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初阳。
我们都有过一段时光,梦见晚来风起,梦见惊鸿一眼,惊起的双眸和发梢。
藏于星海间,匿在灯火中。
夜里烂漫山河和晨曦搁浅而来的朝阳,日暮的时候,我们都在追着跑,渐渐灯火通明,夜里繁星,
谪蕉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遏止,我心则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遏止,我心则说。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遏止,我心则夷。
寒假。
有的人放纵,有的人束缚,有的人自由,简短的时间是逃离的一个方式,不一样的方式,只是适合一些人。
“终于放假了,你们都准备做什么。”张云月率先问道。
“我,其实放不放都一样。”许言叹道。
“我就回老家,回去有事做,在这里感觉太枯燥,也不知道要干嘛。”云澜每次放假都回老家去,去放放牛,种种菜,刚好也到了种油菜的季节,村子里大部分都种油菜,等三月,村子被油菜花包围,村子沉浸在花海里,也是很好看。
“我呢就和我父亲,出出海。”关峰一脸自豪的说道:“赶海,很好玩的,有时候很刺激,算了不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其实关峰说的赶海,并不是真的海,而是一个湖。
曾有诗言。
黑父之山洱水源,首尾峡束中渊浑。划地横开大理国,狭风酿雪天阴昏。波光沙沙破古镜,寒涛日苍山根。特留隙地辟城郭,一览已。
因为对大海的向往所以这湖也被当地的称为了海,取名洱海。
“叶榆泽”,曾是洱海的称呼。
每到农历八月十五日的中秋节晚上,居住在大理洱海边的白族人家都要将木船划到洱海中,欣赏倒映在海中的金月亮,天光、云彩、月亮和海水相应在一起,形成一幅优美的图画。
坐在洱海边上,听海浪拍打礁石。镜中月,水中花,不知道是现实还是虚幻。
湖面涟漪,风儿淡淡,荡漾。
月关嘘嘘,水波匆匆,摇晃。
几个白眼很是默契。
“我和苏云都一样,就照常无聊呗。”苏辰。
“我老爸喜欢探险,我呢被他带着,其实我喜欢篮球,但我老爸总说,你啊,体力要锻炼,不然怎么考喜欢的体校啊,走和老爸探险,骑行去,去不去,不去老子揍你,记住啊,你老子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张云月说着满脸洋溢的幸福,嘴角上扬,眼里对寒假充满了期待。
“那你老爸还挺霸道,不过啊生活中也是一个很有乐趣的人,我家就,作业,补习,补习。”许言也开始吐槽起来。
“对了,云澜,你对寒假就没有。”关峰问道:“还没听你提起过父母,而且家里就爷爷一个人。”
云澜没有说话,愣了几秒,眼睛看着有点红润,但很快就没事了,只是看着远处,没有言语,一个人走朝了前方,“先走了,回去还有收拾东西,开学见吧。”说话有点哽咽,其实这么多年,就很小的时候见过父母,但现在照片和记忆早就不存在了,想不起来了,很羡慕小时候同班同学,下雨了有父母接送,家长会上,只记得爷爷每次都迟到。
后来,就渐渐不在想起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太喜欢说话,有时候也被嘲笑,也为了这个不少打架,很羡慕同学过生日,有蛋糕,礼物,有新衣服,有朋友的祝福。
慢慢,就安慰自己没事了。
云澜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忽然停了下来。
擦了擦。
“喂又不等我,哎你啊。”云雪喊道。
“你也没说让我等你啊。”回道。
“好,我错了错了,下次一定。”
童年听到最多的声音,和见到一起一直走的人。
“额,,他怎么了。”关峰有点呆住了。
“你这人。”赵子卿一脚揣在关峰的屁股上骂道:“人家不说就是答案了好吗,你这样礼貌吗?”
“我真不知道。”关峰一脸委屈说道。
“有时候骂你傻不是说什么,是因为真的那个,上次去云澜老家,没看到牌匾?”一旁的张云月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
“什么那个,这个的,你们都知道只有我啊?”关峰更感觉自己委屈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小声问道。
“哎。”苏辰直接无语拍了一下关峰的肩膀。
关峰一脸委屈,一副要哭泣的脸看着许言说道:“你知道吗?”
许言默默的点头。
“等等我,我真不知道,我哪天找他道歉,我错了。”说着便跑去追上几人。
“假期你们怎么过。”司亦问道。
“回老家待几天又回来,过年过节又回去,过年那里很热闹,而且过年和这里不一样的风俗,不过啊,我也有好久没回去了。”云雪接着说道:“过年那里的油菜花都开了,早上雾很大,等太阳慢慢起来,很暖,很适合散散步,晚上烤火,拷饵块,一时之间说不完。”
在很多地方都有吃饵块的习惯,饵块是一种用大米制作的食物为了就是方便,也像是一种干粮,它的种类很多,吃法和搭配也就很多,一般分为烧和煮的,烧的油分为很多种,拷好之后放点自己腌制的咸菜或者腐乳一起吃,有一种是用糯米制成,这种比较粘,保质期都一样,一些是煮的,煮出来就是面条一样,放上佐料,如果有鸡汤那就更加鲜美了,很多时候不想煮饭烧菜就用吃这个,比较简便,多做于早点,晚点。
奕秋挽着云雪的手羡慕的说道:“我们每年都一样,枯燥,我都想和你去了。”
“真羡慕你们,我们就,其实放假或者不放假都一样,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继续上学,只不过比起在学校这样好点没那么严格的时间管理,过年也一样,一如既往没啥乐趣,或者小时候很喜欢,但现在就没那么,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那些烦人的亲戚来一个就对着你说,还记得叫我什么吗,这是司亦吗,长
这么大了,还是逃不过那一句,记得叫我什么吗。”司亦摇头吐槽抱怨着。
“哈哈哈哈,笑死,不过其实也差不多,不过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个哑巴说这么多话呢。”云雪笑着说道:“那奕秋也和你一样了这个假期?”
“是啊,所以说啊,羡慕你们啊,过年都这么好玩。”奕秋想到这些很失落的说道。
“其实我们都一样,我们羡慕云澜,想像他那样,看着从来没有我们这样的烦恼,其实他只是不说出来,其实他也会羡慕我们。”云雪说着语气慢慢变得沉重了起来,“不说这个了走吧,过年我回去的话来找我,至于哑巴就。”
“怎么不欢迎我啊,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这么绝情,灭绝师太?”司亦跑朝前方做了一个鬼脸。
“哎呀呀,压吧还修炼成精了。”云雪说完挽起袖子就追了出去,留下奕秋在那里笑着,慢慢走着。
“接着,今天就走啦。”张云月扔了一个苹果给云澜问道。
“偷袭。”云澜接过苹果咬了一嘴道:“走了,开学见咯。”
“想得美。”关峰一句话把云澜弄的愣在了那里。
“额,,,我,,,可以打你吗?”云澜吐出几个字,张云月笑得合不拢嘴。
“假期,我们和司亦父母说好了,你们一起去补习班。”奕秋的父亲坐在沙发上老样子看着报纸。
“先让孩子休息几天,干嘛呀好不容易放假,不急不急,秋,吃饭了。”奕秋母亲喊道。
同样,司亦板着一脸回家。
“假期和奕秋一起去补课。”司亦父亲很严肃的说道。
司亦直接走进了房间,关上门书包一丢立马躺下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时间,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希望,一会司亦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看了一眼和奕秋的合照,他也不知道这是多久以前的照片了。
司亦走出了房间,看着桌子上给自己留的饭菜,没有说什么走出里家里,骑上了自行车就那样走去,不知道去往何处也不知道想去往何处,就那样走着。
在为数不多的树团下,司亦蹲着逗着猫玩,挺小的一只就这样跟着司亦跑了,跑向一个充满理想和自己喜欢的自由,那天下午他们骑着车,,吹着迎面的风,嘴里哼着小曲像是在和这一路的风,树,云说这一刻我比你们自有,我才是一个自由人,喵喵,猫也应和道,相对的灵魂总会遇见,不早不晚,或早或晚我们始终相信我会在一个不经意间在山河人海一眼的惊鸿,翩若游龙。
傍晚,日落时分。
“秋,你知道司亦去了哪里了吗?”奕秋的妈妈忽然问道奕秋。
“妈,我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什么事情都和我说,而且又不是小孩子。”奕秋看着电视有点不耐烦的回道。
或许大人举得小孩子之间才是无事不说,更何况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有时候也很让人感到烦恼,忽然被问道一个男的怎么样自己是否知道,尽管关系再好也会感到不舒服吧。
“你司叔叔说,他放学回来,进去房间待了一会就直接骑着自行车回去了,饭不吃,一句话也不说。”奕秋的妈妈边说边擦着桌子:“你说说你们,怎么不知道大人的良苦用心呢。”
奕秋很调皮的给妈妈一个白眼说道;“司叔叔管的太严格了,没事的这么大一个人又不会出什么事,我估计是自己想安静吧。”
“怎么说?”奕秋父亲疑惑的问道。
“你看啊,他每天都那样,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天,难如出去散散心啊。”奕秋笑着解释道。
“额,散散心,啥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撒什么心啊。”奕秋父亲脸色开始有了变化,脸也沉了下来。
“好了好了,读书压力也大高中了又不是小学,你用现在的年纪和事情对比他们,怎么可以比呢,我们以前不都这样嘛,秋回房间吧。”奕秋的妈妈出来缓和着。
云澜肩膀挂着一条毛巾,头发都还是湿的,马褂也湿了不少,云澜转头手里还拿着钢管和扳手,看到司亦也是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朝着司亦开口道:“怎么不说话,如果我不转过头那你又要等多久啊。”云澜轻轻朝着司亦肩膀上拍了一下,那只猫咪一下子爬到了云澜的肩膀上,云澜看着爬上自己肩膀的猫一时之间还有点不知所措,“额,你养的猫?”云澜问道。
“路边捡的,我也不知道它不认生就这样跟着我来了。”司亦解释道。
“先进来吧。”云澜招呼着。
饭桌上,天色很晚,弦月高高挂了起来。
“你今天怎么会过来这里,路过?不太可能吧。”平时接触不多而且司亦不喜欢和云澜他们说话,有种距离感,或许是本就不喜欢说话吧,司亦没有说话,拷着火。
“今天也不早了,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对了你出来父母知道,这么晚他们会到处找,但回去也不安全,要不你打个一个电话,我们村子里又一个电话。”云澜问道。
“不用,他们怎么会担心我,他们关心的只有成绩。”司亦眼里的空洞仿佛一个深渊,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一刻觉的可怜,云澜看到他自己这么说也不好在问些什么,等他自己想说的时候会讲出来。
“我可以住在你这里几天吗?”司亦开口道。
“额,,。“云澜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也猜到了些许,就像离家出走一样,云澜也知道如果只是今晚还好但如果说的是好几天或者一段时间那么将是一个蛮烦而且报警找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如何搪塞过去,支支吾吾,司亦也看出来云澜的担心也明白。
”没事,反正他们不管我,出事也怪不到你的。“司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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