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难停

行路难 第三十章:魏姝

    
    云端之上两人看着底下这一幕神色各异,燕青反而更中意那个身穿一席白衣的少女,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杀人技,着实惊世骇俗。
    宋清阿右手紧紧握着红刀刀柄要不是燕青按住她的肩膀估计这会早就一跃而下要与那少女好好较量一番。
    那少女将匕首的上的血迹在身上擦了擦又重新收回袖中,用脚踢了踢戴雨农发现戴雨农已经毫无生命迹象并蹲下身子仔细将戴雨农身上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一点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吐了口口水在戴雨农身上之后扬长而去。
    任由戴雨农的尸体曝尸荒野喂狗。
    燕青掏出那瓶从温凤窝铺子抢来的黄粱酒晃了晃,说是一瓶实际上也就几滴而已。
    毕竟这种放眼三座天下这等生死人肉白骨的逆天东西可不是韭菜一抓一大把,用一点少一点,而且对于山巅修士而言实际上并无大用显得很鸡肋。
    试问上五境神仙打架,要分生死哪里还会给你活下去的机会?还不是打的你神魂俱灭,肉身粉碎?
    燕青看着那杀人不留行的少女远去之后,这才跃下云端也不急于替戴雨农喂下救命的黄粱酒反而是仔细观察了他身上的两处致命伤,本该是在后脖颈处不过因为体魄强悍所以最后的致命伤是在心脏上。
    燕青盯着那少女远去的方向,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这人狠话不多的少女她要了。
    在低头看向地上死的已经不能再死的戴雨农,她也忍不住踢了一脚,还真是恨铁不成钢。
    燕青将一滴黄粱酒低落在戴雨农身上,霎时间一滴分裂成无数滴,瞬间包裹住了戴雨农的身体,原本清澈的黄粱酒一瞬间变得混浊,不断从他体内涌出污渍。
    他身上的伤口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毫无血色的面容也逐渐变得红润。
    体内各个经脉和血管中不断涌入灵液重新让他的五脏六腑各处机能重新赋予生机。
    戴雨农体内那颗被一匕首刺破的心脏更是被一团灵雾紧紧包裹,薄如蚕丝的血管正在自行愈合,伤口也重新修缮恢复如初。
    在一阵咳嗽中猛地惊醒坐起身。
    他大口喘气呼吸着久违的空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戴雨农还有些恍惚,当他下意识的抚摸着胸口处,感受到心脏正在缓缓跳动,他才猛地回过神。
    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而且死的很彻底,他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燕青,有些说不出话来。
    游延济还与他说过,江湖险恶,动辄就要分个生死,起初他还不信,但如今先前自己被人一匕首刺死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原来生死真的只在一瞬之间,原来即便成了修士,死亡对于自己而言也是如此简单。
    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戴雨农心中意难平。
    他紧握双拳捶在地上,愤懑至极!
    “就你这样,还想着替她送剑?到时候没走多远就得被人杀人越货抛尸荒野,还得等着她再次出城,替你满山头的寻仇。即便侥幸到了朝歌城,那个鬼地方也不会待见一个废物,劝你还是早点和她说清楚,别到时候还得麻烦她在重新回一趟钓台天下,免得路上草皮死,不如就让她待在这里,你也可以多陪陪他,你继续做你的泥腿子便是,反正她也不会瞧不起你。”
    燕青实际上,也只是恨铁不成钢,出言打击几句。
    但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戴雨农心中的那股子火,如今远在云海之上的宋清阿此时也能清晰感知的到。
    燕青刚返回云海之上,坐在云端上,宋清阿并解下腰间的红刀掷下云海。
    鲜红的刀鞘插在戴雨农脚边,就像戴雨农心中的怒火一般刺眼,炙热。
    这杀身之仇,不共戴天!
    戴雨农拔出红刀系在腰间,刀柄上还留有余温!
    他从小就穿行在大山之中,更别说前一世就是考古工作者,荒山密林没少去,荒野追踪这点经验还是有的,何况在草头村除了农耕为生外,也有不少猎户,即便没吃过猪肉,见过的猪跑也不少。
    戴雨农仔细追寻着少女留下的踪迹,朝着少女离去的方向追去。
    显然那少女也没想到死了的人还能复活,所以一路上也没有太过小心翼翼抹除踪迹,正好留给戴雨农不少方便,
    日头彻底落山,月亮还未爬上树梢而时候,戴雨农已经跟上了少女的行踪,只是隔着有一段路程他不敢跟的太近,戴雨农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那来历不明的少女既然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他袭杀,足以证明是个老手,最起码对他而言是,他自然不敢跟的太近以免大草惊蛇。
    戴雨农占据一处制高点,遥遥观望视线所及一里地外并已经燃起篝火。
    燕青与宋清阿并不觉得无聊,一直盯着戴雨农的动向“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有点道行。”燕青道。
    宋清阿点点头“他其实不笨的,只是单纯了些,我想过几年就会好很多。”
    “不过还是太年轻。”这样说,是因为旁观者清,早早就发现了那少女的蛛丝马迹。
    戴雨农蹲在树顶上,有了那套呼吸法,戴雨农如今可以说的上可以使自身身轻如燕。
    突然他眉头一皱,跃自地面,抬头看着夜空,红刀系在左腰,右手紧握刀柄。
    此时的茂密的深山丛林里,肃杀至极,一阵阵清风拂过树梢,飒飒作响,比较野兽的低吼声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戴雨农怎么也想不到那少女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绕到他的后方。
    那少女更是疑惑明明一匕首将他的心脏捅了个透彻竟然还能活着而且丝毫没有重伤的迹象。
    “你?是人是鬼?”少女第二次开口更显得像个年纪轻轻的少女。
    戴雨农却不搭理她,目光死死锁住少女的行踪。
    “我叫魏姝。”少女再次开口,似乎没有敌意。
    但戴雨农缺更是气恼,要知道先前她可是二话不说杀了自己,如今却还能气定神闲的自报名号,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刚才杀了人。”戴雨农沉声道,语气阴寒。
    “你不是没死吗?”魏姝问道。
    “那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戴雨农更是气恼。
    “你怎么活过来的?”魏姝不在掩藏,光明正大出现在戴雨农面前,两人相隔不过百步。
    这种坦诚相见,却并未让戴雨农怒意消减,然而更是盛怒,杀了人却一句道歉都没有,人命不该如此低贱!
    见戴雨农不答话,魏姝也有些不悦:“别在跟着我,不然我再杀你一次。”
    “那就来试试!”红刀出鞘,寒光一闪,拔刀既是出拳。
    魏姝惊愕于红刀的锋利之余,也不敢硬抗这股蕴含在刀光之中的拳意,纵身一跃竟是又隐匿于丛林黑暗之中。
    戴雨农拔刀是一拳,又出一刀既是第二拳。
    刀光拳涌,光寒苦夜。
    惊起地皮如波涛,草木尽折腰。
    “不错,憨是憨,还真不傻,孺子可教。”燕青看在眼里,渐渐欣慰。
    宋清阿此时却是正襟危坐,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
    她也为戴雨农捏了一把汗,先前燕青与戴雨农说的那番话她是听到了的,她知道身旁这个红衣姐姐若是真生气看不中戴雨农,才不会管他是不是詹拮城的弟子,定然不会再让戴雨农与自己有任何瓜葛,倘若戴雨农执意不放手,燕青不会因为他是詹拮城的弟子就不敢痛下杀手。
    对燕青而言,文庙儒子又如何?按辈分算也是她晚辈。
    戴雨农连出数刀,每一刀斩出手中狭刀愈发称手,八刀斩出戴雨农周围百步已经成为平底,摧枯拉朽。
    戴雨农如此并非胡乱出刀,他心中明白这名叫魏姝的少女应当是以袭杀为主,既然如今自己成了猎物自然不能再掉以轻心,他可没有托大的资本。
    既然魏姝与他已经调转了身份,自己成了猎物戴雨农只能赌,赌她不会善罢甘休。
    戴雨农将红刀插在地面上,就地盘坐休养生息,有些事急不得。
    不过即便如此戴雨农也为真正显露剑修身份,既然练拳死也要死在练拳的路上,或许意气用事或许只是争一口气。
    “挺倔啊?”燕青看出了他的心思。
    宋清阿也有些不悦“犟牛耕田犟人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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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庐天下的太平洋遗址,也就是如今的海虚之上,四位鼎顶人物商议之事,到现在还没个结论。
    至于商议的什么恐怕也就他们四人心里清楚。
    那柄位居于十二仙剑的‘曲魂’此时正背负在一人身后。
    他也姓李。
    “酆都武庙岱山正神这名号向量吧?”身后背负曲魂的男子一脸得意神色向着身旁的王赊霞与天门守将何子说道,一脸得意脸都快扬上天了。
    与先前登天门而上白玉京的一幕相比此时他更像个彻头彻尾的地痞。
    也不奇怪,要不然怎么能和王赊霞还有何子玩到一块?臭味相投吗?
    王赊霞竖起大拇指:“楚河老弟才气逼人,只在武庙待着可惜,文庙那也应该挂个头衔才对,真要是就事论事怎么也得做个教主,再不济也得是个书院院长。”
    何子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点头附和:“王财神出钱,我出力这就搁中土找个风水宝地在盖个逐鹿书院。”
    李楚河伸手向下压了压丝毫没有觉悟,认真推辞道:“不可不可,我们还计较那些虚名?”
    不计较才怪,不计较会正这么一大串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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