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终结的世界

    
    “不过很遗憾，那个游戏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我看到了没有你的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量子之神略微摇了摇头，有些郁闷的说道。
    “哦？难道这些事不应该是你希望看到的吗？”枫杨好奇的问道。
    “当初我想要看的，就是想看看没有你，世界会怎么样。而结果其实也没脱离我的预料，你们人类自私、顽固、自负、狡猾、脆弱、无知、蛮横、虚伪、龌龊、野蛮、善妒、贪婪、荒淫、易怒、愚蠢、且不知悔改。最后，人类被自己制造的武器毁灭，也算是给终焉减了点任务量吧。”
    “你直接说结果你不满意不就好了？”枫杨不由得吐槽到。
    “在人类臆想出来的游戏里面，k-423将在九岁会被齐格飞杀死；乌勒尔银狼将被她的组织丢在雪原饿死；X-10实验里面不存在幸存者；圣芙蕾雅学院不会被创立；你的梦中情人也会像笼中之鸟，永远被留在那个天命的浮空岛。”
    枫杨这次不吐槽了，他感觉自己接下来会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我想……以上的这些事情你应该不希望他们发生吧？”
    “废话……”枫杨嘀咕了一句，但量子之神没有过多理会他。
    “人类，不甘于受限于三维生物的认知极限，于是在错误的、笨拙的、荒谬的探索中……在不断的犯错中……创造出了许多奇特的衍生品；比如文学、音乐、美术等等，被称之为‘艺术’的载体或表现形式。人类还拥有源自生物本能、却又超越了本能乃至逻辑界限的‘情感’。这些东西，让你们成为了同维生物中的‘异类’。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你们还拥有近乎无限的‘选择权’。”
    量子之神说到这儿，忽然朝前迈了几步，来到了与枫杨仅仅一拳相隔之地，并望着后者双眼道：“我看中的，正是你们的这份‘选择权’；而你……枫杨，作为一个个体，你对‘未来’的干涉力，远超于其他人。这和你的出身、和时间律者的能力，都是有关联的……”
    噗——
    下一秒，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了，和蚩尤偷袭枫杨时一样，量子之神居然也是突然伸手……直接用手洞穿了枫杨的胸膛。
    “时间律者的力量把你送到了你那个世界泡的远古时代，本来是因为那些先行者而产生的蚩尤因为你的到来而产生了异变，从现在开始，未来的一切都会产生变化，你想怎么办，就要看你自己了……”
    这时，量子之神的表情，竟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记住，枫杨……”她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律者坟墓里面的律者、还有那些你在乎的、不在乎的……世界泡中的所有生灵；我们的命运，由此刻起，都已系在了你的身上。”
    “希望我是对的，也希望……在那不远的未来，我们还能再见。”
    枫杨很快就从这片空间里面消失了，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量子之神脸上一直浮现着的笑意也随之消失了。
    “虚数，你这是何意？”随着主人的脸色，周围的空间也随之变换成了最早的那副雪白的样子。
    “何意？你挖人挖到我这里来了。”一个非常富有磁性的男生响起，但他的声音里面带着些许怒气，雪白的空间也有一半变成了黑色。
    “你的人？神给我创造的惊喜，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量子之神也再次变换了相貌，这次的她居然变成了终焉律者的样子。
    “他的力量来自于我的指引，我帮他复活了那个他想要复活的那个红发女子，相对的，我们两人也早已签订契约，他死后，灵魂将属于虚数。”
    虚数之神在话语结束后展现了自己的身影，他的相貌和枫杨一模一样，但他的眉宇间却少了枫杨的玩世不恭，多了一分威严。
    “哦？这就是你来到此地的原因？”量子之神冷淡的笑了笑，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你确定这个理由能够让你站稳脚跟？”
    “自然，否则我也不会在这时出现在你面前。”虚数之神仿佛没听到对方的话一样，依旧冷淡的说道。
    看着虚数之神渐渐举起的右臂，量子之神面无表情淡淡地道：“不可理喻的好斗，和你一起为神，我也很无奈的。”
    “可笑的言论。”虚数之神冷笑一声，“所谓的神，本就是超然的存在。神的意志便是真理，神的行为即是准则，何来不可理喻之说。”
    他右手的食指伸出，指尖指向量子之神，“就像世界上无数的神。他们各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立场和观点，但归根结底神性，取决于力量。”
    话至此处，其指尖崩然一爆，但见一道黑色火焰窜出，直扑量子之神而去。量子之神虽已有所防备，但当那火焰啸来，她发现自己竟是无力躲闪，猝然受击。
    “那些人类所在的世界，充满了谎言。”虚数之神凝视着被黑炎吞没的量子之神，念道，“而我们的世界，与他们也有相似之处。每一个神祗、每一个势力，都有其独特的理念，且不容妥协。最终能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还是武力。说得简单些这世上根本没有神，或者说每一个生灵，都是自己的神。”
    这时，黑炎渐散，量子之神的声音再度响起：“原来如此，看来想要说服你已经不可能了。”
    “呵呵。”虚数之神似乎也预料到了量子之神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他笑道，“很好，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不允许再次接触枫杨。第二，我强迫你完成上一条。”
    “你的言论，也很可笑。”量子之神已迅速恢复了原本的从容。“如果你有能力强迫我做事，你恐怕不会在这数以万计的岁月中和我分庭抗争。”
    虚数之神好像还想再次攻击，但最后生生停下了脚步，因为一个看不清相貌的人来到了他们两人中间。
    “你们两个还真准备打吗？”神轻轻松松的止住了虚数之神，然后接着说道:“枫杨的未来不会有人看清，这是他的选择，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谁有越界的行为，我就把他的手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