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吧,你是怎么蛊惑周小旺害人的?”赵子恒可不会怜惜她。
女主艰难的撑着身子,该死的封建社会,就因为她没有高贵的身份,就被如此践踏。
眼中升起熊熊的战意,她一定要爬到最高的位置,再狠狠报复回来。
赵子恒自然看到她眼中的恨意,根本不怕,别说一个小小农女,就算五皇子刘景在面前,他也不会有半分退让。
恩师是陛下最看重的臣子,当日太师告老,连上三道折子,陛下都舍不得放他走,直到君臣一番密谈后,陛下才恩准太师返乡。
古人云,人走茶凉,老太师却不一样,陛下与太师的君臣之谊还在,刚刚返乡就遭人谋害,陛下若知道绝不会放过恶人的。
女主怕再被拷打,承认是无意偷听到他们对话,她想劝说,可长辈不听。
都是卜氏一族,老太师膝下无子,认下他们让老人家安享晚年,不算恶事,便没有主动告发。
她不承认怂恿周小旺害人,赵子恒也不追究这一点,再三询问女主和五皇子的事,他是否知道周小旺的行为。
女主急切想提升阶级,没有明说也暗示过刘景,宫里没有天真的孩子,尤其是刘景这种母妃早逝,没有母族支持,总被欺凌的皇子,心眼子有八百个。
周心悠暗示几句,他就大概猜出七八,刘景迫切想得到太师支持,可惜卜明月老滑头,居然告老归乡了。
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子,想得到那个位置,比登天还难,刘景只能蛰伏。
开酒楼赚钱,遇上有几分经商头脑的周心悠,此女姿色不错,有才有貌,正是得用之人,他才愿意敷衍一二。
谁知,周心悠竟带来好消息,她有可能是太师亲孙女,必须对她多几分耐心。
看出此女爱慕自己,五皇子暗示,只要周心悠能认祖归宗,愿意以侧妃之礼迎娶。
女主不肯做妾,转念一想,老东西告老还乡,没有权势,自己也不是他真正孙女。
便宜老爹随时会把老头弄死,那时她的身份又低一等,侧妃就侧妃吧,嫁给五皇子,就拿出十二分本事辅佐他,皇后之位迟早是自己的。
在赵子恒再三拷问下,女主承认刘景知道她是卜太师一脉,却不知道周小旺的歹毒用心。
有这些口供就足够了,赵子恒迅速整理卷宗,把一干人等打入大牢,匆匆来找明月。
看到供词,明月一点不意外,那一窝子贪生怕死的,严刑逼供下不怕他们不交代。
明月动手写折子,简单描述原主的心理历程,盼子心切被恶人蒙蔽,差点混淆血脉,恼火之下报官,却发现此事与皇子有牵扯,当地县令不敢再审。
写出原主的颓废和懊悔,遗憾不能再替君主分忧,不是告状,家丑不可外扬,涉及皇子,如何处置只能交由圣断。
在奏折中言明自己遭受打击,心灰意冷,决定游历名山大川。
写煽情小作文,明月手到擒来,忆起从前的君臣之谊,感慨陛下子嗣众多,却苦恼选哪个继承人,自己膝下无子因此受人蒙蔽。
洋洋洒洒,写了许多,仿佛老朋友叙旧,也提及赵子恒,官微却不畏强权,是可造之材。
明月把折子和卷宗一起呈上,就收拾行囊,带老仆出门游历了。
几日后,文泰帝接到明月的折子,肱骨之臣离开后,甚是想念,看了爱卿的折子,皇帝勃然大怒。
气极反笑,“好呀,朕没想到这些逆子真是有心啊!”
太师几次想告老,正是被这些不孝子骚扰的不胜其烦。
曾言此身只忠于陛下,皇子们纷纷来拉拢,都是陛下的儿子谁也不能得罪,兼之年岁已高,膝下无子才告老返乡。
失去肱骨之臣,文泰帝心情不爽,没想到这些畜牲还不放过老臣,居然妄图混淆他的血脉,利用他的关系勾结朝臣。
等到他们奸计得逞,老太师被害,自己必定会念及老臣,高看老五,就遂了逆子的如意算盘!
文泰帝怒极,直接宣召几位成年皇子,五皇子刘景快马加鞭赶回皇宫。
“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万岁安康!”众皇子跪拜。
回应他们的是一个茶盏,落在五皇子面前,破碎的瓷片飞溅划伤他的脸颊,刘景却不敢有任何异动。
老五倒霉了,其他皇子们也惴惴不安,思忖最近的言行是否有不妥,“父皇息怒!”
文泰帝走到众皇子面前,突然抬脚踹翻了刘景,“逆子!谁给你的胆子敢谋算朕的爱卿!”
居然是最不起眼的老五惹怒了父皇,众人诧异。
刘景两股战战,自己一向谨言慎行,就算暗中做买卖也是让下人出头的,他深深伏下身子,“父皇息怒,儿臣不敢!”
“不敢,看看这些供词!”文泰帝摔下周家三人交代的供词,其他皇子不敢动,刘景小心捡起纸张,一目十行看下去,越看越心惊。
脊梁冷汗直冒,用力磕头,“父皇容禀,儿臣并不知晓这些事情!”
“还敢狡辩!”文泰帝生气,趁机敲打这些儿子们,“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一个个小动作不断!”
诸位皇子知道被老五连累了,在心中狠狠记上一笔,连连磕头,口称不敢。
“不敢,朕看你们胆子大的狠啊!卜爱卿已告老还乡,还敢算计他,朕还没死呢!”
皇子们不敢抬头,小五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没想到私底下也是野心勃勃,以前没把他当竞争对手,竟小看他了。
五皇子刘景心情很不美妙,大呼冤枉,“儿臣真不知道呀,就是借儿臣三个胆儿,也不敢干出混淆血脉的事情,更不敢妄图害人,求父皇开恩啊!”
“都记住了,只要朕活一日就老实憋着,谁敢上窜下跳,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众人唯唯诺诺,再三叩首表示不敢。
前太子是中宫嫡子,文泰帝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可惜天不假命,三年前病亡了。
其他皇子看到希望,各种表现,朝堂上数次提议再立太子,毕竟皇帝年岁不小了。
文泰帝心疼早夭的太子,满朝文武只有太师懂他的心意,如今老臣告老,事事不如意。
就着此事,皇帝自然要发作一番,太师提议家丑不可外扬,文泰帝也不能弄死亲儿子。
五皇子禁足一年,罚俸三年,其他人犯按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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