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豆闷着脸坐在椅子上。
巧儿这丫头进去了半天,也还没瞧着出来,于是萧念希向前跨了几步,估摸想去看看她在干啥,瞅瞅她是否需要帮忙。
萧红豆在椅子上不停的跷腿踏脚,她看到萧念希可疑的神色和诡异的步伐,倏地停下摆脚,继而将目光锁定。
她见哥哥鬼鬼祟祟犹犹豫豫,不断朝巧儿那屋挪动,这一看,明摆着就是在筹谋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看来哥哥也不是油盐不进的和尚嘛~萧红豆在心里嘀咕,唇齿间不由得升起一抹奇特的笑意。
萧念希越走越靠近巧儿厢房,萧红豆的呼吸随之亦愈是急切。
萧念希走到了门口,只差一个步子便可推门而入。
萧红豆见状攥搓小手,鼻间呼哧呼哧着。
她见哥哥又呆呆的突然停住了脚步,活像狍子一样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那模样好似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霸王硬上弓。
萧红豆鼻间气息急促,小脸也不经意的扑扑发热。
就在这时门开了,巧儿怀里抱着白伞和一个小熊玩偶。
哥哥,此时不上更待何时!萧红豆在心里迫切的呐喊出来,无比焦心。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萧红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萧红豆代替哥哥感到燥奈不已,
终于!在她欣慰和火热的目光中,只听巧儿惊声叫唤一声,萧念希突然兽性大发的将她强行扑入屋里,紧接着头也不回的狠狠关上了门。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想象。
她从干柴烈火的床笫之幻想回过神来,顿时脸蛋赧红羞愧不已。
但自愧只是一刹那的,
她忽又全神贯注的凝睇于门前,正深切对视的哥哥和巧儿。
萧红豆观察到巧儿早已是满面粉霞,于是顾作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来哥哥有戏了。萧红豆又自肯自定的攥了攥掌。
萧念希含情脉脉的伸出手了,柔情的摸向巧儿柔顺的头发。
巧儿头垂的更低了,如同放弃抵抗的羊羔。
萧红豆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巴。
萧念希双眼情深如潭,他终于缓缓的开了口,
却听他大跌眼镜的说道:“巧儿,你让一下,我进去瞧瞧你豆姐姐有没有落下的东西,她这个人,总是喜欢丢三落四,唉。”
“啊!”萧红豆大失所望的惨叫起来,将肩上的小鸠吓个半死。
萧念希和巧儿也被吓得一颤,还以为萧红豆出了什么事儿,可等他俩望过去,却见到萧红豆一边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边向他们不停挥着小手示意没事儿。
“豆姐姐今天好奇怪呀。”巧儿轻喃道。
“何止是奇怪。”萧念希皱眉道。
巧儿说屋里没有其他东西了,于是萧念希静静的合上了门。
三人一同在院中坐下,萧念希旋即从戒中取出“斋饭”摆了一桌,接上乐呵呵说道:
“巧儿,这些干粮和水果对身子很好,你可要多吃一点。”
“嗯嗯。巧儿知道哩。”她说着,就拿起一个梨子轻口咬了下去。
萧念希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像个长者一样说道:“巧儿真乖,不像你豆姐姐。”
他语罢就盯住了萧红豆,“当初为了让你豆姐姐吃这些清淡养身的食物,可真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
“哼。”萧红豆抓起一颗红枣丢进嘴里,嚼了起来,接着又白了他一眼,“哼。”
三人两畜吃着,谁知萧念希今天也反常的话多了起来,又听他喋喋不休道:
“你豆姐姐当初可不得了,那时候她可天天都把点心当饭吃呢!好家伙,以前得幸去她那屋里瞥上一眼,那甜食堆的,简直快把窗棂都撑破了,还好跟我过了修身养性的大半年,现在,她可终于改掉那些个无甜不欢的毛病了。”
萧念希话罢,萧红豆和巧儿两个小妮子险些被水煮红薯噎住,两人面色古怪得赛似偷吃了糖果的孩子。
“嗯?”萧念希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丫头。”他狐疑的盯着萧红豆。
“咳.嗯咳..”萧红豆假把式的清起了嗓子,明明清凉无比的早晨,却用手扇风解热起来,“哎呀,好像有点热啊。”她瞅了一眼地上的席卷餐盘的大黄,又瞅了一眼正优雅进食的小鸠。
巧儿吃完了梨子,又转睛看向了水煮玉米和红苕。
萧红豆最后将目光纠结的停留在了正吧唧吧唧的大黄身上,心理默念道:
大黄,你昨天也吃了本小姐一堆美味,就让俺哥哥先拿你开刀吧,你可别怪我呀..
她眸光专注不移,故意凝视住大黄。
萧念希哭笑不得,这丫头..
他将计就计盯着脚边吃得正嗨的大黄,
“呜汪!”
大黄只觉尾儿一紧,紧接全身一个激灵。
只见萧念希抓着大黄的尾巴,一把将它倒拎起来,
“你这家伙,才一晚上就吃胖这么多,说,你昨天晚上吃了什么珍馐。”
萧念希坏笑盯住惊慌失措的大黄,才赫然发现这家伙连胡茬边儿上,都还沾粘有五颜六色的香甜残渣。
“呜..”大黄还不知道自己遭了什么孽,就给来了个天旋地转。
“哎呀,我说,我说..”萧红豆终于招了,咕哝不已的将她私藏甜食的事情经过统统招来。
“你这丫头,也不怕以后吃成一个胖子。”萧念希拨浪鼓般的摇了摇脑袋,丢了个白面馒头给大黄作为补偿。
“哥哥不也..想偷偷藏私房钱的嘛。”萧红豆眉开眼笑的小声嘟哝。
萧念希一口咬掉大半个水煮山芋,
“这不一样。”
“就一样。”萧红豆狠狠咬掉小半个清蒸豆饼。
“...”
巧儿忍俊不禁,听两人呶呶不休的斗嘴,一时觉得轻松又快乐。
这时,外边传来了马蹄和车轱辘声,萧念希耳朵一动,微微一笑。
隔着篱笆望去,业已见鹰钩鼻男子三人架着马车呼叱而来。
第一辆马车,由鹰钩鼻男子亲自担任车夫。这辆马车简单质朴不值得注意,最引人瞩目的还属前头那两匹拉车的骏马,这两匹壮驹长得一身浅浅梦蓝,肌肉健雄厚实赛牛,其腿大肌鼓起堪比猩猿也不逞多让,它俩蹄子一蹬,身后马车轻盈随动,赛纸一般。
可..第二辆马车,萧念希满脸错愕。前面两匹梦蓝追风驹成了陪衬,马车本身反倒成了主角儿。这辆马车,通体黑楠木制,雕栏画边,沿角飞翼,车厢外鹦飞凤鹉,汉白玉平顶上银辉耀眼,窗牖更是镶金度银奢侈讲究,同时其内还有流苏点缀缤纷,就连用于遮光蔽人的车帘子在抖动中都显得柔滑飘润,一时叫人看不清楚是什么用料,像是高档丝绸又似极品绉纱。
莽娃坐在车头,意气风发拉抽缰绳,整辆马车荣华富贵,尽显豪气。
萧念希眼睛瞪似小铜铃,这辆如此招摇的马车,差点教他惊掉了下巴。
“我何时说过需要这么豪华的马车?他仨这莫不是把白阳宗主的专属座驾给搬出来了!”
“哇..好漂亮的马车!”巧儿如痴如醉。
“哥哥用心了!”萧红豆眼泛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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