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不朝天

    
    一天前。
    此时，君陌如坐魔能车返回地院。
    君陌如走在地武城中，回想这两天，从拜师到跟随师父回家的经历。师傅的教导，师娘的催婚，嘴角露出笑容。
    君陌如想着走了神，不自觉的走到了考核堂大殿中。
    考核堂大殿中，苏林瑞正在整理最近学子考核数据，看见君陌如，说道：“君陌如？君陌如！”
    君陌如：“嗯....我怎么走到这了？”
    “这两天你干什么呢？想事都能走了神？”
    君陌如取下腰间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笑道：“没什么，就是去拜了个师傅。”
    苏林瑞眉毛一挑：“师傅？你也会拜师？当年院长要收你，你都拒绝了，这师傅，拜的谁呀？”
    “粟志凌”
    “哦~嗯...啊？你说谁？粟志凌？武脉殿殿主？他收徒了？”苏林瑞大惊，武脉殿主之名谁没听过。各家族中最耀眼的武者，传奇人物，金字塔顶端的强者之一。曾有多少天骄奢望拜入门下，却未曾收一人。
    “对，武脉殿主，战力越阶的逆天强者，传奇人物粟志凌！”君陌如嘴角翘起，语气郑重，脸上带着骄傲。“我的师尊，就是他！”
    苏林瑞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憋出一句：“**，兄弟你一步登天了呀！”
    君陌如听到这句话，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跟随师父两天的见闻。轻叹道：“只求能为师尊排忧解难，助师尊一臂之力。”
    “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这等好事，应该庆祝一下！我这儿有好酒，要不要喝两口？”
    “喝酒就算了，年终考核快到了，院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体都准备差不多了，形式和历届差不多。至于具体的细节和地点，院长去羽灵星商议去了。”
    “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联系我。”
    苏林瑞摆了摆手：“有消息就会告诉你的，话说你的考核进行的怎么样了？你现在的分数，应该足够完成考核了吧！”
    “嗯，足够了。这几个孩子天资都不错，这次考核结束，应该都能顺利进入天院。那时，我就可以结束考核了。”
    “考核结束你准备去哪？”
    君陌如淡然一笑：“当然是追随师尊了。”
    苏林瑞大笑着说：“前途似锦啊！以后功成名就了，可别忘了我那乖徒弟，记得照拂一二，我就提前祝你武道昌隆了！”
    君陌如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先走了，我拜师之事，别和你那徒儿说。年终考核的事，有消息了记得提前通知我！”
    苏林瑞摆了摆手，好像在说：要走就快走，不喝酒就别耽误我工作！
    君陌如见状，摇了摇头。折扇一收，迈步走出考核堂 ，向居所走去。
    次日，第一峰测试台中。
    因年终考核在即，加上近段时间里，徐曼、高冷、张霖三人也陆续突破三阶。
    由苏志凌、苏凡二人提议切磋，约徐曼、高冷、张霖三人，互相切磋印证。
    宇森在苏志凌脑海中感叹道：“我还第一次知道，测试台还有这个功效？意识进入切磋，果然流撇。”
    苏志凌无奈：“我的哥哥呀！精神力刚恢复一点，你就出来阿巴阿巴？这都小半天了，消停会成不？”
    “有点无聊嘛，好不容易虚弱感减弱一点，找你聊聊天不行？”
    宇森一翻白眼jpg，接着道：“再说了，我又没有冥想法，只能靠发呆磨砺精神力。不像某人，有人指导，又有功法。唉...我太惨了！没人疼，没人爱。呜呜呜...”
    “哎呀，行了行了，我这不努力给你争取吗。只求你别烦我行不，到时候我实力上不去，弄不到冥想法怎么办？”
    “那还有你老妈呢，怕啥！走个过场而已。”
    “让你安静一会儿有那么难么？”
    “切，就这么一会就烦了？有本事给我找个身体，放我出去！...”
    苏志凌撇撇嘴，打定主意无视宇森。
    此时，众人已经来到测试台。
    五人围圈，盘坐在测试台上，选定模拟切磋，意识进入测试台中。
    这是一片处于两座矮山之间的开阔地带。
    众人仔细打量场地环境，便无人开口。
    此时，苏志凌提议道：“考核在即，诸位作为第一峰弟子，必是参加。既如此，我与苏凡商议，大家互相切磋印证，提高实力。那么这第一场，理当我与苏凡对战，诸位以为如何？”
    几人平时常在一起上固定课程，之间也并不生疏。
    听闻苏志凌的话，高冷当下便道：“俺觉着可以。”
    张霖声音软甜，说道：“我也同意，我也同意。”
    徐曼语气听不出情感变化：“我没问题。”
    于是，第一场对战就这样确定了。
    由于二人之前有过切磋，此时只不过再战一场。
    结果与之前并无二致，打成平手。
    场中二人身形一闪，一息后，再次出现在三人身旁。
    苏凡整整衣物，问道：“那么第二场谁上。”
    高冷有些跃跃欲试，开口道：“俺...”
    却被徐曼打断，平静的声音传出，声音不大，却正好压过高冷，道：“我想与苏志凌一战，还请赐教。”
    苏志凌哈哈笑着，说：“好！我还从没见过你出手呢，还请全力以赴。”
    徐曼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二人站到开阔地带中央，相对而立。
    徐曼手持一柄细长女士刺剑，微微倾斜向外，斜指地面。
    苏志凌见状，心想：刚好试试我的兵器运用。随即取出兵器，左手短刀反握，置于背后，右手长剑竖于身前。
    一声娇叱，徐曼拖出一连串残影，瞬至苏志凌身侧，一剑横斩。
    苏志凌向侧方踏出，左手短刀抬起，正好挡住刺剑进攻。
    却不料，刺剑透过短刀，结实地斩在苏志凌臂膀。
    心中略惊，逆死发动，伤口瞬息愈合。短刀回收，向外猛推。
    短刀将徐曼身躯划为两半，徐曼身形消失在场中。
    残影么？
    一阵危机传来，苏志凌运转斗气，右手剑向上空刺去，剑气爆发。
    当空而下的徐曼，刺剑与长剑对拼一击，身形凌空腾转，拖出一片残影。再现时，徐曼回到原地，刺剑斜指地面。
    苏凡与高冷、张霖，在场外观战。
    众人惊到：“好快！”
    高冷操着一口土话问：“么子？俺明明看到挡住了，怎么还是击中苏志凌了？还有辣个苏志凌击中她，她也么有受伤嘞？”
    张霖脆生生道：“徐曼姐姐走的是刺剑，讲究速度与功伐。刚刚徐曼姐姐所用，应该是某种功法。”
    苏凡思索一阵开口：“应该是幻象，实际徐曼的位置有些偏差，所以才看到刚才一幕。”
    三人压低声音交谈着，怕影响场中二人。
    此时，场中的苏志凌也在思考对策，第一次交锋，他并未获得太多的有效情报。他拿捏不准，幻象、残影、功法，皆有可能。若是残影的话，那徐曼的速度，可能比现在表现出来的还快很多。
    想到这，苏志凌心道：是与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脚下轻点，奔至徐曼身前，长剑直刺，贯穿徐曼胸膛。
    没有刺穿硬物的感觉，未中！
    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一阵刺痛，逆死发动间转身持剑横扫。
    长剑划过徐曼身影，又是未中...
    苏志凌未停，集中精力。奇妙的感觉浮现，仿佛与世界交融，又好像不容与世界，徐曼每一次现身，都被精准捕捉。还未等她发动攻势，苏志凌的攻击就先一步到达，这就是二阶第四境的好处，各项感知都被极大地提升。
    苏志凌长剑短刀交互，每一击都大开大合。而徐曼对身体的掌控超乎常人，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再加上功法辅助，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每一击都击中了，但她却毫发无伤。
    她的速度太快，无法击中，短时间无法分出胜负，制造破绽，抓住她！
    他的感知太过强大了，甚至给我一种预知的错觉。长期耗下去，我必败，要一击制敌！
    二人心中酝酿着计策，手上可是毫不留情。
    苏志凌大开大合，不停进攻。徐曼在接连的进攻下，身形略显慌乱。
    短刀来袭，身形不稳，无法躲过，刺剑挡击。苏志凌眼神微凝，看准时机，长剑横扫而出。
    破绽！此时，苏志凌长剑向前横扫，短刀未彻底收回。背后右方有一个很小的空挡，此时进攻，无法防御！
    徐曼慌乱的身影，倏然消失不见。
    危机感从后方袭来，苏志凌面色大惊，来不及回档，顺势向前猛扑。
    “残影刺！”
    徐曼身影渐渐消失，只剩一柄刺剑当空悬立。
    刺剑上阵阵黑色斗气流动，贯穿苏志凌胸膛。因为苏志凌前扑的动作，这一剑偏离心脏很远。
    苏志凌喷出一口鲜血，右手长剑一松，反握住刺剑剑柄。苏志凌看不见徐曼，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剑柄上被他抓住的纤细手掌。
    在徐曼被苏志凌抓住的一霎那，消失的身影也渐渐浮现。
    徐曼面色剧变，奋力挣脱，苏志凌的手就像是铁钳一般，牢牢抓住不放。
    苏志凌眼目微侧，盯着徐曼，嘴角翘起：“抓住你了！”左手短刀一扔，接住半空中滑落的长剑，由腋下穿过，一剑贯穿徐曼喉咙。
    二人身体闪动消失，一息后，出现在苏凡等人身边。
    见徐曼一言未发，高冷走到徐曼身边，安慰道：“徐妹子，你败的不冤。苏志凌和苏凡这俩人，防御有些无解，专克你这种刺客。”
    苏凡也点点头，说道：“我们五人中，我与苏志凌专克你，不要灰心。”
    苏志凌哈哈笑道：“承让了，若是刚才反应稍慢，恐怕输的就是我了。”
    徐曼这才开口：“不必自谦，输了就是输了，以后继续努力就是了。我只有一击的机会，若是你不露出破绽，与我缠斗，输的人依旧是我。”
    “若是我对上徐曼姐姐，根本就打不中她，只能被消耗致死。”张霖搓着手小声道：“对上刺客，我还没有太好的对策。”
    苏凡随即说道：“大家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失败也未必是坏事，就如同徐曼所说，继续努力即可。”
    众人讨论刚才一战所得，互相提出建议，互相改进，之间的关系也迅速拉近。
    半个时辰后，苏凡开口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