔等魔族也只能做些欺辱弱小不光彩的事情,何敢正面挑战,龙女的账,我跟你有的算,受死吧!”
    话语毕,两者顷刻间交战在一起,魔气弥涨金光耀目,瞬间千重声万重影,但这地宫居然不摇不动,神魔二人都将灵炁收放自如,专攻彼此,毫不浪费。
    丁琰听那锦衣青年遨郅提到龙女,不知他说的是不是就是女筝,心神一阵激荡,呆滞了片刻方回过神来,转去援救冉逑灵和乐迟。
    那一边,冉逑灵两人边逃边战合力杀死了三头墨缺,己至强弩之末,幸得琰及时赶到,他虽然远胜这些墨缺,但这十五六头的数量也着实令他费力辛苦了一番。
    乐迟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问,“那人是谁?小丁兄弟你朋友?”
    丁琰心乱如麻摇摇头,“神将吧,我也不知……”
    乐迟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团缭乱的金光,“我的娘咧……”
    冉逑灵咕咚地栽倒在地,丁琰连忙将他扶起,见他面色浮肿嘴唇发黑,知其为魔炁侵害,再看到右手连小臂一截全都变得乌黑,急忙将神智混混的冉逑灵摇醒,“你可带了祛毒丹之类,是哪一种,快说。”
    冉逑灵嘴唇张合,“白玉瓶内……红色丹丸。”
    丁琰连忙从他身上掏出六七个小瓶,从中找到了一颗指头大的红色药丸给他喂下去。
    乐迟道,“小丁兄弟,你说这神魔谁更厉害……此战,谁是胜者!”
    丁琰看了那边战况一眼,“不相上下,难分胜负。”
    “小丁兄弟……你能不能去相助一力,使他邪魔伏诛。”乐迟满怀期翼地说,若那白发魔者伏诛,营救有虞严光便变得容易得多,说不定真能成功。
    “你想得简单了,他们两者都并末尽全力,何况神魔之法变化莫测,这一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等帝魃回来更是凶险。”他心中多了一份小心,这只魔要取人性命轻而易举,冉逑灵与乐迟皆无力自保,而神族与人族并不亲近,这个遨郅自负天命而来,也末必会施以援手,他沉吟一会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须尽快撤出。”
    冉逑灵虚弱地说,“抱歉,我……已无力再试穿……穿墙术……”
    丁琰将冉逑灵背起,咬了咬牙说道,“我们从原路返回,乐将军,你要跟紧。”
    从原路返回,首先便要穿过神魔争斗的战圈外围,稍有不慎,这两人便很有可能丧命。
    乐迟看那激烈的争斗及其出没无常的战斗轨迹,虽心有惧意,仍然毫不犹豫地说,“放心,我跟得上。”
    琰点点头,背着冉逑灵贴着地宫石壁快步疾走,不时以眼角余光照拂乐迟,乐迟果然全力施为紧跟在后,他心下稍安,一路急走到地宫出入的通道口处,一回头却见那乐迟将军竟半途停下,跪在那方鬼影俱无的邪熵鳞面前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登时大为恼火,却也只能返回接应。
    乐迟瞧出了他面色不快,但他自己也有许多不痛快,两人皆是默默无语,隐
    忍不发。
    丁琰引护着他再度来到那通道口处方转头对乐迟道,“乐将军,你的忠勇我的确很佩服,但你也需明白,若冉道长不得救冶,只怕我们也再无机会来解救王上了。”
    “这一次即救不出,行动暴露,却哪里还有下一次机会?!!”
    “你简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冉逑灵虚弱地劝解道,“乐将军……”他看着丁琰的脸忽然惊道,“丁琰……你也被魔炁毒侵了!”
    琰的面上的确己浮出淡浅的一层青白,与平时的健美红润大是不同。
    强如丁琰都不能全身而退,乐迟一怔偏过头去,心中颇有悔意。
    丁琰抽空出左手,见掌心为剑刃割伤的创口被魔炁浸染己有一片乌紫,他默默提起炁元,暗发内力,掌心中拔出一线乌紫血液,溅在石壁上。
    登时那片乌紫便消减几分,手掌也便没有那般僵硬了,“放心,我没事。”看了乐迟一眼道,“我们走。”
    他们急入那森罗门通道中,没有注意到那些许乌紫的血被石壁上的邪熵鳞吸收,几度焕发出非同一般的晶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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