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时说话拐弯抹角了?岑渟没办法,只好根据苍玄昨日的话推测出个大概:“侯爷,我倒觉得冉儿与一直下慢-性-毒-药之人并非无关联,否则她怎会不偏不倚在那个时候下毒?”
“岑大人的话并无不道理。”顾执清认同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按之前的计划执行。”
司马茗轻轻应了声,司马茗将药方递给岑渟道:“岑大人,这是宋大夫开的安神汤的药方,劳烦岑大人看看。”
岑渟接过司马茗递过来的药方 ,看了一会儿道:“这药方没问题,都是安神汤特有的配方,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味药。”
“多了一味什么药?”司马茗问道。
“侯爷不必惊慌,多的那味药对于顾夫人来说没什么影响。”岑渟指着药方上的一味药道:“这味药放在安神汤里可有可无,不过每位大夫配药都会根据自己的习惯和患者的病情适当的加些药。”
司马茗点点头:“有劳岑大人了。”
“既然不是药方和食物,那姑母到底如何中毒的?”顾执清疑惑的道。
岑渟道:“药方是对的,但不一定顾夫人喝的那碗药里面没有惨其他东西,毕竟从药方到一碗药,期间最起码有两个时辰,后厨人多眼杂,谁在顾夫人的药中放些东西,只怕原先煎药的人都丝毫察觉不出来。”
东南倾——
苍玄坐在书房内,正看着桌面上一块玄玉出神。
他拿到这本兵书时还是个九岁孩童,那日他刚下了堂课,本打算去看母妃,却在半路上遇见了一名抱着一柄剑靠着宫墙睡觉的男子,那人没有穿朝服,也不像是宫中的禁军,黑发被束于银箍内,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锦袍,腰缚一条一指宽的腰带,虽是靠着的整个人一个人看起来精练挺拔。
他确信没有哪个杀手敢光明正大的在皇宫睡觉,推测大概是哪位大人物带入宫中,趁着空隙打瞌睡的侍卫,他刚要从那人身边走过,那人却睁开了双眼,在他背后唤了一声:“小子,你可知道御书房怎么走?”
他停住脚,回过头警惕的看着那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问御书房的路?”
“何人?你这小子也问的奇怪,我不是禁卫军,又带刀入皇宫,你觉着我是何人?为何问御书房路?你最好别磨磨蹭蹭的坏了老子的好事,快告诉我御书房在哪,不然别怪不客气!”
他看着那人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问道:“你当真敢对我动手?”
那人估计也没想到,看着娇生惯养的他,不仅没被他吓哭,还来了这么一句,恶狠狠的道:“你觉得我不敢?”
“你要是对我动了手,恐怕还未找到御书房,你便已经死了。”
“你觉得老子会怕?你们皇宫这些禁卫军若不是废物,会连老子光明正大的在皇宫睡了一个午觉都不知?小子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你若是怕我连累你,不如我们约法三章,我致死都不透露是你告诉我御书房的方向。”
他问道:“我告诉你了,那我有什么好处?”
那人道:“我都不透露是你告诉我的,这还不是好处?”
“我要是不告诉你,这件事压根就和我没关系,而且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有些吃惊看着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有一日和一个九岁孩子谈判的时候,“你说你要什么?”
他伸手指那人腰间的玄玉道:“我要那块玉。”
那人蒙了,半晌扯着嘴笑着道:“你倒是一点不客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要?”
“你全身上下就那块玄玉看着值钱。”
那人无法反驳,扯下腰间的玄玉递给了他:“你现在可以说了?”
苍玄很爽快的给那人指了一条去禁卫军大营的路。
那人估计气不过,大晚上潜进了他房里,被他早安排好的人抓了个正着,那人虽然被他擒了,不怒反笑着:“好小子,小小年纪便如此厉害,空有一肚子文人墨水到底是埋没了,你可愿跟着我学武?”
.....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了,赵叔将一杯茶放在桌上,问道:“东家可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苍玄端起赵叔放在桌面的上的茶:“想起了儿时的一位故人。”
赵叔语重心长道:“东家这几日待在书房的时间太长,老奴担心顾夫人之事会影响到东家。”
“不碍事,有些事记起来了未必是坏事。”苍玄喝了一口茶,问道:“赵叔,影云那边可有消息了?”
“影云公子还未有消息传回。”赵叔问道:“东家派影云公子出去可是出什么事了?”
“只是为了证实一件事。”
....
司马茗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顾棠秋,眼线的渐渐模糊,脑海中回想起来前几日苍玄抱着她安慰的场景,或许因为当时脑子太乱,有些记不清苍玄在她耳边低语的话了,只记自己看着他的怀里很温暖,只要看到他便忍不住想把所有伤心的事,在他怀里用泪水宣泄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才短短几日没见到他便有些想他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轻笑,随后传来顾执清的声音:“茗儿,在想什么呢?”
“表哥。”司马茗看着顾执清唤了声。
顾执清将刚在后厨叫人烤好的红薯递给了司马茗“知道你嘴馋。”
司马茗笑着道了一声谢,接过红薯掰了一半递给了顾执清。
顾执清接过她递过来的红薯,在一旁的凳子坐下:“茗儿可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偷偷跑上街玩,你嘴馋街头卖的烤红薯,但身上有又没钱,你便带着我偷偷跑进人家菜地里偷红薯,被人家大伯追了几条街,最后躲到城外的城隍庙躲过那位大伯,当时我第一次烤,火候把握的不好,烤坏了好几个,直到烤到最后一个才成功,你也没说我半句,将手中的红薯分了一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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