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眼里,世界是利益的转化;仕途的人眼里,世界是秩序的运行;在我的眼里,世界是活着的‘人’,
江北大桥上!
我站在大桥上,远眺!
冰河上是皑皑的雪,更远处是神起大厦,漠北市最高的建筑,看起来十分宏伟。
北国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冰河两边的柏油路上已经亮起了昏黄的路灯,蜿蜒的路灯像是两条巨龙一般飞向远处。
滴!滴!
两声鸣笛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身看去,不由的一惊。
那女子留着过肩长直发,画着淡淡的妆,带着一副红色镶边的金属眼镜,穿着一白色针织长衫,里面是鹅黄色的内衬和棕色的短裤,乳白色的长腿丝袜,脚上是蓝色的高跟鞋。
“董盈盈!”我试探性的问道。
“是我!”女子应道。
“你怎么?!”我有些疑惑,董盈盈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所以我的潜意识里只有女士西装,牛仔裤、大风衣等等这些飒爽的东西才属于她。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有小女生的一面吗?”董盈盈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疑惑。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穿这种衣服竟然还敢骑着电摩!”我看着董盈盈说道。
“怎么?不能吗?”董盈盈疑惑着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你的腿!”我略微尴尬的歪了歪头。
董盈盈这才意识自己的大大咧咧,原来董盈盈的腿一直是向两边微微打开的,但是配合着过膝的白色针织长衫和乳白色的丝袜,里面就犹如空幽幽的一般令人遐想,虽然里面有一件棕色的短裤,但是距离远了真的就只是空幽幽的黑暗,不得不使人遐想。
“流氓!”董盈盈说着,急忙将腿合拢。
“你自己打开的,还说别人流氓,你这一路走来想必遇到了不少盯着你看的人吧,看你挺聪明的一个女的,咋也有傻的离谱的时候。”我讽刺道。
“你!”董盈盈气的小嘴发颤,但细细一想刚刚确实是有很多男的看向自己,甚至有的男的跟踪了自己,要不是路上车多,怕是自己会被一直跟踪到家。
“好了,好了,你不感谢我也就算啦,我不在乎这些,把车放哪!咱们谈谈正事吧!”我说道。
自知理亏,董盈盈也不再多想,把车停在路边,与我肩并着肩站在大桥的边上。
过了一会儿!
“你说的事情,靠谱吗?”
终究还是董盈盈先开了口,看来乔峰确实是把董盈盈压的不轻,否则董盈盈也不会这么着急了。
“没谱,我只能尽力一试!”我目视前方,随口道。
“尽力一试,呵呵,原来还是想空手套白狼!”董盈盈冷笑着说道,恢复了她高傲的气势。
“总要一试不是吗,万一成功了呢?”我笑道。
“就不怕被狼咬了!”董盈盈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凛冽,带着几分不满。
“不,因为狼已经快被训成狗了,何来怕的理由!”我讽刺道。
“秦烬!”董盈盈扭过脸咬牙喊道。
“别生气!”我扭过脸看着董盈盈的脸,说道:“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跟你说好听话的大半都是阿谀奉承想从你身上得好处的人,而把真实摆在你面前的人,才是真正要和你一同谋大事的人。”我诚恳的说道。
“嘴皮子倒是不错,不过,事情也没有几句话这么简单,我还是要看到实实在在的东西,我不是哪些花痴的小姑娘。”董盈盈轻蔑的说道。
“你想从茗山中学得到什么!简历上的学生会主席,还是茶道会的会长,还是想以此作为你向你父亲证明的资本。”我轻轻的说道,但董盈盈还是有些震惊。
“你调查我!”
“怎么,难道我跟你合作不需要调查你吗?”我笑道:“而且,有些东西都是有目共睹的吧!”
“呵呵!说吧,你知道我多少信息!”董盈盈轻笑。
“也没多少!”
于是我把老肖给我的资料如数说给了她,董盈盈越听越没用刚开始的震惊,最后反而是有些轻松。
“就这些了,怎么,我们还能谈下去吗?!”我问道。
“当然,为什么不能!”董盈盈笑道。
“你不生气我如此调查你吗,甚至你的三围都被老肖那家伙搞到了。”我问道。
“呵呵!怎么?你是在嫌弃我的三围吗?”董盈盈不由一笑。
也不知怎么回事,当我讲完老肖给我的关于董盈盈的资料后,董盈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十分轻松,反而显得我有些紧张。
“怎么会,我自己都是平胸!”我不由的黑色幽默了一下。
“秦烬!你就是这么当上大哥的吗!”董盈盈秀怒的讽刺道。
“你知道乔峰的真实身份吗?”我不在逗董盈盈,而是开始进入主题。
“漠海省司长乔山的独子!”董盈盈悠悠说道:“不过,这是人所周知的,想必,你有更深的情报吧!”
“有,倒是有,但是你不会只是知道乔峰是乔山的儿子这一点吧!”我反过来问董盈盈。
董盈盈也不隐瞒,其实在我将她的资料如数说出来时她就已经决定合作了,只是不想让我觉得她是这么好说话的,否则将来烬武会壮大以后她的位置会变得很没有价值。
“乔峰虽然是乔山的独子,但却是乔山与情人所生,那个情人是谁谁也不知道,就算乔山的原配夫人都不清楚,乔山的夫人不能生育,因此她对乔峰也是视如己出,所有乔峰从小骄横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本来他是在石漠市的市一中上高中的,但是高一那年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被乔山赶到了漠北市茗山中学,这所乔山的母校。”董盈盈说道。
“所以说,其实乔峰在漠海省也有怕的人!”我说道。
“是吧!毕竟乔山只是一个漠海省的司长又不是Z国总司长。”董盈盈说道。
“呵呵!”我轻轻一笑道:“是啊,乔山只不过是漠海省的司长,但是却是北国政界的半边天。”
董盈盈显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年龄,是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事件的,如果我不是裁决司大祭司秦丰的孙子,如果不是李筱玥找到我,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政界里的这些纠葛。
“洗耳恭听!”董盈盈忽闪着明媚的眼眸望着我,我竟是有那么一丝觉得董盈盈在魅惑我,当然董盈盈与我的小雅相比,还逊了一筹。
“在Z国政界,有北老乔,南小杜的说法、、、、、”
我把Z国前司长吴岭和现任司长刘宏之间的纠葛大致的说给了董盈盈听,关于李筱玥家族的事情则一概没有提到,董盈盈听完以后脸色就白了,她没想到乔山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更不能动乔峰了!”董盈盈语气有些低落。
“非也,你忘了,乔山还有另一个身份吗?”我说道。
“你是说,裁决司的二十八黑金令!”董盈盈说道。
“正是,我接下来说的事是连洪三和老肖都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想和你有一个君子协定!”我说道。
“他们都不知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或者别人吗?”董盈盈说道。
“是的,我不怕,因为你很在乎你的家人!”我说道。
“什么意思,秦烬,我告诉你,别想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董盈盈恶狠狠的看着我,显然家人对她很重要,尤其是她的妹妹。
“不是我想拿你的家人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因为当我告诉你了我的一切后,你必须做出抉择,否则不仅仅是你,就连的家人也难以幸免。”我说道。
“如果是这样,我选择不听!”董盈盈说道。
“不!你已经猜到了我要说的,所以,你已经上了贼船!”我笑道。
“秦烬!”董盈盈咬着牙说道。
“我需要培植我的势力,哪些老人虽然很多人会给我面子帮我做事,但是我不可能得到他们的真心,因此我只能寻找我信得过的人,我会帮你摆平你的事,但你要成为我的人。”我直勾勾的盯着董盈盈的眼睛,让她感受到我不容置疑的决定。
董盈盈当时愣住了,她没想到她会被我这个小她一岁的男人震慑住,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座大山将要拔地而起。
“你究竟要做什么!”董盈盈问道。
“完成爷爷的遗愿,做那只看不见的手。”我幽幽的说道。
“我算是你的棋子吗?”董盈盈笑道。
“不,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有这洪三的真情,老肖的细腻,更有着李筱玥的果断。”我说道。
“呵呵!烬哥可真是会夸人啊,不知道他们几个听了会怎么样!”董盈盈轻笑道,显然她已经释怀了,只有拼手一搏才能有出路。
“那就证明给他们看吧!”我嘴角上扬,说道:“董盈盈,我现在赐你为裁决司黑金令之首黑孔雀,监管所有黑金令!”
说着,我拿出一张黑金令,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那是父亲后来给我的,父亲给我时,黑金令上面什么也没有,是我想到了董盈盈,感觉她就像那夜孔雀一般,美丽、智慧、高傲,于是便做一只夜孔雀的黑金令给她,也是我认命的第一个黑金令。
“什么!”董盈盈张大双眼,显然不敢相信我说的话。
“不用惊讶,我现在是名义上的裁决司大祭司,等我从天阁归来,就正式接管大祭司之职,那时候我将统领整个裁决司。”我说道。
董盈盈似乎是听到了我话里有话,便问道:“也就是说,我现在的这个黑金令并不具备什么效力喽!”
“怎么可能!?”我说道:“这可是黑金令,最高可监管省司司长的。”
“那乔山呢?”董盈盈问道。
“乔山另当别论,当时蒙北省,关东省还是可以的吗!”我说道。
“哼哼!我就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什么时候你能坐稳了裁决司大祭司的位置再说吧!”董盈盈说道。
“你这算是答应了吗!”我问道。
“不答应又能怎样,你都拿出裁决司黑金令邀请我了。”董盈盈说道。
“那你不怕你的家人受牵连?”我问道。
“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法不责天。”董盈盈冷冷道。
“不!那是因为捍卫的力量从来不是光明。”我说道。
“你觉得你是那道光?”董盈盈疑惑道。
“是我们!”我坚定道。
“你真的这么想!”董盈盈问道。
“嗯!”
“哪怕你也会连累家人!”董盈盈问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说道:“如果那道光越来越少,那黑暗便成永夜。”
“好吧!我尽力!”董盈盈望着前方的冰河说道:“其实,忘了告诉你,我的父亲就是裁决司的龙牌之一,否则我 也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你!”
我的脑海中忽然一个炸雷,董盈盈的父亲是裁决司龙牌,那她是谁的人,陈萍的人,还是总司长女儿刘莺莺的人。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董盈盈终究是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说道:
“看把你吓得,我父亲不过是一个商人,我之所以对你所说的确信不疑,是因为乔峰无意中向我透露过一些裁决司的事情,加上我自己的情报和判断,我这才决定加入烬武会。”
“到底怎么回事!”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这样是会要人命的,你就不怕我、、”
“怕你什么,杀了我?你敢吗?即使你现在是大祭司,但是你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吧!”董盈盈说道。
董盈盈这么一说,我竟然无言以对,我刚刚还真有把董盈盈制服的想法,但是要说杀了她,我还真的不敢想。
“快说什么情况,别贫了!”我说道。
“呵呵!”董盈盈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初乔峰威胁我的时候,说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我除名,而且没人敢抓哪些人,我说这世上安警不敢抓的人怕只有总司长吧,但是乔峰却告诉我世界上还有一类人,就是裁决司的人,他们就是权力的黑刀,龙牌为眼,虎牌为手,手眼通天!”
“人才啊!”我不由惊道:“这家伙总结的太到位了!”
“呵呵!是啊,乔峰对权力的理解很透彻!”董盈盈嘲讽道。
“嗯,不过那是爷爷走后的裁决司,真正的裁决司不该是这样,也不能是这样,对吗?董裁决!”我看着董盈盈,在她的眼中寻找着答案。
“那就让我们先裁决了这个自认为手眼通天的人吧!”董盈盈把手只在桥栏杆上说道。
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一丝上当的感觉,总感觉当初在咖啡厅与董盈盈见第一次面时她就已经在打我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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