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假意:段先生别来无恙

第61章 在哪里度过一生,都是一生

    
    周六一早,我和段景琛坐上了通往蔚县的火车。
    绿皮车,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做过。
    脑袋里大概文艺的想过,嘈杂的环境中女主靠在男主的肩头睡觉。
    人满为患,这种拥挤的火车我很陌生。
    勉强买到两个座位,我靠在窗边,段景琛坐在中间,旁边还有一个陌生人。
    “周寄更像是一只忠犬。”段景琛说。
    我转过头看到段景琛一副沉思的表情。
    “否则,林渭生不会好好送葬他。”我太了解林渭生的奸诈,唯利是图。
    段景琛点头。
    “周寄怕是唯一一个知道林渭生的一切,却没有被林渭生灭口的人。”
    “但周寄并没有害我。”我说。
    “可能林渭生没有让他害你。”段景琛说。
    “不可能!林渭生除了利用我不多的利用价值,不会浪费一个人力来靠近我。”我坚决的说。
    “或许我是周寄对林渭生此生唯一的背叛。”我心里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我不明白林渭生为什么要安排周寄靠近我。”我说。
    “林渭生是个狡猾的千年狐狸,他的心思有很多很诡异,但都是有利益的。”段景琛说。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感激他,不然我们这会怎么会坐在一起?”我眯着眼睛。
    段景琛嘴角微勾,痞笑。
    时间匆匆,一切似乎还发生在昨天。
    火车一路向北,我看着窗外,光秃秃的一片。
    “那边会不会很冷?”我问段景琛。
    “会的,会很冷。”段景琛说。
    “为什么不早说,我都没有穿我厚厚的羽绒服。”我埋怨说,我穿了雪地靴,休闲裤,搭了一件短款羽绒服。
    “还以为你知道。”段景琛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嘟着嘴,车上开始热起来,我脱了外套仍然觉得热。
    “到了那冷的话我们再买也来得及。”段景琛让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在他的肩头靠着,早晨起的太早,我竟来了困意。
    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这趟车基本上每个站都停,总是刚刚提速没多久,就开始减速,停站,上下车,我每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看到走廊里的人换了又换。
    狭小逼仄的空间,总是让人很困。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我望着荒凉的陌生的窗外。
    “要不要吃东西?”段景琛问我。
    我摇头,可能还是不够饿,现在全然提不起食欲。
    “你说,就像周寄一样,生命突然终结。那么此生,就这样了对吧。”我问段景琛。
    “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答案已经在你心里了不是吗?”段景琛说。
    我有些感伤,大概一生,就是这样吧。
    “林渭生于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段景琛问我。
    “人渣一样的存在。”我没有任何思考的说。
    “我们之间,你会永远选择我?”段景琛问我。
    “当然,没有任何可比性。”我毫不犹豫。
    一天时间大概就在和段景琛的聊天中度过,一路上我都没有喝水,因为每一次去厕所都十分艰难。
    临近蔚县的时候,白雪皑皑,大片大片的荒芜,白茫茫的一片。
    “看起来就冷。”我用手摸了摸窗户。
    火车走走停停,十二个小时,终于到站。
    我和段景琛下了火车,呼吸着外面冰冷的空气,顿时觉得提神灌顶。
    在车上的燥热顷刻间消失。
    破旧的火车站,让我想到了这里是多么的破败。
    我和段景琛在县城里简单吃了饭,天已经黑了。
    “要不今晚先住县城,明天一早再去?”段景琛说。
    “好,晚上也不方便。”我说。
    我和段景琛找了一个看起来大一点的住宿的地方。
    晚上,我躺在段景琛的怀里,这里的屋子出奇的暖和。
    “在这偏远的地方,和心爱的人度过一生,也是一生。”我说。
    段景琛抚摸着我的发丝,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
    “和心爱的人,在哪里度过一生,都是一生。”段景琛说。
    “你们到了吗?”冷子寒打电话来关心我。
    “到了。”
    “好,我和段景逸周一去巴厘岛。”冷子寒说。
    “这么快!”我诧异。
    “很快的,我们也会很快回来。”
    “玩的开心。”我对冷子寒说。
    “你俩也是。”
    挂断电话之后,段景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他们,彻底的在一起了?”段景琛问。
    “算是吧。”我说。
    “这点我实在没有预料到。我以为这个人出现会需要很久,很久。”段景琛认真的说。
    “子寒魅力大呗,她可是见过世面的哈哈哈。”我不禁笑起来,冷子寒的感情理论都快能出书了,能不厉害么。
    一晚上,我在段景琛的怀里睡得安稳,异地他乡竟没有一丝不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我和段景琛在县城吃过早饭就准备打车去周寄的家里,也就是陈蔚然的家里,到了这里,我应该称呼他陈蔚然。
    县城看起来不大,高楼都不多,超过六层的几乎没有。
    我们坐出租车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是,沿着一条长长的窄窄的省道,一直往里开,终于拐弯,朝一个山村拐进去。
    周围都是山,这里的村落很是零散,而且人口不多。
    村子比我想象中要荒芜,下了车我踩在白雪上,咯吱咯吱。
    我和段景琛往村子里走,我戴着帽子仍旧感觉头皮冻的发麻。
    路上,终于碰见了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男人。
    “大伯,您知道陈蔚然家住哪吗?”我问。
    男人迟疑的看了看我,然后摇头,匆忙的走了。
    我和段景琛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感觉很是奇怪。
    “看样子就是这个村。”段景琛说。
    我也有同感,我们继续往村里走。
    段景琛依旧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大衣口袋里。
    刚进村子没多久,路边一个小卖部。
    “阿姨,您知道陈蔚然家在哪儿吗?”小卖部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件卡其色羽绒服。
    女人神色一紧,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他朋友。”我说。
    “他朋友?”女人明显不信的表情。
    “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走吧。”女人随即说。
    我们明显的感觉到女人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们。
    “我们保证不是坏人,真的是他朋友,如果有什么其他目的,何苦如此光明正大的问。”我苦口婆心的说。
    不知道这里的人都在怕什么,不告诉我。
    随后女人去屋里打了个电话,我们没有听清说的什么。
    “接着往里走,最后一家,马路左侧。”女人说。
    “谢谢。”我对着女人鞠了一躬。
    “是不是很奇怪?”我问段景琛。
    “他离开太久,这里的人可能都以为他不在了,或者他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一些事情。”段景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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