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轮之重度轮回

第一百零八章 入瓮

    
    第一百零八章 入瓮
    战事惊扰,王城震动!
    此时,妫翎和内侍监己探知长留候所在,急惶惶地赶到他的面前,“王上宣见长留候戴恩,即刻进宫。”
    长留侯微微笑道,“好巧啊,妫大人,这么晚了还在办差呢!”
    那内侍监咳了一声道,“是老奴来宣王上口谕,适逢妫大人奏报侯爷您围截国师府,此中缘由还请候爷到王上面前分说。”
    “内使大人,本候自然要到王上面前分说,说便要说个明白,不差这一时三刻,是以稍等,待本候力邀国师一同前去。”
    内侍监颇有些气极败坏地说,“候爷你想抗旨不遵?”
    长留候呵呵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内使大人稍安毋躁,本候世代忠良怎会抗旨,只教你稍等片刻。”
    妫翎摆出凛然的姿态,“候爷是要倚仗兵权与王命相抗?”
    长留候慑人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掠而过,“妫大人身为礼司典客,不也方从大抚军监处调兵遣将,怎地,要与本候谈兵见血?”
    妫翎面上一变,僵笑道,“候爷忠义,下官奉命而来,兵权也是王上重托,不能无功而复,还望候爷体谅。”
    “云悭将军尚在京都,兵权如此之重,也能托至礼司典客么?”长留侯轻哂道,“妫大人以忠义拿捏本候,本候也想问问要挟王上僭越兵权是何罪责?!”他脸色阴了阴,“本候所领才是御前禁军,王城第一军团,左右,拿下这两贼子。”
    “长留候你敢……”
    己有卫士上前将两人拿了。
    内侍监不曾经历过如此阵仗,吓得两股战战,面色如土。
    妫翎高呼道,“长留候反了……反了……”
    长留候拔剑,抵在妫翎的肩颈上,“本候世代受勋,王恩重托,惟斩侫臣,不负东瑀。”
    妫翎面色如土,冷汗沁出,眼珠乱滚四下张望。
    忽有军情来报“候爷,大抚军监选锋军五千人正在逼近。”
    长留候早料到了大抚军监会有所行动,己作安排,是以毫不慌乱,看着禁军己经攻入国师府,而火势渐旺。他的脸色并没有松懈命令道,“打开佑宁街的缺口放他们进来,再发信号给祖濛,依计行事锁死西市。”
    “得令”
    长留候再看着妫翎,忽尔右眉轻挑而起,“把他押去西市,让祖濛将这贼子斩于选锋军面前。”
    ——————
    帝魃看着眼前的形势,“这是怎样?你要放弃这座府邸?”
    白发魔者缓缓摇着头,“山主不肯襄助,实在无奈,吾只不过在想,动不了长留候,从哪里入手损失最小。”
    帝魃噙着略带讽刺的笑意,“己经折损了好几个异能者,你是要把大抚军监的兵力也搭进去吗?”
    “眼下不借用禁军,单凭大抚军监,可抗衡不了城外虎视眈眈的叛军。对禁军吾一样可惜心疼呀。”
    帝魃轻哼一声,不语
    白发魔者又道,“这长留候明明知道不可能杀死吾这样的魔者,却偏偏不惜犯险来火攻国师府,山主以为如何解说。”
    帝魃淡淡地道,“有时候致敌死亡不是唯一的途径,驱离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只消明面上的势力无从依附,再逐一击溃国师残党,便足以为东瑀洲续命,凶险却最直接有效。”
    白发魔者啧啧叹道,“驱离?魔者无处不在,凭他一个凡人……”
    “夸口”帝魃横瞥冷笑,“魔族术法手段,虽有多重分身,也不过假森罗门转换,谈什么无所不在?”
    白发魔者并不反驳,“对人族来说,这己经足够了,不是么?”
    “你虽然不死,但国师仲正若死,大抚军监便脱离了掌控……”帝魃冷丽的容颜在火光中明灭不定。
    白发魔者含着微微的笑意,沉默着等待。
    帝魃转头看了魔者一眼,又缓缓地道,“长留候虽有神器,却不得其妙用,难展神器威能,不足为患。”
    白发魔者欣然喜道,“山主果然有法可制。”
    帝魃轻哼了一声,“你眼光不差,此人有谋断,行事果敢勇毅,甚合吾意,吾就收下了。”她攸出右掌翻转平推,只见阴风过处,火势中墙倒屋塌一片。
    “山主这是何意?”
    “他想要夷平国师府,吾便成全他。”
    “这……亦是险着。”
    “不险,哪来的大胜,以幽魔窟为陷井,仲正老儿为饵食,诱他入我腹地,隔绝应援之势。”
    白发魔者抚掌而笑,“甚妙,就依山主之计而行。”谈笑中捏法而做,让尚在博杀的异能者和武技师佯败而走,丢下了几具尸体。
    探卫来报己经全面攻占了国师府,并将仲正国师围困控制在庭院中,等待长留候发落。
    长留候心生疑虑,“他竟然被困住,没有遁走?”
    探卫说道,“是的,国师请求与候爷面见。”
    长留候攒着眉头,请求?!这可不像是那只魔的口吻。
    姜淮无不忧虑地说,“候爷,小心有诈。”
    云舒满身浴血地转折而回笑道,“候爷,让末将随你前去,云舒也想见见国师此时的表情。”
    长留候摇摇头,反而取出一面可调度兵力的金令交到云舒手上,“从现在起,你退至外围作壁观,若万一本候有什么不测,千万不要试图营救,妄做牺牲,想办法将这面金令交到平西将军祁诩手中。”
    云舒愕然道,“平西将军……这……”
    长留候看着他目中颇有深意,“此事你尚须瞒过云悭将军悄悄进行,非是本候信不过云悭将军,而是他太过耿直,易被奸徒欺之以方。”
    云舒对候爷向来敬服,赤子心肠并无多想,“云舒记下了。”
    长留候微微一笑,向左右一示意,领着一队亲卫向那犹自蹿着火苗破败焦乌的府门来去。
    耿子京本己在国师府中,默默地擦轼完崩出许多细小缺口的三尺青锋剑,紧随着长留候并入了亲卫队中。
    中庭院中,四下毁塌,禁军士兵正腾出人手清理场面,悬挂清光镜。
    仲正国师便立在这庭中,被众兵团围着,看起来似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眺望着中庭门户,期盼却又忧虑长留候的到来。
    长留候越过包围圈,仲正国师的双目浮出一层激动的泪光。
    “候爷,你还是来了。”
    长留候看着仲正国师,也看着白发魔者贴在仲正国师的身后移出半边身躯,向着他微微而笑。
    长留候目光移到仲正国师的脸上,“这个时候,国师一定有重要的话要说,不然也不会要见我。”
    仲正国师泛出苦涩的笑容,“老夫是将死之人,本不值得候爷前来,即然来了,老夫就说几句不该说的话。”
    “国师请说。”
    “候爷本知敝先祖因供奉汲引先知,世代传下。本国师亦有些卜算国运的本领,素知天意难逆,期代更迭在所难免。”
    长留候料不到仲正国师此时说的是这一番丧气的话,脸色微变,“国师……”
    “东瑀洲会亡,老夫会死,候爷你也会死……这就是命运,谁也抗拒不了……”仲正国师似乎怕被人打断,急急地说,“先王从来没有想过要创万世基业,但是有一样东西藏在地宫之中,乃是无价之宝要传于后世,候爷万万不可毁弃……”
    长留候略感失望,皱了皱眉道,“国师的托付,我自当珍重。”
    仲正国师似乎感到力不从心,一言难尽,喟然叹息,“生死由命不可强留,强留无意……反受其害……”他说着话,突然拼尽力气要摆脱白发魔者的控制,往前踏了两步。
    脚下黑烟漫起,地面忽然裂开似张开巨兽的囗,仲正国师直坠了下去。
    长留候本能地向前踏出一步,那地裂却直蔓延到脚下,耳边传来亲卫的惊呼,“候爷……”
    长留候及时收势后退,好险!
    若不是仲正国师踏破这陷阱,后果堪忧。
    白发魔者隔着这深不见底的坑口朝他微微一笑,坑底黑色大雾升起,其中藏着不尽其数的灰蛾向长留候身后的亲卫及士兵狂卷而去。
    这黑雾登时让他们成了睁眼瞎,失顾左右,躲避灰蛾的叮咬在混乱中跌下深坑。有些士兵手中执有火把,尚能自救,亦在拼命地维护秩序,避免相互推挤。
    这时,长留候瞥见刺客分三面同时袭来。
    长留候哼了一声忽然暴喝,“耿子京”
    那黑雾中疾射出七八条飞爪索,抓住巨坑对面的梁木和石基,这同时长留候根本就不顾那三面来的刺客,飞身上索,出剑直取白发魔者。
    白发魔者不料有此变,脸上亦微色,翠碧的眼瞳中透出冷酷,“区区低等灵族,还真以为自己有能力与吾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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