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自己这样子的表现反而是更引人猜想。
贺雨柔憋住了自己的笑,没有在这个时候让江暖恼羞成怒。
她俏皮的对着傅沉眨了眨眼睛,用口型比划道:“你先出去,我跟江暖好好聊一聊。”
虽然现在无时无刻都想看着江暖,但是傅沉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他慎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缓慢的朝着后院走去。
抬起头来的江暖刚好看到他的背影,下意识的张口要叫住他,但是当余光瞄到贺雨柔姨夫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的时候又克制住了自己。
等到傅沉离开了之后她才皱了皱眉头,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干嘛呀,好端端的把他带进来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现在不想跟他见面吗。”
“那他要跟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接受着江暖的诘问,贺雨柔故意装糊涂,对着她耸了耸肩,看上去傻乎乎的:“而且再说,这是你的家。你不让他进来他也没办法进来,怎么现在还成了我的问题,我可简直比窦娥还要冤。”
“你……你现在就是在强词夺理。”被贺雨柔这般无奈的样子给激的提升了音量,江暖在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的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抓住了贺雨柔的手。
“你就是故意的,气死我了。”
“我就是故意的,那你能把我怎样。”
仗着江暖现在没有办法欺负她,贺雨柔摇头晃脑的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可是细看又能够发现他目光当中潜藏着的担忧:“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无非是在纠结傅沉究竟更在乎你还是肚子里面的小宝宝。”
“我才不是这样子想的呢。”
把头扭到一边,江暖怂了怂鼻子。
她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跟肚子里面的宝宝吃醋,这样岂不是一个坏妈妈?
就算是自欺欺人,她也认了。
想到这里,江暖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打死都不松口。
不过贺雨柔可不吃她这一套,她又不是江暖的那些追求者,又跟江暖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亲密无间。反而更好直言直语。
她把双手搭在江暖的肩膀上,略微无奈的提眉:“你现在这个状况,要是没有傅沉拦着的话,那群记者早就已经冲进来把你团团围住了。”
“那傅沉现在也没说要跟你来抢夺孩子的抚养权,你担心这么早做什么。就不能走一步算一步吗?”
她闷哼一声,偷偷瞟了一眼后院,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影之后这又才冲着江暖说道:“再说我又没让你现在就原谅他,那这件事情不得好好谋划谋划吗。”
“你想做什么?”
看着贺雨柔嘴角微微挂着的笑容,江暖有些心慌。下意识的就想起了贺雨柔之前的那些骚操作。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谨慎的看着她:“你还说我变了,明明变了的人是你,之前你可不像现在一样满肚子坏水。”
“嘶……”
听到江暖还敢怼自己,贺雨柔直接伸出手来挠了挠她的腰间,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现在就是这一切还是为了谁?还不是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的,怎么还成坏人了?”
她一边反问着,一边跟江暖嬉戏打闹。
等到傅沉从后面出来的时候,她们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之前的对话。
傅沉看着江暖,发现她的目光闪躲着自己,心脏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下。
但好在之前就有准备,他也没有太过于伤心,只是这表情怎么看都不算是温和。
感受着那灼灼逼人的目光,江暖偷偷摸摸的挠了挠贺雨柔的手心,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提醒她应该做什么事情。
贺雨柔之前就已经跟她商量好了,现在得到的提示也自然赶紧出来。
只不过傅沉却没有给她先发制人的机会,直接开口朝着江暖询问道:“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你跟我回去?”
“……”
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听着傅沉的直男发问,贺雨柔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不是身为当事人的她都是这种感觉,更不要说江暖现在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如果地上有条缝,江暖发誓自己一定会钻进去,哪怕弄得头破血流。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空气都仿佛在这一瞬间凝结。
而知道这一切的傅沉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目光坚定的看着江暖,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江暖本就不坚定,更不要说贺雨柔之前对她说的那些。
她红润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有想好措辞就听到贺雨柔给她的解围:“咳咳,现在不是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江暖她暂时不想要听到这些事情,你给他一点时间缓一缓。”
贺雨柔一边说着还带上了手势。
傅沉也知道她的意思就是江暖的意思,她们俩肯定是串通好。
他也没有意外,只是眸光暗了暗:“我不放心你待在这里,你就跟我回去吧。如果你不跟我回去的话,我就一直在外面站着,等你回心转意。”
“你是在威胁我?”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江暖自然不可能视若罔闻,她抬起了头,固执而又倔强的扬着下颌。
刹那间,傅沉脑海当中浮现出了他俩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他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坚定而又缓慢的摇了摇头,对着江暖极度认真的说道:“我这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在赌,赌你心里面还有没有我的位置。”
“你别以为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我就会心软,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管你。但是我也不会跟你回去。”
本来之前还有些心软,但是随时傅沉这么一说,江暖的倔强直接被激发。
她长如蝶翼的眼睫毛闪了闪,直接背对着傅沉坐下,甚至连看他都不愿意看。
短短的一会儿工夫,本该好好的发展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贺雨柔错愕的张大的嘴唇,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应该责怪谁。
她看了看傅沉又看了看江暖,两头还没有顾好就发现傅沉径直走到了门外,然后就站在楼梯下方,笔直得如同一道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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