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琛某些时候应该是很享受我不追问他太多的状态,他说,我听,他不说,我不喋喋不休的问。
段景琛给我的游乐场的惊喜,很梦幻,我有一种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感觉。
对于过山车那些刺激的项目我不感兴趣,晚上坐旋转木马,一次又一次不知道疲倦。
后来段景琛发给我一张照片,我坐在旋转木马上,笑的灿烂。
段景琛送我回汇景苑,一路上沉默,连个电台音乐都没有。
但是我并不感觉尴尬,他在我身边让我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扬。
“明天,我回英国。”段景琛低沉的声音打破沉默。
我的心顿时像被挖走一块,空落落的。
“那什么时候回来?”我问段景琛。
“再看情况,也许时间短,也许时间久。”段景琛说。
我除了点头,没有更好的表情。
“要不上楼?”我对段景琛说。
“不去了,还有事情。”段景琛露出一丝苦笑。
我下了车,段景琛看着我走进小区才离开,我的心情像过山车一般,一会儿到了高空,一会儿又冲到最低谷。
我回到家洗完澡,突然想到冷子寒。
我到冷子寒家,看到冷子寒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喝着伏特加。
“怎么一个人喝,也不叫我?”
“一个人的时候,最清醒。”冷子寒朦胧着眼睛晃动着玻璃杯里的酒。
“怎么,为钱所累所恼?”我说。
冷子寒只是喝酒,但我知道,她不反驳,也便是了。
我拿了个杯子,同冷子寒一起喝起来。
“段景琛明天回英国,什么时候回来未知。”我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所以说,不必难过。”冷子寒说。
“你总是这么文绉绉的我不适应。”我大笑了几声。
我从沙发上一起身,差点一个趔趄,头昏沉沉的。
“这个时候干嘛不用段景逸?找男人不就为了今天。”我说。
“不想,不想跟他扯上钱的瓜葛。”冷子寒说。
我看到冷子寒朦朦胧胧的眼睛里的一丝坚决。
“睡觉去了。”我踩着棉花一样的脚回到自己的卧室,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到公司,季羽就凑到我耳边说:“是不是有桃花运?一直满面春风的自己在这。”
“没有。”我立刻严肃的看着她。
她在一旁咯咯直笑。
“快去干活。”我推搡她回到自己的工位。
“几点走?我去送你。”我给段景琛发消息。
段景琛一直没给我回,直到我打了个电话,发现手机已经关机,我这才意识到,他已经走了。
我失望的看着电脑,他对我,时而火热,时而冷静。
或许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状态,可是我知道自己,总会时不时的伤心失落一番。
我让自己忙碌,转移注意力,不过多的去想段景琛离开的事情。
下班我刚到楼下,段景逸的车一个急刹车停在我面前。
“上车。”他喊了一嗓子。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便警觉的上了车。
“什么事?”我问。
“系好安全带。”段景逸说完之后,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直到到了汇景苑,我才反应过来,段景逸是去找冷子寒,让我上车只是顺路把我带回来。
“谢谢。”我依旧客气的对段景逸说。
“子寒最近没事吧?”段景逸问我。
我的脑子转了转说:“她现在需要你。”
段景逸到冷子寒家,我从门缝里一瞥,看到一堆啤酒瓶子,还有咱们俩喝过的那个伏特加。
“喝了不少,段景逸这个人不会胡来吧。”我有些顾忌,心里想。
但是还是随他去了。
我窝在沙发上刷着今天的新闻。
“景天集团股份直线下跌,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点开这偏八卦文,却将段景琛游戏人生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赶快关上,不再去看手机。
我跑到厨房,准备自己烤点甜点。
还没等我准备好,“哐哐哐”的声音传来,不出所料,冷子寒熟悉的声音。
我拉她进来,却不料身后还跟着段景逸。
我尴尬的点头,让她们进来。
“林晚,我要喝你熬得粥!”冷子寒显然喝多了。
“好好好,我熬粥。”我哄着冷子寒说。
冷子寒一进门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还好段景逸眼疾手快,抓住了冷子寒。
冷子寒倚在我家的沙发上,时而坐着时而躺着,像极了我深夜翻来覆去的状态。
“混蛋,你们都是一群混蛋,吸血鬼,赤裸裸的吸血鬼!”冷子寒开始自言自语。
段景逸在一旁一直轻轻拍打她的肩膀。
“段景逸,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子寒在一起?你不喜欢陆雪瑶了?”我问。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认识子寒是个意外。”段景逸倒是一脸认真。
“好好对子寒。”我只是说了这一句。
段景逸轻轻点头,我嘴角微微一勾,这就够了。
我在厨房忙碌,炒了三个素菜,一个荤菜。
“你知道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冷子寒在沙发上发出浅浅的鼾声,段景逸来到餐厅问我。
我看着冷子寒有些憔悴的模样,这样的场景,她大概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等她亲自告诉你吧,我讲述她不愿呈现在人前面的那一片,终归不太好。”我说。
段景逸点点头。
“雪瑶站起来了。”段景逸突然说。
我“哦”了一声,我以为她这辈子站不起来了。
听到她站起来的消息,我没有丝毫的感情。
“你说的对,我和雪瑶之间,不是谁的掺杂能够改变的。我不能用我的一生继续等待他,到头来怕是强扭的瓜不甜。生活中总是有意外,就像我认识子寒,她一次又一次的给我新鲜感,让我发现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段景逸说。
“如果她带给你的新鲜感消失了怎么办?你是离开她还是怎样?”我问段景逸。
段景逸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只许她负你,不许你负她。”我不讲理的说着不平等条约。
段景逸竟轻轻点头,然后说:“好。”
我看着段景逸,感觉不可思议。
沙发上的冷子寒睡得香甜,怕是这几天每天都是不眠之夜。
“过来吃饭吧,等她醒了自己再吃。她遇到困难了,你得帮帮她。”我对段景逸说。
段景逸坐到餐桌一侧,看着我,等着我说冷子寒遇到了什么事情。
“具体的还要等她亲自和你说。”我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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