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海彼岸。
夏国国都南塘国民统领府,西山一号大院军机处大楼。
“什么?”处长办公室内,戴连仲看着手上的密电勃然大怒:“查!马上查,立刻把这名潜入的雪国间谍给我揪出来。雪国如今胆肥了,想趁虚而入趁火打劫,门都没有!”
译电处处长张云瑞面露难色:“处座,这事难办哪!苏国中央情报局方面传过来的这份电文,上面只说近日有名雪国间谍即将潜入我国境内,具体是哪一天、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从南弯港口、西州码头,还是从苏口转道或通过其它渠道入境都不清楚,这怎么查?”
“再难也要查!现在夏统领正为围剿星火联盟的那些反骨仔一事搞得焦头烂额,他妈的雪国来凑什么热闹?他们想干什么?去,你立刻去布置,多派些得力人手将南湾、西州这些重要港口进行严密布防,尤其是对刚入境的雪国人严格盘查,仔细甄别,小心别让他们趁乱钻空子,我马上去向夏统领汇报这事。”
“雪国人还真他妈不让人省心!”戴连仲不满地埋怨着,匆匆走出门去。
……
几乎在同一时刻,夏国西北部星火联盟总部。
邹公听着特工科厉科长厉胜男的汇报,浓眉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消息来源可靠吗?”
“消息来源是从雪国反战同盟会传过来的,绝对可靠,但他们只能打探到这个计划的名字叫‘天网’计划,其具体内容是什么、由谁负责实施和如何实施并不清楚细节。而苏国方面相关情报部门也证实了这一点,但遗憾的是,他们都无法确切地掌握这项计划的具体内容。看来,雪国人对这项计划能保秘到这种程度,这说明了这项计划非同小可。”
有着“特工之王” 誉称的厉胜男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一丝凝重。
邹公沉重地叹气说道:“雪国人浪子野心,是司马昭之心,天下皆知。可他夏霸天倒好,夏北让雪国人占去了一大半,夏北上千万老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不管不顾,却一心只搞内斗。我们自己斗来斗去,只会是让雪国人渔翁得利哟!”
“算了,夏霸天不管我们管!在尽量保证人员安全的前提下,秘密启用我们特殊战线的某些情报人员彻查此事,还有就是请反战同盟会的同志们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将雪国人这个计划彻底搞清楚。另外,我们和苏国情报部门有一定的情报共亨,可以请求盟友关键时候能够尽量提供援助,争取让雪国人这项计划胎死腹中,让他们自己作茧自缚。”
“好,我马上着手布置。”厉胜男说完后便匆匆离开。
邹公看着窗外,外面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过,漫天尘土飞扬,几株零零落落的树上只剩下几片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大厦将倾,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邹公忧心仲仲地想道。
……
西州银河国际大洒店。
505号房间内,二个头带礼帽,身着长衫一付商人打扮的男子正在里面密谋着什么。
“松本君,青木君现在在什么位置?”说话的男子看上去大约三十五六,中等个子,体形瘦削,正是织田一郎口中早已潜伏在夏国从事间谍活动的渡边麻友。
“苏囗。”被称为松本的男子有些担心地说道:“阁下,你刚从天都过来不了解情况,但我在此甚久,能明显感觉到西州这两天多了一丝异样,我觉得夏国军机处方面是不是嗅到了什么,这两天码头上明显多了许多生面孔。为安全起见,我让苏口的情报人员安排青木阁下暂时留在苏口,待这边情况了解清楚确认安全后再让他过来。”
“难道,是大本营那边走漏了风声?”松本太郎疑惑地说道:“应该不至于吧?”
“难说。国内某些败类不思为帝国利益着想,还成立什么反战同盟会,整天只会和帝国作对,他们无孔不入,再加上可能有极个别高层在金钱、美女面前经受不住诱惑,思想腐化出卖帝国利益也说不准。更何况,谍报工作本身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而出现这种情况也在意料之中。”
“真想把这群败类全抓起来丢元海里喂鲨鱼!”松本太郎恨恨地说道。
“ 松本君,你记住:作为一名出色的谍报人员,千万不能让情绪左右你的思想。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我建议你不如回到战场上去做个勇敢杀敌的士兵。”渡边麻友眼睛里射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不满地看着松本太郎,严厉地训斥道。
“嗨!阁下教训的是,松本知错。”松本太郎大冬天的额头上却浸出细密的一层汗珠。
“不过,”渡边麻友语气转缓道:“你在青木君这件事上处理得不错。青木君是帝国最顶尖的无线谍报专家,在危险源头没有排除之前,千万不能让他以身犯险。他在苏口的安全有绝对的保障吗?”
“有。请阁下绝对的放心!”
“那就好,青木君可是织田阁下亲自安排过来的,可不能出一点点的意外,否则,”他用手拍了拍松本太郎的肩膀:“你我可就成为帝国的罪人了。”
松本太郎点点头:“松本敢以脑袋担保,青木君在苏口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渡边麻友微微颔首:“西州这边,我现在就去找西凉警备司令部薛参谋长先了解情况,待危险因素排除后立即联系青木君并安排他入境事宜。”
“是。”
渡边麻友走出酒店大门,将帽沿往下压遮住眉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左右随意看了看,便径直向前边的公用电话亭走去。
天河区英伦咖啡厅。
此时正是午时,里面喝咖啡的客人并不多。
这是一家名叫乔治的欧国人开的高档咖啡厅,里面装饰极其奢华,在西州市极其有名,能够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此时渡边麻友正坐在临窗的桌子边,用汤匙轻轻搅动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帽沿下一双鹰隼般的眼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打量着大厅内三三两两的客人,眼睛的余光不时望着窗外。凑近杯子闻了闻,清香沁人心脾,他轻轻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入喉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苦意,回口却似有种清香留在齿间。
“哟喜!味道还真不错。”
渡边麻友惬意地呷呷嘴,在心里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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