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闻言便欢腾了起来,纷纷向卢约拱手道谢。
卢约的这一番赏赐使得府库基本见底,不过他看着军士们高兴的模样便知道必然值得。
卢约又抬手高声说道:“嗟!我士,听无哗!”
众军士闻言便肃静了下来,看向了卢约。
卢约便说道:“今群盗蜂起,寇掠州县,诸位的父母、妻儿、兄弟、姊妹都在处州,他们的安全需要诸位来守护,所以我希望诸位能够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精锐之师。如何才能成为一支精锐之师呢?很简单,只要诸位能够做到‘禁必欲止,令必欲行’,那么便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卢约随即将都虞候王邈召到台上,让随从将《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递给王邈说道:“王邈,你将此军规念一遍。”
“诺。”王邈恭敬的应到。
王邈随即将《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大声念了一遍,众军士听后便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觉得《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太过严厉,便开始抱怨了起来。
“这也禁,那也斩,恐怕我还没等到被敌人杀死便被自己人斩了,我不干了。”一名士卒将兵器扔在地上不满的说道。
卢约皱眉看向了说不干了的士卒,他认识这名士卒,这名士卒名叫周丰,本是亡命之徒。
周丰这一带头,又有一些散漫惯了,或者想靠劫掠发财的人也将兵器扔在地上,不满的说道:“我也不干了。”
庞良、马远山等人见状大惊,他们生怕卢约一个处置不当便激的军士哗变。
卢约早已料到有人会对《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表示不满,于是他从容的说道:“要离开的,我不会强留,刚才承诺的钱、布我也会如数给与。不过我在此指小括山起誓,若遇战事,粮饷倍给,凡立军功,一律优赏。”
众军士闻言顿时心动不已,大部分丢掉兵器的士卒都迅速捡起兵器,乖乖的站在了队伍中不再抱怨,只有周丰和另外数十名士卒还是要离开。
卢约没有多说,直接命人给周丰等要离开的士卒分发了钱、布,这些人留下来也是隐患,离开了反而会少许多麻烦。
周丰等人脱下皮甲,拿着钱、布离开军营后,卢约便命人也将钱、布分发给留下的军士。
“庞良、马远山随我来。”卢约说完便朝军营衙署走去。
处州军营衙署内,卢约对庞良和马远山正色道:“刚才王邈所念乃《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那便是我处州军的军规,必须严格执行。”
“诺。”庞良和马远山恭敬的应道。
卢约又让随从将《纪效新书》拿给了庞良,庞良看后便激动的问道:“如此精微的兵书,不知使君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在州府中发现的。”卢约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又说道:“此书名叫纪效新书,你们便借鉴此书来练兵、治军。”
“诺。”庞良和马远山恭敬的应道。
卢约又想到他麾下的军队是临时组织起来的,兵种配置杂乱,于是他便准备重新配置兵种。
当下地方军队编制一般是:五人为伍,设伍长;两伍为火,设火长(或称伙长);五火为队,设队正(或称队长);五队为一厢,设指挥使;两厢为一营,设指挥使;两营为一都,设都头(或称十将或称都将)、副都头。
卢约想了想,然后便又对庞良和马远山说道:“选二百善骑者为骑军,余者为步军。骑军设枪手、旗头共二十六人,其一百七十四人并系弓箭手;步军每一厢刀手二十人,枪手四十人,其一百九十人并系弩手。”
“诺。”庞良和马远山恭敬的应道。
翌日清晨,卢约率亲随乘船逆瓯江而上。
卢约准备去龙泉县,因为龙泉有两大产业——铸剑和制瓷。
卢约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龙泉境内,龙泉县令秦怀仁(字寿山)携官属、乡绅在城外码头迎接卢约。
卢约在龙泉官吏的簇拥下进入了龙泉县,龙泉县城虽然没有州城大,但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州城。
虽然处州整体经济不行,但龙泉却是个特例。龙泉除了龙泉宝剑和龙泉青瓷久负盛名外,其地理位置也得天独厚。
龙泉是浙江入江西和福建的主要通道,素有“瓯婺八闽通衢”和“译马要道,商旅咽喉”之称,历来为浙江、福建、江西毗邻地区的商贸重镇。
秦怀仁将卢约迎进了县衙正堂,卢约直接便坐到了秦怀仁的位置上,秦怀仁及其官属都坐在了堂内两侧的坐席上。
“下官准备了美酒佳肴为使君接风洗尘,敢问使君是否开席?”秦怀仁向卢约拱手问到。
“可。”卢约点头说道。
秦怀仁随即吩咐仆人开席,仆人便端着各色美酒佳肴进入了正堂。
宴会开始后卢约并没有端着,而是很随和的与龙泉官吏、乡绅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卢约刚占据处州,在各县没有势力,所以他想尽量和各县官吏、乡绅打好关系,只有这样他的政权才能长久。
宴会结束后众人皆已酒酣,卢约虽然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但也差不多了。
卢约在仆人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仆人将卢约交给韩悦后便离开了。
卢约在韩悦的服侍下洗漱后便倒在了床上,这时韩悦小声嘟囔道:“使君身体才刚好,便又喝这么多酒,真是不爱惜身体。”
“什么?”卢约隐约听到韩悦在说话,但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于是扭头看向韩悦问到。
“啊?没什么!”韩悦闻言被吓了一跳,慌张的说道。
卢约”哦“了一声便睡下了。
翌日清晨,卢约刚起床便有一名随从前来向他禀报道:“禀使君,孙统求见。”
孙统便是卢约派去越州送请官表的差役,卢约随即召见了孙统。
“禀使君,义胜军节度使派有使者随属下一同前来。”孙统向卢约禀报道。
卢约闻言不禁疑惑的问道:“使者是为何事而来?”
孙统答道:“属下一路上多次打听,但使者皆守口如瓶,因此属下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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