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笑如歌

    
    如歌接待的前面的其他客户就没有存这么大金额的了，大部分是三四万，五六万，最多不超过十万。看来存款的人大部分都来的比较早，钱存入银行他们才能放心去干其它事，他们对银行有着充分的信任。如歌也因此感觉由衷地自豪，同时也感觉肩上的责任很重，只要在银行上一天班，她都要时时刻刻维护银行的形象。
    “给我取出3000元，我全要新钱，给孩子们发压岁钱。”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递过来一张存折。
    “好的，大爷，早就给您准备好全新的新币了，从人民银行拉来的后还未使用过的，钱号都是连着的。”如歌微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孩子们就喜欢要新币的压岁钱，这下孩子们又有的炫耀了。”老人幻想着孩子们得到压岁钱时露出满足的笑容时，也是禁不住的高兴。
    取款业务很容易办理，不一会如歌就将存折和全新的3000元递给了乐呵呵地老人。老人把钱和存折揣在怀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我汇款，孩子在外地上学，在学校用功，不回家过年了，给孩子汇点生活费和压岁钱。”一个皮肤白净的中年男人递过来一张存折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存款账号和户名。
    “您汇多少？”如歌想起了曾经有次自己也没有回来过年，父亲也给自己汇了钱，那个时候的父亲大概也是这般模样吧。心里牵挂着孩子，却舍不得打扰孩子干正事，多汇点生活费，还不忘给压岁钱。
    “一个月的生活费一般是四五百，再加上压岁钱二百元，我给他汇800，让他多给自己买点好吃的。”皮肤白净的中年男人牵挂着在远方的孩子，生怕他照顾不好自己，多汇点钱，心里也多丝安慰。
    “好，这就给您汇过去。”如歌效率很高，不一会就办理完毕，将存折和账号递给白净的中年人，还不忘提醒他：
    “汇款是实时到账的，您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跟孩子确认是否到账了。”
    “不用打电话确认了，我之前给孩子汇生活费也是这样办的，银行的信誉我们是信得过的。”白净中年男人跟如歌到了声谢就离开了营业厅。
    客户们如此信任银行，让如歌有点感动。
    “小姑娘，我能换点新币吗？给孩子们发压岁钱。”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婆婆递过来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满了零钱，有一角、五角、一元的硬币，还有一块、两块、五块、十块的纸币，如歌一时也估算不出来到底有多少钱。
    “当然可以，您耐心等一下，我帮您数数能换多少。”如歌并没有因为她拿来一包零钱而怠慢客户，认真地整理起了钱币。她把硬币按照币种分开来，每五十个卷成一个圆筒，纸币也按照币种分门别类地摆好。
    整理这些零钱花去如歌半个小时之久，如歌加出钱币的总数，向老婆婆确认：
    “一共是1253元，对吗？”
    “嗯，就是这个数，这是我这段时间捡垃圾卖的钱。我老婆子没有能力挣钱，但捡垃圾换钱我还是可以做到的，过年了，我总得给孙子们准备点压岁钱。”老婆婆沧桑的面庞上展露出一丝笑容。老人的举动赢得了如歌的好感，只要是自食其力的挣钱，什么劳动都值得别人尊重。
    本来这个老婆婆拿这么多零钱换钱，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后面的客户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但听了老婆婆这些钱的来历后，不禁对她肃然起敬。
    “这些钱，您想怎么换？”如歌猜想她不可能都换成百元大钞吧？毕竟她挣这些钱也不容易。
    “换十二张一百的，五张十块的，三张一块的纸币。”老婆婆早有打算，准确地报出了要换的币种和数量。
    “没必要给孩子这么多压岁钱，也就是个心意，给多少都行，您老也得给自己留点零花钱。”后面的一个看着很和善的青年劝慰老婆婆。
    “是啊，大婶，孩子们就是想要新币，具体多少钱他们还真不在乎。”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也劝慰道。
    “谢谢你们，我老婆子基本没有花钱的地方，粗茶淡饭惯了。一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给孩子们点钱，就大方一次，孩子们高兴，我也开心。”老婆婆平静地说道。
    老婆婆的举动让如歌想起了她的奶奶，那也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她平时没有什么收入，也就儿女在她过生日的时候给她点钱。她不舍的花，都瞧瞧地存起来，过年的时候换成压岁钱，发给她的孙子、外孙子。因为家里孩子比较多，她一般都是换成十块、二十的发给孩子们。那个时候，得了压岁钱的如歌也是乐的不行，到处跟伙伴们炫耀奶奶给的压岁钱。
    现在成年了，才体会到成年人的不容易。孩子们可以无忧无虑地期盼大人们给发压岁钱，可忙了一年的成年人，谁又会关心他们的喜怒哀乐？成年人，也对自己好点吧。
    “大婶，您这么大年纪了，平时别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对自己好点，想吃点啥就买点啥。您到了得儿孙孝顺的年纪了，别光想着儿孙的不容易，他们都能过好自己的日子的。”一个中年大婶有点看不下去了，老人好不容易捡破烂挣点钱，却打算都给儿孙。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顾好自己就可以了，这么大年纪了，就是不发压岁钱也不会有人怪您的，想开点。”一个中年汉子也看不过眼。
    “是啊，您老得留点傍身钱。手头没点钱，要是有个小病小灾的还得问子女要，时间长了他们也会烦到的。”一个壮汉感慨道。
    “老奶奶，您就开个户存上吧，想花钱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取，很方便的。儿孙们谁也不会惦记您的压岁钱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劝老婆婆。
    “是啊，老奶奶，小哥哥说的对，您存上吧，手里有钱，心中不慌。”一个打扮时髦的姑娘也劝她。
    “大家说的对，我今天就开个户，老婆子我今天也是有存款的人啦。”老婆婆在众人的劝慰下转变了思想，冲如歌说道：
    “小姑娘看你这么专业，以后我就找你办业务了。给你身份证，你给我开户存上吧。”
    “好啊，您能想开就对了，以后你您随时找我取钱。”如歌郑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