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瑞吐出口里的血迹,心道好可怕的女人,不愧为“帝国之花。”
回到车上,文可心忙关切地问:“云瑞哥,你没事吧?”
“没事,”他咧咧嘴摸摸腮帮子对阿四说道:“走吧,送文小姐回家。”
“处长,那人是谁?”小六子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居然能和你打得难分难解。”
“她在雪国号称帝国之花,你说厉不厉害?”
“帝国之花?是个女的?”阿四不由咋舌道。
“嗯。”
“云瑞哥,你的嘴角边怎么有血迹,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文可心惊叫道。
张云瑞不着痕迹地拂开她的手:“我真没事,只不过牙龈受了点伤,小事而已。”
“处长,这牙龈受伤可不是小事,严重起来它会发炎肿痛,灌胧生胞,到时会吃饭不香,睡觉不甜,你可不能大意。这样,明天我陪你去一趟飘香诊所找宫医生瞧瞧。″小六子殷勤说道。
“切!某人恐怕是陪处长看病是假,想趁机去偷看女神才是真吧?”阿四鄙夷说道。
“女神?宫医生是女的?”文可心断然拒绝道:“不行!我对这个医生不熟,对她的医术很不放心。”
她看着张云瑞莞尔笑道:“云瑞哥,我在教会医院有个朋友,她医术很高的。要不,明天我陪你去找她?”
“嘿嘿……”
阿四和小六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文可心的小心思谁不明白?
“你俩笑什么?”文可心羞恼道:“再笑本小姐拔掉你们的舌头。”
“好了,都别说了。”张云瑞苦笑道:“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我真没事,没必要去医院。”
……
飘香诊所。
宫雪樱蹒跚着推开门进了屋,一口於血终于没憋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她受了点暗伤。在与张云瑞近身搏斗的时候,对方至少有一腿两掌击在她的背部,那种力量很大让她的肺腑受了创伤。
最为最恨的是,那个卑鄙的家伙居然在她胸部那里拍了一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难怪青木拓野数次栽在他手里,此人的确可怕。纵然心性骄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强大。
但她现在有些后悔不该和对方近身搏斗,自己的特长主要是暗杀,搏击相对要弱一些,而自己却舍长求短,这不是找虐是什么?
叔父常告诫自己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自己在雪国目空一切,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还是太自信了!”她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和衣上了床,却感觉浑身都在痛怎么也睡不着。
……
吉安。
落日的余晖将群山婉约得如诗如画,似梦似幻,天边的晚霞被渲染得美艳多姿,一览无余地铺陈在流光四溢的天慕上面。
邹公,厉胜男和联盟总支队队长刘开湘站在一处小山岭上,欣赏着这美仑美奂的景色。
“古人说夕阳无限好,只是已黄昏。”邹公慨然说道:“但我却觉得这日落黄昏的景色才是最迷人的。”
刘开湘深有同感,不禁轻轻吟道:
“夕阳美如画,清风醉晚霞。温婉拥雅韵,墨色度芳华。海天一色间,暮色浴群山。苍茫雾轻拂,碧蓝接天映。”
“好诗!”厉胜男不由击节赞叹。
三人静静地站立着没有再说话,似不忍打破这唯美的意境。
良久,邹公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刘开湘问道:“一支队那边战事准备得如何了?”
“他们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准备明日拂晓发起攻击,一举将燕门关盛康旅部彻底歼灭,占领燕门关后可与陇东二支队遥相呼应对岭北、彊北之敌形成直逼态势。”
“唔。一号对此役异常关注,他认为目前国内要求合作抵御外敌的呼声虽然越来越高,但夏府的态度一直不明朗,联盟急需打一次漂亮的胜仗来增加以后和夏霸天谈判的筹码。因此,此役甚为关键,马虎不得。”
刘开湘点点头,道:“请首长放心,一切都已万事俱备,只等东风来。”
津城。
渡边麻友正一人惬意地也喝着小酒,边欣赏舞蹈,电话铃突兀响了起来。
他眉头一皱抓起电话,示意跳舞的两名艺妓退下:“马西马西。”
“阁下,我是青木拓野,有些情况要向你汇报一下,……”
渡边麻友听着听着,脸色难看起来。
“青木君,你是怎么做事的?”他毫不客气地冷冷说道:“北坪市的工作才刚开始了有了点起色,郭先龄被你成功策反,我还暗自为你高兴,为天网计划蛛王名单上又多了一名强有力的援手而高兴。可郭先龄转瞬便被你灭口,北坪市城防图你也没拿到手,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现在胁逼文化成的计划又失败,还折损我方两员大将,这件事,你亲自去向织田阁下汇报,等候发落吧。”
“阁下,”青木拓野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织田阁下那里,雪殿下说了由她亲自去说。”
“雪殿下?”渡边麻友意外道:“殿下也知道此事?”
“嗯。她昨天和对方交了手,还受了点伤,但据她说不是很严重。”
这时,川岛鬼雄手里拿着一份电文站在门口,见渡边麻友正在打电话便没有打断他。
渡边麻友见状,示意他将电文放在桌上。
“殿下居然受伤了?以她的身手还有什么人能让她受伤?”
青木拓野恨恨地说道:“此人是你的老对手,特工之王厉胜男?”
“是他?难怪能让青木君频频吃亏,也让殿下受伤,此人的确有些难缠。”
“阁下,”青木拓野心里感到非常憋屈:“我之所以吃亏,是因为我居然没有察觉到暗中有这样一个对手存在,而我的所有行动都似在对方掌握之中。”
“厉胜男的确可怕,此人神出鬼没且诡计多端。”渡边麻友叹了口气,就连自己也在他手里吃了点亏。
“青木君,织田阁下那里由殿下去解释,那接下来殿下有何安排?”
“她认为我在北坪已经被人盯上,已不宜在那里开展工作,让我暂去南塘协助雪蔓殿下,而北坪的工作由她全权负责开展。”
“好,我认为殿下的安排完全合理,那青木君何时动身去南塘?”
“晚上便走,我和井上君一起去。”
“嗯。到了那边要吸取在北坪的经验教训,切不可大意,尽全力协助雪蔓殿下并保护好她的安全。”
“嘿!”
渡边麻友放下电话,拿起桌上的电文看起来。
电文是蜂鸟发来的,内容如下:
厉日前从岭南燕门关折返吉安,根据他带回的情报,联盟准备对燕门关守备旅盛康所部实施围歼计划。
“星火联盟要动手了,该不该将此情报让夏霸天知道呢?”渡边麻友思索着,觉得还是先将情况汇报给织田一郎让他去定夺。
他刚拿起电话,脸色却突兀一变:
“等等!”他的目光紧紧地看着电文上的第一个字:厉。
“′厉′不就是指厉胜男吗?青木拓野刚刚不是说他人现在北坪,怎么蜂鸟的情报上却说他在岭南?北坪和岭南相距数千公里,他就算长了翅膀也是分身乏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渡边麻友的脸色一变再变,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他又认真地阅了一遍电文,脑子里思忖:蜂鸟的情报肯定是不会错的,那么问题肯定出在北坪,也就是说和青木拓野以及雪殿下交手的并非是厉胜男,而是另有其人。
暗中还有一个和厉胜男一样可怕的人!
渡边麻友心悸地想到这里,拿起电话给青木拓野拔了过去。
“叮铃铃……”
青木拓野和井上田昭正在收拾行装,听到电铃响便过去拿起电话。
“青木君,我是渡边麻友。”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急迫的声音:“你听我说,你们的情报有误,同你和雪殿下交手的人不是厉胜男,而是另有其人。”
“啊?”青木拓野震惊道:“不是厉胜男?那雪殿下怎么说是他?”
“蜂鸟来电说厉胜男现人在吉安,前天刚从岭南回来,他不可能出现在北坪。”渡边麻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把这个情况告诉雪殿下,我建议你们先暂时留在北坪,协助殿下查出这名暗中隐藏的敌人,杀了他!”他的声音阴森可怕。
“嘿!”
青木拓野在心里感到震惊的同时,又有点暗自窃喜,因为他还可以留在北坪一雪前耻,而不用灰溜溜像条丧家之犬跑去南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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