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层!”
狂奔中的宋宁青对着无线耳麦冰冷道。
根据“狼牙”计算机监控提供出来的新都大厦保镖所处精确方位,根本就不需要她任何多余的反应时间。
转弯,急停。
过道里面站着的四个西装男子看着急速冲过来的宋宁青,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宋宁青冲刺七步。
在他们伸手摸入怀中的瞬间,身体借助墙面向左弹跳,再次拉近了与几人的距离。
那四名男子就只能眼花缭乱的看到一个女孩在通道中完全不符合重心引力地弹射。
“嘭嘭嘭嘭!”
宋宁青所过之处,没人有一合之力。
地上躺着的全是双手,双脚奇异扭曲的的西装大汉。
整栋楼,哀嚎一片。
坐在电脑屏幕前的龙凯瞠目结舌地看着屏幕上一个个消失的红色,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战神手下的女副官竟然有这样强悍的战斗力。
抬头。
盯着新都大厦灯火通明的顶楼会议室,龙凯真怔怔出神。
哪里,又会是怎样一幅场景。
饮血?
对于在北境战线上厮杀三年的宋宁青来说,这种程度的打斗实在太文雅太斯文了。
“谁给你的勇气?”
一身鲜红血衣的安倍家臣“在”缓缓起身,脸色狠毒。
“勇气?”
魏擒苍有些好笑,眼中鄙视之色越发浓郁,“我不需要勇气,我只有杀气...”
“在”怒吼一声,闪到魏擒苍跟前。
九名安倍家臣之中,数他的腿法最好,就算是以腿法著称的跆拳道黑带在他面前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嘭——!
带着风劲的华丽一击瞬间出现在魏擒苍头部。
正常人被这样的脚法踢中,脑袋肯定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
四分五裂!
“不够啊...”
魏擒苍抬起左手,轻描淡写的单手接住“在”全力一击。
“一起上!”
宫良鹤笙躲在阴影处与精瘦老人站在一起,嘴里向其他八名甲贺中忍命令道。
原本就围在四周的八名甲贺中忍在得到命令之后,互相看了眼,点点头,都各自从背后掏出武器。
一起扑向魏擒苍。
这里不是黄龙溪的原始森林,没有那么多空间给你辗转腾挪。
再能打?
你能一人打败这个足以横少一个小国地下势力的团体不成?
... ...
为什么在战斗开始的第一瞬间宫良鹤笙不是站在体格健壮的安倍家臣“在”的身边。
而是退到了一个精瘦老人的身边?
只有一种可能。
宫良鹤笙觉得站在这个老人的身边比跟那群甲贺忍者更安全。
看了看身边一脸惊慌失措的男子,山本真司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
此刻。
这个一直将身体隐藏在阴影中的老人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不高,约莫六十来岁。
如果不看他的脸,放到人群中就是一个再不起眼的退休老人。
只是。
就是这要一个看似平凡的老人,脸上却有着一条遍布整个侧脸,一直延伸至脖颈声道处的恐怖伤疤。
无论谁也想不到。
出云国甲贺一派最后的上忍,竟然是如此模样。
抽出座位边陪伴自己半个世纪名为“舍身”的太刀。
甲贺一派唯一的上忍语气尽量平静道:“这些年,我看过很多人很多事。”
“这段时间,看着你小心翼翼的经营事业,很欣慰。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不应该死在这里。”
山本真司用蜡黄的手掌摩擦着脸上拿到恐怖的伤疤。
仿佛陷入回忆:
“最近三十年里,我们出云被华夏压得几乎无法翻身。”
顿了顿,他继续道:
“十一年前,我和师兄们一同潜入华夏,本想靠着击杀华夏军神韩点将,为出云再争取二十年喘息的时间。”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
“我们成功潜入华夏,杀到了韩点将身边,距离砍下他的头不到五米的距离!”
“但是!”
仿佛想到什么恐怖的场景。
山本真司浑浊的瞳孔忍不住的收缩:
“突然出来两个年轻人,他们一人一把尼泊尔军刀,就那么硬生生将我们阻止在外面!”
精神老人眼中闪着骇人的疯狂: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能成功,我们不甘心呐!”
“到最后,回到出云国的,只剩下我这个半残的老人。”
宫良鹤笙一脸惊恐的看着身侧老人。
当年甲贺忍刀七人众潜入华夏,迫近华夏军神韩点将一事被传为神话。
虽然,最后六人玉碎,一人归来。
但是,他们可以说是出云国家喻户晓的英雄!
只是,从来没人知道。
那剩下的六人是怎么死在了华夏。
所有的出云国人都愿意相信,他们一定死的相当壮烈!
可没成想。
出云国甲贺忍刀七人众,竟然是被两个年轻人用两把尼泊尔军刀给虐杀的?
突然!
宫良鹤笙看着眼前的那个雄伟的身影,惊讶的捂着嘴:
“难道是他?”
... ...
“还是不够啊!”
山本真司没有回答他的话。
而是看着眼前的战团,尖锐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惧出声。
仿佛是印证山本真司的判断。
“目的不纯,踏入华夏者,死!”
魏擒苍冷哼一声。
单手弹开安倍家臣“在”的扫腿,他忽然身形一动,就如同凌空幻影一般冲入人群中。
唰——!
棱形军刺在新都大厦顶层会议室里闪动着骇然的寒光。
在割破这个身穿红衣的男人后华丽转身,魏擒苍左转到一名一名不知所措的甲贺中忍面前,军刺毫无阻碍的洞穿他的身体。
左手臂横向一划!
最后面的一名甲贺中忍的脖子被他那看似纤细的军刺割成两截...
精瘦老者山本真司猛地起身。
一掌将宫良鹤笙推入隐藏密道,拔出太刀“舍身”头也不回道:
“去使馆区!”
“回国!”
“告诉家主,魏擒苍离境!”
“华夏北境,无人!”
魏擒苍看着举着太刀迎面而来的山本真司,一脸不屑道:
“十一年前,你就该死在我手里!”
宫良鹤笙透过玻璃。
只见惨烈的新都大厦顶楼会议室里。
一只带着鲜血,甚至还冒着热气的手掌,仿佛洞穿一张白纸一样,从甲贺一派唯一上忍山本真司的胸膛透体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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