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影在回来的车上反复的思考魏谨心的为人,可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那么甜美可爱的小女生,居然可以轻易的拿人生命开玩笑。她到底是人面兽心还是迫不得已。
车到达小区门口,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半,暮影谢过林伯,刚要往里走,黑云遮月,一个大臂锁喉如约而至。
“别闹,一身疼,没心情和你玩。”
“谁TM和你玩了,老子今天就是来杀你的。”
暮影干脆不说话把脱下衣服一把扔了过去。
“你晚上吃屎去了?这么臭。”
“法式牛屎,鹅肝沾尿,有兴趣了解一下?”
“不用,谢谢,你们年轻人口味重,我老了无福消受。”
黑云散去,月光下萧父亲嫌弃的拎着衣服,一转眼,看见了暮影身上无数的血痕。
“老子要问候他全家!”萧父亲怒火中烧,转身就走。
暮影赶紧一把拉住:“算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不想去计较了。”
“不想去计较是什么意思?你怕魏府有权有势我动不了”萧父亲怒不可遏。
“我知道你本事萧大侠,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魏谨心,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那样的人。”
“萧暮影,别怪我没提醒你,太有钱的人心思绝不简单。这个世道上人们能冠以‘成功’二字的,几人靠的是努力,几人不用手段,几人能说自己是善良之辈。”
“所以我并不想去计较,而是想去改变。”暮影的语气极其平淡,这样的平淡反到能感受出真诚。
“你还年轻,阅历不足,根本不知道‘改变’二字难于登天。”
“或许吧,以前我觉得我肯定做不到,然而现在知道除了物质还真有精神世界的存在,我觉得,或许有些机会。”
萧父亲心疼的检查者暮影的伤口:“这条路上,这些伤都将是家常便饭,很可能致残丧命!你有这觉悟吗?”
“没有,我只想好好活着,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我才舍不得呢!不过,我也不情愿明知是错,却随波逐流。说不定我还真是一时间说大话,过几年就变了呢!”暮影戏谑道。
“你是真的长大了,记着,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谁要想伤害你,先从我尸体上走过去!”
暮影热泪盈眶张开双臂将父亲紧紧的抱住。
萧父亲抱住暮影稳稳的拍了两下,突然声音变了一个调“不过话说回来,漂亮女孩一骗,豪华小车一接,山珍海味一哄,你就遍体鳞伤了,怎么像极了缺钱缺疯的人在作践自己。”
“我……你这也……不写小说的厨子不是好父亲,你是我爹,我亲爹。我要回家,我要我妈!”
“嗨呀你这人,我难得关心你一次。你什么表情嘛,回去就回去,好好找你妈哭去吧!”
两人边吵边闹,与先前画风截然不同。
来到住处,母亲也还未睡。见到暮影归来,红莲直接抱了上去。这一下力道大了些,疼的暮影抖动了一下。
“怎么了,儿子,让妈看看。”这一看,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暮影浑身上下衣衫褴褛,遍体鳞伤,想遮都遮不住。
红莲气急败坏冲着萧父亲大声吼叫:“姓萧的,本来这些事情我都听你的,我相信你有分寸,但我受不了再让暮影这样以身犯险了。我不管什么历练,也不管什么慈母败儿,我不要大道理,我就要儿子好好活着。”
暮影惊讶的看着母亲,他从未看到母亲发这么大的火。
萧父亲竟也不反驳,低着头默默的说:“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以为这区域没有东西能伤害暮影。魏元宗也不敢打我萧家人的主意,但是,我没想到,魏家的那个小丫头……时不我待,孩子们都大了。”
“那你为什么不全盘托出!”
“你知道这条路一样危险重重。”
“如今躲也躲不过,挣扎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当初不让我教的是你,现在要让他学的也是你,女人真是难伺候,好吧。”萧父亲拿出纸笔写了一个地址,递给暮影。“从明天开始,你会真正的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了解自己,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期望我能指点一二,但是打架我厉害,说道教学还是要靠他。”
萧父亲长叹一口气,眼神突然凶狠起来:“好了,这件事就到这了,接下来说说,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暮影将魏府的遭遇详细的说了一番,但是将魏谨心的陷害说成是怪物的意外袭击。
萧父亲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好你个魏元宗,居然欺负到我萧家头上了,这就怪不得我了。”
暮影看着父亲生气的样子着实有点担心:“诶,等等,魏元宗是谁,我只是在谨心他们家遇到意外而已,事后还是他们出手相救的,这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萧父亲邪恶的笑着:“你不需要了解魏元宗是谁,很快他就要不在了。哼哼哼”
“诶,不是,难道你要?不,不,不,犯不上,犯不上。妈,你快来说两句,老爸要杀人了。”
红莲用同款表情笑着:“你放心暮影,你爸有分寸,不会被发现的?”
“你们都中邪了?”暮影惊讶着,都不认识面前两人。
萧父亲:“让我想想,是先拨皮,还是先挖眼呢,不如先把手卸了,办起事来也方便。”
红莲:“老头子,在孩子面前注意措辞。”
暮影:“这是措辞的事吗?杀人的事怎么不说。”
红莲:“嚯嚯嚯,傻孩子,你累了先睡觉吧。”
暮影:“你们这样,我能睡吗?”
萧父亲:“孩子他妈,不如我们把暮影打晕,今晚就去吧,我已经忍不住了。”
红莲:“哎呀,你还是这么着急,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夫妻二人将暮影推在床上,萧父亲按住手脚,红莲双手食指在暮影太阳穴一按,暮影突然全身绵软无力昏睡过去。
暮影父母自然不会去杀人,他们配合着让暮影睡去,然后驱散邪气,治疗伤痕。虽然暮影这次只是皮外之伤,但是身临险境还是让他们忧虑不已。
当夜,暮影发了烧,一夜昏沉,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他回想了下睡前的发生的事情突然跳了起来。看到母亲还在身旁长舒一口气。
“妈,今天没出摊啊,老爸呢?”
“家里缺面粉了,你爸去进货了。”
“哦,那他什么时候回啊。”
“晚上吧。”
暮影正在喝水听到这里突然呛的水花四溅:“买面粉买一天?快, 快点给他打电话。”
“干什么啊,把你爸妈想成什么人了。”
“快打电话,我怕。”
红莲无奈,拨通了萧父亲的电话。
“喂,老爸,你在哪呢?”
“买面粉啊?”
“我不信,你现在到底在哪?”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奇怪的声音“你为什么拿电话给我?这谁的电话,我这忙着呢,你实在不行就去别家看看吧,我这真的便宜不了。”这段话说完,萧父亲又接着说道“听见了吗,刚才是店面老板说话,还要不要别人也来说两句。”
“好了可以了,你没去就好,我还以为你们疯了呢。”
“那不一定,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不会买完面粉再去呢?”
“呵呵,我很傻吗,有人会报仇之前还想着买菜吗?你这急性子昨晚没去以后也就不会去了。”
“切,你还是太嫩了啊。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没去吗?自己去看新闻吧。”
暮影惊讶的看着母亲。红莲接过话来:“别听你爸瞎说,我们做事有分寸。叫你爸没事早点回来,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我妈叫你早点回来陪他吃饭。”
“哦~~~知道了,我昨天给你的地址你现在就去吧。记着到了地方找不到人,就大喊‘死疯子快给老子滚出来’,就行了。”
“我才没你那么丢人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先走了。”暮影放下电话随口跟红莲说了一声,“妈,我先走了,”就准备出门,却被红莲一声叫住。
“晚上天冷,你把外套带上,这有个包,里面还有点干饼,你留着点怕饿。”
“妈,我就是去找个人问点事,一会就回来了。”
“你还是带上吧,我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这条一趟可能不轻松。”
暮影奇怪不已,还是顺着母亲的吩咐带着包裹出了门。
走出门外,暮影打开纸条,大声喊着跪在地上:“苍天啊,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怎么给我一个这么不靠谱的爹啊!”暮影说完将纸条丢在地上。
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国庆北路马家坡,十七完小教职工大楼旧址二楼。”边上还加了一行“他经常不在家,如果不在就去安河晚凉亭。”然后底下并排还有几行“也可能是丰林路天桥,城南老庙,兴隆小食一条街。”最最下面还有一个PS“实在都没有,也可能在学校门口看美女,哪个学校看运气!”
暮影心里早有了想法“老爸这是当我傻啊,这要去找人的话一个城市跑遍了还要看运气,我就不会在别人家里等着吗,这智商真是着急。”
十七完小离暮影住处不远,走路也就半小时。然而教职工大楼却无人知道,非得问到上年纪的人才知道这个地方。好不容易找到教职工楼旧址还是一个年久失修,墙体裂痕,楼道上摆满杂物的地方。
如此落魄杂乱之地,甚至比不上暮影的村子,他忽然对住在这里的人也有不好的预感。
走到二楼有左右两户。左边那户木门已经裂痕累累,摇摇欲坠,另一户更是直接用砖头将大门堵死,人去楼空。
暮影再三回想,确实是这里,轻轻敲了下门,门板震的就像要散架一样。暮影仔细一瞧,这哪是门啊,裂开的逢都可以容的下一根手指了。也根本不需要什么猫眼,拿眼一看家里有什么东西都是一清二楚。
暮影刚要敲第二下,才发现门边上有一个按钮,上面还写了一行字。“请勿敲门,损坏者赔。”
暮影无语按下按钮。结果里面没想,外面倒是响了一声是一个人的笑声。“哈”。再按一下,“哈哈”。又按一下“哈哈哈。”继续按“我没听见”“我没在家?”“我真没在家”“我没骗你我真没在家”“猜猜我在哪?”“哈”“哈哈”“哈哈哈”8下以后开始循环。
暮影心中不安,这个门铃怎么给人一种不正经的感觉,可是想到是父亲好不容易下决心推荐的老师,自己多少得有点信心。
门铃按了几十下始终没有反应,主人确实应该不在家中,暮影无奈走出楼道坐在一个石头上等,心想“还两个小时就到中午,说不定要回来吃饭呢?”于是一会上楼,一会下楼,一会瞄一眼,一会按一下。结果等了快三个小时,连经过的邻居都没有。
暮影也饿了,打开包裹,里面倒是有饼有水,还有临走时母亲让带的外衣。这意思,难道母亲知道要耗到晚上么。这下暮影真泄了气,一早来找人,结果可能要等到晚上,真是招谁惹谁了。
暮影坐在石头上草草吃完饭,一起身身旁的一颗小石头掉落下来,几经弹射正好掉落在一棵树洞之内。
此时暮影已经无聊至极,如此乏味的事情都激发了暮影的兴趣,他捡来一堆的石头排成直线,像足球点射一样逐一将石头踢入树洞之中。
这样也玩了一个小时,感觉没了难度,又将目光投向疯子家。
暮影像上瘾一般捡来一大堆石头,透过门缝向疯子家扔,还自定义了一场比赛,碰到东西得一分,砸掉东西得五分,扔进容器里得十分,损坏东西扣十倍。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一转眼房间东西散落,桌上地上全是小石头,暮影一想“要不今天就不等了,把人家家里弄成这样,就算碰到了也怪不好的。”
刚一扭头,一个弓背哈腰,头发凌乱,鼻红齿黄的老头正瞪着自己。
暮影尴尬的笑了一下想从他身旁经过,那老头毫不客气的挡住了他。
“老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没什么事。”
“哦。”说完又换到另一边准备经过。
老头又刻意挡住:“你有什么事吗?年轻人。”
“我也没事。”
暮影又换一边,老头又挡住。暮影知道这是故意的,顿时变了脸。“老人家你疯了,无缘无故来找茬。”
“巧了,老头子我做事向来疯癫,别人也都叫我疯子。”
暮影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疯子先生啊,我正想找您请教些问题呢?”
“是吗,那就别再外面站着了,进屋来说吧。”
暮影心想“我能不去吗?那家里已经被我丢成那样了,被你知道了会杀了我不可。”
老头一开房门,大吃一惊的说:“这怎么回事,谁干的。”
暮影听这意思老头还不知道这是谁人所为,心想不如就蒙混过关,毕竟第一印象就是如此以后还要拜师学艺实在不妥。
暮影连忙故作惊讶:“是的啊,我一来就发现有人蹲在你家门口,可惜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被他跑了。”
老头疑惑的看着暮影:“是吗,我家附近鲜有人出没,而且没钱没粮的,怎么会有人破坏呢?”
“嗨,现在这世道变态多了去,谁知道为什么?”暮影没有注意随口答道。
“哦,原来是个变态做的,那就难怪了。”老头附和了一声,进了屋。好家伙里面一张木制沙发,三张凳子,一个躺椅,全是石头和散落的东西。
老头拿起一张凳子拍掉上面的石头,然后指着那张凌乱不堪的躺椅说道:“年轻人,别客气,随便坐。”
暮影看着躺椅,实在没地方可坐,客气的说“没事,我年轻,喜欢站着。”
“哦,喜欢站着啊,也好。你那边有太阳太热,来这边站吧,这边凉。”老头特意指了一个石头更多的地方给暮影。
暮影猜测老头可能已经知道了,心想“本来就是自己做错事,老人家实在要惩罚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算了,全当道歉了。”便自己走到了石头上。
老头并不打算就此饶过继续说道:“哎呀,你还穿着外面的鞋啊,快点拖下来我给双拖鞋。”
“啊,我乡下来的,没讲究,穿着自己的鞋就好了。”
“诶,不行,这可是没礼貌的。你快脱鞋吧。”
“你这地板连瓷砖没有,又脏又乱的,还换什么鞋啊”暮影小声嘀咕着,很不情愿的脱下鞋来,赤脚踩在石头上。
“哦,实在对不起,老头忘记了,家里没有拖鞋。”
这话到这已经说开了,再装也没意思:“老人家对不起,我是等着太无聊,一时玩心大把您家弄乱了,我这就打扫干净。”
“诶,你说的哪里话,你都看到有人居心叵测了,我怎么会怀疑是你干的呢?”老头拿起一个装了石头的杯子倒了些水“来,年轻人,喝点水。”
暮影有些不痛快了:“老人家,这就有点过分了,你罚了也罚了,我也认错了,等下我帮你打扫屋子,破坏的东西赔给你也就是了,犯的上这样折腾我吗。”
岂料老头脸色一变,义正言辞:“年轻人,老夫教人无数,今天你上门讨教我就先教你第一课。诚实守信本就是为人之本,我们这行尤为重要。你须知世间什么光怪陆离的事都会发生,只有彼此相信才能正确的应对,你一句不经意的玩笑可能就会有人为此丧命!”
老头的话语让暮影无地自容,双手抱拳深鞠一躬接过杯子将有石头的水一饮而净。
“话说回来,我平日里也喜欢撒谎,这杯水纯粹就是报复你捣乱我的房子,没什么比你主动领罚更让人有成就感了。”老头得意洋洋一下从一个义正言辞的导师,变成了一个偷奸耍滑的无赖。
“你!”暮影知道自己被耍很不高兴,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老先生,我这次来是真的想请教你,但如果您不愿意请直说,别拿我当傻子一样玩弄。”
老头突然又一本正经起来,厉声训斥道:“第二课!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言传身教虽是最好的施教之法,并非人皆可为。所以人上之人,学精华祛糟粕,明辨是非,以理为先。你看看你自己,明明认同我的说教却被我一句自嘲失去了信任,难道你从我这传承的除了知识道理,还要有我的缺点吗?”
暮影一听原来老先生早视自己为徒,先前一直在考验自己,而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可笑之极。暮影一个抱拳重新鞠躬致歉。
老头双手托起暮影,正经不过三秒又绷不住笑了出来。
“当然,我也就这么一说,其实我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可以教人的。”
暮影深吸一口气不断的给自己暗示“这是考验,这是考验,别冲动,别生气。”
暮影保持着恭敬继续说道“老先生,家父有言,让在下拜您为师,您先前所言字字珠玑,学生驽钝一时不查,还望先生大人大量,不计前嫌,若能得先生教化,萧某定谨言慎行,恪守师规。如……”
暮影还没说完,老头眉头一皱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你会说人话吗,老子这辈子没见过穿越的人,到死前居然碰到一个。你小子要说话就好好说,要再说一个我听不懂的字就滚回火星去。”
暮影连忙道歉:“适才……啊不,刚才被老先生的话带偏了,我的意思就是想您教我点道理。”
“我教你!老子都没读书,教你什么?”
“我爸叫我找你,我想您肯定是位高人。”
“你爸让你找我,我就得是高人了,你爸是谁啊?”
“我爸,别人都叫他老萧。”
“姓萧的多的去了,我知道哪个老萧。”
“诶,他没有说自己的全名,一直以父亲自称,所以我也不知道……”
老头止不住的笑起来,异常夸张。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看起来至少十五六岁有了吧,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叫什么名字,好笑,真好笑。”
暮影咬着牙齿一言不发,心里不断重复“这是考验,这是考验!”
老头笑了好一会,继续说道:“好吧,我们见面也算是有缘,不过呢,你既不是我亲戚,也看不出有什么钱,我教人总不能白教吧。这样,看你长的还挺帅的,你去门口职专那带几个漂亮女学生回来。要是能一起吃饭就教你一次,能一起玩教你两次,能亲一下三次,摸一下四次,脱衣服……”
暮影这下实在绷不住了:“够了,你个老色鬼,我就算被打成弱智也不会帮你做这样的事情。”
老头看暮影变了脸自己也马变了腔调。
“老夫教你第三课。任务就是任务,其中道理很多你不便知道。即使不解,也要先事后理,谁知道你的脾气还、这么大,简直是混账,不做拉倒,滚出去吧。”
暮影这会已经没大的气性,开始斗嘴:“老先生,先前两次教育人时好用古语,此番怎么说起白话文来了。莫不是,实在编不出道理,心情不悦了。”
老头脸色变的尴尬:“老子坐得直行的正,才不怕你说。你快滚,快滚,我没时间理你。”
暮影心想“这人轻浮善变,实在不知虚实,这么下去徒耗时间,既然翻了脸,不如试他一下。”
暮影第三次抱拳施礼,随后摆开比武的架势:“在下虽知不敌老先生,但也不愿任人戏弄羞辱……”
老头一看暮影面带杀气,确实要来真的,态度一下软了过去。
“我之前是考验你而已,现在发现你确实是个正直的人,我已经打算好好教你了,你好好学,一定能出人头地的。”
暮影没有放弃的意思说了一句“得罪了”便真的冲着老先生挥舞拳脚。
老头惊慌逃窜看起来十分狼狈,但暮影却也始终碰不到他,测不出底细暮影不肯放弃,继续追逐着。
不一会,老头已经气喘吁吁,指着暮影说“你再不走,我就报警抓你啦。”
私闯民宅,意图伤人,这是犯罪,如果真报了警暮影绝对会被拘留,闹不好还会被学校开除学籍,暮影不敢继续闹下去,但是就此收手,好不甘心。
暮影定下心神开始推理“能流畅的用古文说理,绝不会是不学无术的人,此人故意显露才能,却无稽拒绝,是何用意,难道真是考验?如果这样,他应该不会真的报警。现在的问题还是我到底怎么样才能逼他展现实力,如果能抓他的痛脚……可我第一次见他,怎么可能知道哪是他的痛处。”
暮影定在原地思考,老头在一旁疑惑不解。
“喂,小子,在想什么。赶紧走啊!”
暮影不予理睬,继续思考“既然毫无头绪,那就从头观察,有秘密的人身上一定会有地方可疑。”
暮影仔细打量着老头,找寻着任何一个可疑点。突然老头衣服上干过的汗印引起暮影的思考。
“我与他追逐五招有余,脸上一滴汗都没出,但是这个汗印明显是才干过的。他脚穿拖鞋,身穿常服,空手而归,不像是去做运动,那就很可能是因为匆忙赶回才大汗淋漓。那么他为何要匆忙赶回,是因为知道我来了吗?不对,我按门铃时他并未有举动,否则几个小时的时间早就该回来了,一定是我因为向房间丢石头。不过房里没钱没物,不过丢了些石头,是有什么让他那么紧张。”
暮影环顾四周,时刻留意老头的表情。老头有些不安,盯着暮影,板着个脸,任由暮影目光移动,脸上的表情一动不动。
“此人不在胡闹了,看来这里面确实有他在意的东西。可是他面无表情,不能从他那里得到线索,哼,既然是石头让你担心,我就从石头上开始找,我就不信了!”
暮影将目光放到石头上,满屋的石头,暮影逐一排查。片刻后暮影在桌上一角发现一块石头仅用尖角着地便保持静置。
暮影有些怀疑,看了老头一眼,又看向那石头,然后面带笑意的再看老头一次。老头强装镇定暗自握紧了拳头。
暮影迈步向石头走去,老头终于按耐不住,抢在暮影靠近前,一个箭步,推掌向前将暮影弹开。
老头彻底没有了嬉笑之态,满脸怒气的质问暮影。“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竟用它逼我出手,难道你就这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抱歉,我只是做了当下最有效的做法,我发誓我没有一丝恶意。”
“没有恶意!没有恶意的伤害就不是伤害了吗?你扪心自问要不是我出手制止,你是不是就去破坏境魂法器了。”
暮影大惊失色这东西的名字听起来十分贵重:“什么境魂法器,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发现有块石头不对劲觉得那可能藏了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
“然后以此为质,逼我出手?”
“我不过是想到一个办法证实自己的猜测而已,老先生用这样的事质问我,无非是不愿传授知识。要是实在厌恶我,我走便是,干嘛小题大做,蹬鼻子上脸的。”
“小事,小事!萧暮影,你鲁莽,冲动,还自负,你根本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害死多少朋友。”
暮影将信将疑:“老先生你说的话我还能相信吗?你不会又突然变脸吧。”
“先前拿你开心是因为我有意结识你,可现在我只想教训你。”
老头话一落音跳起来便是一击重拳,暮影全力格挡发现老头力道并不很重,谁知老头脚不着地又伸出一拳一脚扎实的打在暮影身上。虽然力道也并不是很重,但对身体的伤害还是有的。
暮影自知防守不住,卯足实力还击。可是老头就像会变形一般,身体即将遭受攻击时,能深深的凹陷下去缓冲力道,手脚还能从别的地方打来。几招过后,暮影连人都没挨着被白白打了几十下。
暮影连退三步大声喊道:“你这不科学,你一定用了灵力。”
“哦,你还知道灵力,你看到了?”
“没有,但是有人说过,人可以用灵力隐藏自己,让人无法察觉。你肯定是隐藏了灵力,我才看不到。”
“那人没告诉你,当你使用灵力时就一定会被察觉吗?”
“这不可能,你身体一点都不平衡,绝不可能是现实的拳法。”
“什么叫现实,存在的都是现实,你孤陋寡闻还在这说三道四,快来,快来,先等老子我解了气再说。”
“等等,你不是要教育我改正吗,怎么又变成让你解气了。”
“一样一样,老子好久没活动了,你只管挨打就好。”
暮影眼见不是对手,一个劲的躲,疯子一个劲的追。一个小时过后,疯子终于精疲力尽。
暮影趁机在一旁说起风凉话:“你老人家也正是,这么大年纪了和个小伙子打架,这下不服老不行吧。”
老头转眼看着暮影,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脸颊红肿,颧骨突出,眼眶淤青,伤痕累累,就仗着自己年轻体力好,嘴硬死撑。
“好吧,老子实在打不动了,你小子本事没有,嘴硬皮厚。够了,够了,你可以走了。”
暮影惊讶的说道:“不是啊,疯子老师,要走我早走了啊。一直在这陪您练拳就是等您消气啊。”
“哼,你小子还挺心机啊。怎么,看我生气了,就挨打讨好我?”
“呵呵,哪里哪里,我承认我是有小心思,但我有我的原则,我是绝不伤害无辜的。您刚才说我,冲动,莽撞,我承认,但我的错误不是因为不择手段,而是因为我无知造呀。”
疯子眼睛一斜:“你小子什么意思,意思是怪我没教你?”
“可不是吗,啊不!当然不是您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是我不知轻重。那您想啊,放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出去迟早要闯祸的,那您就不教育教育我。”
“嘿,你小子,油嘴滑舌的。”
“这是巧言令色,我怎么会是油嘴滑舌的人呢!”
疯子会心一笑,扶了把椅子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杆烟枪,点了火,吞云吐雾。
暮影一边揉着脸,一边静静的等着。
片刻后,疯子抖了抖了烟灰,深叹一口气。
“罢了,我就勉强先教你,不过要做我疯子的徒弟,就一定要经受考验。”
暮影小声的嘀咕:“让你打了这么久还要考验。”
疯子用烟枪敲打暮影的头:“那是你活该,你还要不要学了,等下我把规矩改了,不要考验直接缝嘴割舌好不好?”
“不要,不要,考验挺好的,我喜欢,很喜欢。”
“这还差不多,第一个考验,独自处理张愿。”
暮影一听张愿这个名字瞬间变了脸。
疯子看到暮影变脸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疯子真是流年不利,一连招两个心思这么重的。真是愁死我了。”
暮影有些生气的说道“活该,谁让你一点前奏都没有直接说人名的,这不明摆着让我多想嘛。你该不会是魏府的人吧?”
“你这孩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实话告诉你,就是魏元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给他当鹰犬。”
“果然就是魏谨心,我就说,知道我和张愿纠缠的人必定是她。”
疯子拿起烟枪又打了暮影的头:“你小子居然诈我!”
暮影丝毫没在意急匆匆的问到:“你知道她在魏府害我的事情吗?你不会和这事有关吧。”
疯子使劲举起烟枪还没出手就气得猛的咳嗽起来。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这还没收徒呢,就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暮影一边帮疯子顺气一边解释“这不是还不了解您的为人吗?要我了解你肯定不会这么说的。”
疯子抖了抖了手:“够了,我求你了,你快走吧,我已经后悔死了。”
暮影委屈的“哦”看一声,想了想,也没有赖着的必要,只要处理了张愿一切水到渠成。
暮影将离之时,疯子补上了一句:“暮影,魏府的情形过于复杂你不要参与进来,但是魏谨心你可以信任。”
暮影一听又折返回来:“信任一个有心害我的人吗?”
“你权且不必知道那么多,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说吧。”
暮影脑袋一热,倔劲又上来了,在疯子边上一坐,说道“您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我要赖到你烦。”
疯子瞪着眼睛看着他“我已经很烦了,烦透了,我也是嘴欠,再多和你说一句话我就……就……大小便失禁。”
暮影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看着指甲轻描淡写的说“那不,我这人心思重,有事搁在心里睡不着。”
疯子咬牙切齿,手掌打开对着暮影。
暮影一惊,这姿势,似曾相识,难道这是,要施法。
“复光为镜,复镜成境。幻术——回镜。”疯子身上突然散发着浓郁的灵力,一个掌力将暮影推出门外。
暮影一愣神,一点也不疼,站直身体就往门里冲。
此时,怪事发生了,暮影明明是往门里冲,可脚一迈进去,却发现自己是在往门外迈脚。明明向着门走进去,跨进门后却变成背对门往外走。
暮影一惊,回头向门内看去,天啊,门的那头居然还是楼梯过道,疯子的房间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暮影不甘这次将头伸进去一半,让门在两目之中。定睛一看,两边都是门外的景象一模一样,中间没有任何缝隙。
暮影闭目感受灵力,能感觉这门上有强烈的灵力,但是不同于张愿的梦幻,这样的灵力切实存在于现世。
“好吧,算你狠,我走了。”暮影苦于不知破解之法,只能愤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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