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信中的手机没有带去片场,等他回到家,再打电话给常幸时,那头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他一直不停地拨打,直到方才才被接起来,却没想到竟然会听到华若权的声音。
霍信中有些气恼,“她现在和你一起?”
华若权顺着楼梯走出医院大楼,然后才开口道:“幸在医院。”
“医院?”霍信中一愣,声音瞬时低沉下来,“出了什么事?”
华若权面容冷冷,不答反问道:“这是我想问你的,你和幸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他打电话给常幸时,是一个的士司机接的,司机说常幸在他的车上晕倒了,他正要把她送进医院。华若权了解情况后,便匆匆从公司开车赶了过来。
他到达医院的时候,的士司机已经离开。从医生转述司机的话里,他才知道常幸在上出租车前,和一个长相很俊美的男人有过争执,司机当时因为好奇多看了几眼,猜测应该是情侣吵架。
因此华若权怀疑常幸是和霍信中发生了什么争执,才会突发心绞痛,痛得晕过去。
“有些误会。”霍信中没时间解释,只想先确认常幸现在的情况,“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突发性心绞痛,目前没有什么大碍。”
“心绞痛……”霍信中声音一紧,有些错愕的模样,半晌,才再次问道:“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华若权沉吟片刻,还是将地点告之。尽管对霍信中颇有微词,但他目前毕竟还是常幸的男朋友。
霍信中问到地点后,便立刻挂了电话。
华若权进到病房一次,常幸已经再度入睡。
他坐在椅子上,沉沉的目光注视着常幸许久,伸手抚过她的额头,捋了捋她被冷汗浸湿的额发。常幸沉睡中,眉头还微微有些蹙起,显然身体还是有些难受。
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常幸,虽然平时偶尔会打电话问问她的近况,不过华若权知道常幸对他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感觉,便没有再多打扰。
不知道她过得到底怎么样,不过除了因为疼痛而显得脸色有些惨白以外,她的面庞丰腴了不少,大概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些吧。
他知道后悔没用,可是他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照顾她,明明答应过,却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
……
静静地坐了没多久,华若权听到病房门被迅速打开的声音,他转头,看到霍信中微微喘着气,快速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
霍信中站在病床前,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常幸,牙关绷紧,表情复杂。
华若权站了起来,走到霍信中身边,对他点点头,然后低声道:“别吵到常幸,我们到外面谈。”
三个人走出病房后,华若权再次看了那个年轻男人一眼。小非摸了摸脑袋,笑了下,“你好,我叫小非,是徐先生的助理。”
助理?
华若权注视着霍信中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微讶,“你就是徐晔?”
霍信中抿着薄唇,眼底一片阴沉,没有回话,却肯定了华若权的说法。
原来如此。
华若权略是沉吟,看着小非,“抱歉,我有事情想和霍信中单独谈谈。”
霍信中也不拖延时间,直接对发话:“你到外面等我。”
“哦。”
小非走后,走廊上只剩下华若权和霍信中两个人。
霍信中倚靠在墙面,眉宇深皱,看起来有些烦躁的模样。华若权则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深沉地注视着霍信中。
半晌,华若权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一会姓霍,一会姓徐。”
“我是谁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霍信中冷淡地说着。和常幸发生矛盾本就让他一肚子火,如今还要面对常幸的旧情人,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脾气。
华若权冷静地回应,“为什么没有关系,如果常幸真的决定和你在一起,我至少要了解她跟的是什么人。”
霍信中的视线移到华若权身上。尽管和他没有见过几次面,但从他的穿着言行中,还是能看出他是个颇有些社会地位的男人。
冷静内敛,社会的阅历使他看起来更成熟稳重,并不是个简单角色。
常幸和华若权的过往,在他第一次和常幸见面,从酒醉的常幸倒苦水一般的诉说里也了解地差不多了。
常幸对这个男人感情有多深,从十几岁一直暗恋到二十几岁,她为他一直没有交过男朋友,两人同居过也订过婚,华若权该死的甚至是常幸的第一个男人。
他自认并不是什么思想保守的男人,但在真正陷进感情后,他才知道自己的独占欲有多强。
常幸和华若权分手的缘由,过去的他未曾在意,如今,却是有几分心惊。
常幸,并非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胆小懦弱。她真正决定的事情,不管再困难,再让她痛苦,她也会决绝地做出选择。
那么这次的事情呢?
华若权明显对常幸还有感情,那么常幸呢,会不会回到华若权身边?
在片场,常幸逃避他的反应一直让他很在意。他承认这次是个疏忽,却不知道常幸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他没有错看常幸在离开片场时的表情,复杂的表情中有挣扎和厌鄙。
厌鄙……
厌鄙和失望,那是他曾承受过的最多的眼光,但他最不想在常幸眼里看到。
心中的烦躁加之对华若权的排斥,让两人间的气氛多了些*味。
霍信中语气不善地回应,“我的女人我自己会照顾,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相较于霍信中的烦躁,华若权却显得冷静许多,“就算我和她不再是恋人,可是她永远是我最关心的人。如果你不能让她幸福,我也会想办法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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