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表妹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你真好看

    
    珉阳是温容安名义上的母亲,虽然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但高堂健在,他的成婚礼总不能越过她去。
    颜苒很生气,盛帝都同意了的事,珉阳还在作什么妖?
    偏巧这时,萧瑟又给她来信,说她所托调查之事进行的并不顺利。
    颜苒赶紧将这事与温容安说了,温容安当即命温翎带人亲自去往河阳,助萧瑟一臂之力。
    颜苒不免心生忧虑,她还等着那些证据扳倒珉阳呢,可万万不能出岔子啊。
    温容安见颜苒又开始瞎操心,安慰她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法子解决此事。”
    颜苒道:“我倒是无所谓,倘若真的住进定国公府,我只会让珉阳后悔这个决定,我只是怕你不开心。”
    珉阳与温容安并无母子情分,按理说,温容安搬出去独立,不来碍她的眼,她应当高兴才是。
    但温容安如今的发展势头如日中天,珉阳又怎么会放过他。
    她可不是得凭着这嫡母的身份,借他的势,沾他的光,将他像从前那样搓扁揉圆,拿捏在手中。
    但她也知道,温容安不再是从前那个毫无根基的孩子了,她想控制他,便得先控制住颜苒。
    所以她才要求他们婚后留在定国公府,毕竟温容安总不能整天将颜苒带在身边,她有的是法子对付颜苒。
    这后宅里的阴私,她最是擅长了。
    颜苒并不怕珉阳,前世她什么都没有,亦能躲过珉阳的种种欺辱与算计;今生她掌握着珉阳的诸多罪证,知晓如何激怒她,也知晓如何让她低头,届时谁拿捏谁还不一定呢。
    但温容安与杀母仇人和平共处多年,已是忍耐到了极限,如今他权势在握,又怎么会甘愿继续忍耐。
    很快,就传来温承衍接下了督修宝和塔的差事,却不幸的将差事搞砸了的消息。
    这宝和塔的历史并不久远,仅四十余年,乃是先皇为盛帝所建。
    盛帝刚出生时体弱多病,经高僧指点,说是被魇气缠身,若想解灾,需建塔镇压魇气。
    先皇便命人建造此塔,并用盛帝的名字为其命名,还在其中存放了大量佛经,地宫里还供奉着九颗世间难寻的舍利。
    但在先前邕宁王起兵作乱时,安阳经历过一次不大不小的地动,致使宝和塔的塔基受损,整个塔身有所倾斜。
    盛帝一直想要修缮此塔,但战后国库并不充裕,加之后面又发生了萧遵逼宫一事,他也没心思想这事了,这修缮之事就暂且搁置下来。
    如今修缮之事重提,温承衍想要在仕途上有所进益,就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差事。
    修缮不似新建那般耗时耗力,这宝和塔又极得盛帝看重,事成之后必然少不了嘉奖和封赏,可谓是个工期短且获益大的极好的差事。
    可谁知,就是这么一件稳赚不赔的差事,却出现了纰漏。
    修缮完成后,一场大雨来袭,这刚刚竣工的宝和塔就被大雨浇塌了,露出的木料几乎被白蚁蛀空。
    这么短的时间,木料怎么就能被白蚁蛀空呢,只能说明这木料原本就是以次充好。
    温承衍作为此次修缮的总负责人,自然要负全责。
    珉阳得知此事后,甚为愧疚:“衍儿,是母亲对不起你啊!母亲不该总向你要银子,其实母亲并不缺银子啊!”
    珉阳通过各种不法途径得到的银钱可是不少,但她并没有告诉温承衍,还时常跟他哭穷。
    珉阳以为,温承衍是为了给她提供更好的生活,才迫不得已做出这贪墨工程款项之事,导致用料以次充好,从而捅了篓子。
    温承衍铁青着一张脸,不悦的辩解道:“母亲,我并没有贪墨工程款项,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温承衍接下这个差事,是铆足了劲要好好表现的,是以对于每一处细节都极为认真负责,又怎么会为了蝇头小利而犯下大错呢?
    珉阳愣了半晌,勃然大怒道:“是谁要害你?”
    她话音刚落,便想起了一个人,眼中的怒火腾升,咬牙道:“温!容!安!”
    珉阳气冲冲的找到温容安,不顾他的身边还有同僚,便质问道:“温容安,你好歹也是衍儿的兄长,怎能设计陷害他?”
    温容安还没说什么,旁边的朝臣便纷纷皱起眉来。
    温承衍办事不利,是他的失职,与温容安有什么关系?
    就算此事另有蹊跷,可珉阳毫无证据,就跑来往温容安的身上泼脏水,也实在不妥吧?
    珉阳怒急攻心,一时失去了理智,被周遭人群这么一议论,才猛然清醒过来。
    她抑制住心头的怒火,却仍是表情不善道:“你跟本宫过来!”
    温容安随珉阳走到僻静处,珉阳再次露出凶狠的表情:“温容安,是你在修缮的过程中动了手脚,设计陷害衍儿吧?你真是长能耐了!”
    温容安面色如常,对于珉阳的指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此次宝和塔坍塌事故的缘由,圣上已经命我全权调查。”
    珉阳骤然愣住,连愤怒的表情都僵硬在了脸上。
    也就是说,温承衍到底是一时失察还是故意贪墨,全凭温容安的一句话。
    这宝和塔可是用以镇压魇气,护佑盛帝平安的。
    盛帝如今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倘若突然病重,难保不会归咎到此事上。
    温承衍就算是失察,也难以逃脱责罚,若温容安非要说他是故意贪墨,后果就更加严重了。
    珉阳气的浑身发抖,有无数恶言毒语想要发泄,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她现在哪里还敢得罪温容安,否则倒霉的是温承衍。
    珉阳费了好大的力气,后槽牙都快要咬碎,才勉强冷静下来:“你毕竟出身于定国公府,若是国公府出事,你也免不了要受到影响。你大婚在即,还是不要多生枝节为好,你说呢?”
    温容安深以为然,点头道:“大婚所用的新宅,还要劳烦长公主前去布置了。”
    珉阳闻听此言,眼中的恨意更深。
    她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温容安从中作梗,原来他就是为了顺利的脱离定国公府!
    珉阳如何愤怒,也只能尽力平息,咬着牙道:“这是自然。”
    最后,珉阳不得已添上了一份聘礼,并出面将已经挂上匾额的温宅布置一新,才总算让温容安手下留情,放了温承衍一马。
    新房也布置好了,所有人都知道温容安婚后出府自立一事,珉阳总不能临阵反悔,自打嘴脸。
    珉阳心中恨意难消,面色扭曲。
    温容安,你竟敢如此忤逆本宫,本宫自然也会送你一份大礼!
    很快,就到了颜苒和温容安大婚的日子。
    这天早上,皇后派来两位宫里的嬷嬷为颜苒梳妆。
    这两位嬷嬷都是极有经验的妆娘,平日都是给皇后梳头的,只给两位太子妃梳过新妆。
    另外,全福娘子和安床的孩童也都是由皇后指定的,分别请了敏安县主的母亲和庆国公的小重孙,都是身份极高之人,可见宫里对温容安和颜苒的看重。
    全福娘子为颜苒开了面,将她白嫩的脸庞刮的起了红痕。
    甄蘅从旁看着,忍不住心疼。
    她成婚的时候,也被狠狠的绞过面,可是疼的紧呢。
    可转眼,她瞧着颜苒白里透红的脸颊,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顿时觉得疼点也没什么了。
    颜苒瞧着镜中的自己,也对嬷嬷的手艺十分满意。
    妆容虽浓,却只显明艳不显厚重,分寸掌握的极好,不愧是侍奉皇后的人。
    待温容安来接亲时,颜苒持团扇遮面而出。
    两人遥遥对望一眼,俱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艳。
    温容安长身玉立,将喜炮穿出了仙风道骨的翩然姿态,颜苒小鸟依人,姿容绝色,端的是一对璧人。
    随后,颜苒随温容安到前堂拜别父母。
    原本该由亲娘喂给新娘上轿饭的,可颜苒的娘亲早已不在,适逢云太妃带着萧冥前来送嫁,便由她代劳了。
    颜苒对颜家没有任何留恋,拜别父母后,就跟着温容安欢欢喜喜的出了门。
    倒是颜老爷忽地升起一丝伤感,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温容安牵着颜苒出了门,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她,虽然只能看见一抹姣好的侧脸,却足以令他心头剧烈的颤动。
    他喉间发紧,声音喑哑:“苒苒,你真好看。”
    颜苒回眸,冲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轻声回应道:“你也好看。”
    他们虽然日日相见,可今日终归还是不同的,两个人的心情同样的欢喜,却又都夹杂着丝丝紧张。
    接亲队伍一路吹打弹唱,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温府,那一抬又一抬的嫁妆搬了许久,方才全部进入府中,令人羡慕不已。
    珉阳早已等候多时,端坐在主位,等待温容安和颜苒的拜见,脸上挂着一副得意又阴险的笑容。
    颜苒看着珉阳,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笑容里满是不怀好意。
    果然,拜堂过后,该送新人进入洞房的。
    珉阳却叫住了颜苒,将四个风格迥异却姿容出众的女子推到了她的面前:“你们几个,还不快拜见新夫人。今后,她可就是你们的主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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