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天下:女巫要称帝

第156章:灌输记忆……

    
    倾城忽然觉得很好笑。
    杯涿见她眉开眼笑,它没来由的就觉得自己落了下乘,于是它灵机一动,说了一句泼冷水的话:“你倒是告诉我,你这些人语,还有对外面人类世界的认知,那些词汇,都是从哪里来的?我可从来没教过你,你别想抵赖,也别想蒙混过关。”
    倾城的脸上的神采一寸接着一寸的暗淡了下去。“我怎么知道。”她这语气,有三分凄凉,四分悲哀,剩下几分尽是叹惋,“我也很遗憾,为什么就是记得这么片面呢?我连是谁教会我这些的都不知道。”
    “说来,倒似乎真的发生过一件怪事。”杯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它相信倾城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因为倾城也实在不是会对它说谎的孩子,更不是懂得欺骗的孩子。杯涿回忆起一件十分微小的往事……
    那年它从小汉那儿接手了这个婴儿的时候,是在北公爵的府邸附近,当时,它是隐约看见倾城身上有两缕魂魄,似乎在融为一体。
    那时候一是因为情况危机,不容他多嘴,二是因为没长大的孩子、尤其是小婴儿,最是灵魂不稳,很容易消散重聚。
    可是现在想起来,再一结合倾城现在的现状,他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倾城。”
    “这么严肃干嘛?”倾城不知所以然,一头雾水。
    应该不是夺舍吞魂什么的,否则这丫头活不到现在。那可就奇怪了,除了夺舍吞魂什么的,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自己的灵魂和自己的灵魂才能互相吞噬与包容,从而融为一体。可是!一个人哪来的两个魂魄??
    杯涿想了好久,都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它放弃了这个问题。算了,人没事就行。杯涿心里这样想着。
    而没有人知道,未来的倾城的魂魄,早已和现在这个倾城融为一体了。而杯涿眼里那个“多余的灵魂”,其实就是未来倾城的灵魂罢了。
    “你又在看什么?”倾城已经洗完了,她重新回到了荷叶里面,她从荷叶缝隙看见……
    刚刚那个王国……是什么地方?
    女子的灵魂醒来,却发现一点也不受控制了。
    我到底是谁?
    远空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断的说: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可越是在这样的声音里,女人的想法越来越坚定!
    “月昭估!我是月昭估!为什么你要不断把别人的记忆灌输给我!?为什么!?”话一出口,她痛苦的嘶吼一声,男人掌心打出一道金色光芒……
    月昭估的脑海,又增长出某些莫名其妙记忆……
    “今天去哪里?”
    “别问了,你不是知道吗?我也不知道啊。”
    好吧,看着眼前一道道门,我只好拉开其中一道。
    不进去是无法知道里面的景象的。
    譬如现在,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庞大的老虎爬在树上面,一条条几十米长的蛇五彩斑斓,环绕在我的四周。
    而天空,是清一色的原亮绿,吹过来的风就像沾了墨水的毛笔,是黑色的。吹过眼前,除了带来一阵不适,还有短暂的视野不明。
    “我说,喂……”我的手抖得都不是自己的了,颤颤巍巍抓住旁边的精灵,俯在他后背上,“翅膀,翅膀,飞,飞。”
    “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雪鸯的翅膀是乳白色,在黑风里扑闪,空气也清新一点。我还是口吃,怕他再笑话,干脆缄口不言,揪揪他的翅膀。
    “你真的要上天?”
    “嗯……嗯啊。”
    长蛇吐出蛇信子,看见它们涌成一团蠕动,我心里慌得一批,咽下口水都是困难事。
    上天了,终于上天了。
    才一松口气,不经意往身边的黑影一看。
    我的妈呀,老虎也会飞?
    “怎么……怎么搞……搞得……”
    雪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翅膀猛地扑闪两下子,飞虎摔下去几只,剩下的都瞪着铜铃一般大的眼睛,虎视眈眈瞅着我。
    “为什么它们只看我?”
    “因为看不见我啊。”雪鸯用一种“你傻啊”的口气怼我,我这才回神一点。
    “啊,对啊。”
    雪鸯越飞越高,到了云层之上,那些飞虎居然不往上了。
    我看见有几座城堡屹立在云层上面,看上去豪华而尊贵。
    雪鸯一贯的清冷,看见目标后就把我丢在云层上。
    “剩下的帮不了你啦,遇到棘手的,来忘忧酒馆找我就是。”
    说得轻巧,要我找得到啊。每一次都生怕我找到似的,召唤召唤不出,实体实体找不到。
    没等我说什么,雪鸯就保持他一贯的风度一溜烟不见了。
    看着虚无缥缈的雾气,我心里霜打的茄子一般难受。
    “真是作孽,作孽啊!”
    隔空叹息几句,而后我又打了鸡血似的朝最近的城堡奔跑。
    行至半路,有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小伙拦着我,他背后和雪鸯一样长着翅膀,但是不太结实,像是假的。
    肤色白皙,五官俊挺,但较之雪鸯还是差了点,故而我没有被他迷惑。
    “你是干什么的?”
    “你在问我吗?”我指指自己的鼻子。
    “不是你还能是谁?打伤星爵的是凌人,你是凌人派来道歉的对吧?我带你去。”
    什么南的北的。
    我只听懂一句:带我去。
    “行啊。”
    有人带路那最好了。
    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走过一条清丽的小溪,之后踩在石子路上,走到终点,是一座黑漆漆的城堡。隔远看还以为是一座假山,近了一看,这装修倒挺精致。低调奢华啊。
    “哇。”
    我很没出息的上手摸,却见那墙壁凸起一块,我似乎看见一双眼睛?
    “你干什么?”
    墙……说话了?
    “你……你好……我路过。”我连忙拉住之前带我来到这里的人,紧张兮兮的看了眼墙壁上的眼睛说,“这人带我来的,我不是故意摸你的。”
    “我说,你还是先进去吧。”带路的小哥朝我比出请的手势,我看了眼会动的墙,顿觉受宠若惊。
    “进,进。”我发现我口吃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实在是,我小心脏很脆弱啊。
    谁连续的经历这种怪异的事情,还会拥有一副处事不惊的定力?又不是生来为了冒险的。
    墙壁闭上眼睛,我走进古朴的大门,一张张华丽的桌子堆得老高,我踩在那上面走上最低的一坎台阶,楼梯一圈一圈的,我从下面抬头看都觉得头晕。
    我是需要徒步走上去么?
    带路的人刚刚为我开门,现在我进来了,他恰好在我身后。
    看见我实打实一步步往上走,他出奇道:“凌人这次道歉的态度不错嘛,是受教训了吧?”
    我不知怎么搭话,就默默的听着。
    “你为什么真往上走啊?”
    我回头,见他一手托着下巴,不解的看着我。
    老天,我也想知道。
    “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你只需要让楼梯托着你上去就行。干嘛非要费力自己走呢?多费力。”
    城堡内很大,空荡荡的。而楼梯是贴着墙壁环绕一圈而往上延伸的。故而站在客厅里,一抬头就能看见最上方的天空。头顶的天空和城堡内,只有一道透明的玻璃隔着,似乎是为了方便欣赏雨景。
    我说:“你们都是直接飞上去的吗?不然翅膀是干嘛用的?”
    我这话似乎太无礼了,领路人面露尴尬,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走你的楼梯,你家凌人还连这个荣誉都没有呢。”
    “什么荣誉?”看来我能挖到点秘密。
    “翅膀啊,和花宪身上的一样,你羡慕是吧?”
    抽抽嘴角,感情这个地方推行带假翅膀,还是模仿一个人。不用说我已经猜出了,花宪估计是哪个楷模。
    “送我上去吧,楼梯大哥。”
    身体一点点上飘,我被送到一扇房门前,拉开,走进去,里面是暗沉沉的,密不透风。
    一道男性沙哑的声音从未知的方向传来:“仆人,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吧。”
    我手心燃起火焰,瞬间将屋里照的通明。
    一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衣领半开,手里捏着一杯咖啡,眼睛像透明的琉璃,嘴角弯起的弧度像流星。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你是星爵?”
    “知道就坐下吧。”
    我听话的坐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知道你会问。”
    “你们这最大的是谁?能带我见下他吗?”
    那人笑得更灿烂了,邪魅的面容好像一把勾勒着美丽花纹的利刃,我不由被吸引过去,看着他的目光发愣。
    脑海里不由闪过四个字:
    花枝乱颤。
    “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吗?”
    被人怀疑别有用心,处境不太妙。有早年的经验,我对他说:“是您的下属半路带我过来的,我想起与其一个人挨家挨户寻找,倒不如直接找个人问问。”
    “哦,他啊。”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踩过许多家具走向我,我的目光却被他的脚丫吸引——
    形状倒与人骨一样,只是人没有羽毛,他的脚上慢慢都生长着漆黑深邃的羽毛,有点像鹅毛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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