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老板就起了床。
宿醉让他还有些头疼,但一想到自己已经将日进斗金的白玉楼收入囊中,他就激动的再也躺不住,爬了起来。
让厨房烧了碗醒酒汤,他喝了一肚子当做早餐,热乎乎的舒服了不少。
让下人牵了马车过来,他上了马车,就直奔白玉楼而去。
那里现在可是自家的产业了,得赶紧重新开起来赚钱呀!
很快,他便来到了白玉楼。
和昨日一样,白玉楼紧闭着大门,没有开张。
徐老板颇为不满,上前哐哐砸门。
“来了!”
龟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一会儿,就打开了大门。
“没听说过懒人没得食啊?”
徐老板冲他数落:“吴妈妈他们死就死了,生意也得做呀?老是关着门,客人都要跑完了!”
龟公被他数落得一脸疑惑,但还是客气解释:“徐老板,不是我们不想开,而是老板还没回来,没人安排,想开也没法开啊!”
“嗯!会说话!”
徐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几块大洋放在他面前:“看赏!”
“谢徐老板赏!”
得了赏钱,龟公喜笑颜开,陪笑说:“徐老板你放心,等重新开业,我一定安排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好好陪你。”
“哈哈!现在我还用得着你?”
徐老板大笑着,越过他便走进了白玉楼。
“诶!”
龟公一愣,赶忙跟了上去:“徐老板,我们还没开业啊!”
“废话!”
徐老板摆了摆手,昂首挺胸的说:“我就是来让你们开业的!照我看,你们以前的生意做得就有问题,现在我接了手,一定要大改!二楼的房间也要改成隔间,来喝花酒的客人还是占多数。中间那个戏台拆了,谁来这里是听人唱戏唱曲儿的?还不如多摆两张桌子!还有那儿……”
他一边转着,一边指点江山,龟公在一旁听得一脸懵逼。
“那个,徐老板……徐老板!你先等等。”
龟公好不容易才拦住了他,陪笑说:“对不住,徐老板,我们今天确实不方便待客,小姐们也都没梳妆呢!要不你过几天再来好了,到时候我好好给你安排。”
“说什么呢?”
徐老板甩开袖子,皱眉瞅着他,点了点他的脑袋,呵斥:“你睡昏了头了?跟老板也敢这么说话?”
“什么老板?”
龟公懵了。
“废话!当然是白玉楼的老板了!”
徐老板笑着说:“你脑筋还没转过来啊?你们叶老板昨天都把白玉楼卖给我了,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板了!”
“什么?”
龟公一脸疑惑:“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就在旁边看着,怎么会不知道?睡一觉睡忘了?”
徐老板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摆手不在意的说:“懒得跟你计较,我说你记着,这些地方,都要改……”
“诶?等一下!”
龟公又拦住了他,惊疑问:“徐老板,你是不是做梦了?我们叶老板一直都在广州,还没回来啊?”
“什么?!”
徐老板皱起了眉头,有些愠怒的瞪着他:“阿德,你是不是发昏了?昨天明明是你引我和叶老板见面的,怎么现在却说这种话?”
龟公惊了:“我什么时候引你和叶老板见面了?”
“你什么意思?耍我啊?”
徐老板怒了:“叶老板呢?我跟他说!”
“哪有叶老板?”
龟公也有些烦了:“徐老板,你是不是做梦做傻了?我这几天可一直都在白玉楼,没出去过,叶老板从来都没回来过。”
“什么?!”
徐老板惊了,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是我做梦了?
不可能啊?
出门前我还看了那张契约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按了手印,怎么会有错?
难道是那个叶老板想耍赖?
徐老板有些慌了,赶忙一把扯住龟公质问:“叶老板在哪儿?叫他出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跟你说了叶老板没回来,你怎么听不见呢?”
龟公被扯得疼了,心中也腾起了怒火,一把扯住了徐老板的手腕,厉声说:“徐老板!你要是再存心捣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他态度强硬,徐老板登时气得咬牙切齿,扯着他的衣领大骂:“我呸!你们这群王八蛋!存心设套骗老子钱是吧?那个姓叶的呢?你叫他出来!”
“真是疯了!”
龟公一把推开他,指着他喝骂:“姓徐的,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些年在白玉楼找茬的人都是什么下场,碰瓷都碰到白玉楼来了,真是猪油蒙了心!你赶紧走!别逼我动手!”
“好呀!你们这群骗子!”
徐老板牙齿咬得咯嘣直响,瞪着他低吼:“我和你拼了!”
一边叫着,他一头撞向了龟公。
白玉楼中醉酒闹事的客人几乎每天都有,龟公经验丰富,闪身一躲,就躲了开来。
徐老板一头撞在了他身后的桌沿上,脑袋磕得脆响,捂着脑袋躺在了地上。
“哎呦!”
徐老板捂着脑袋痛呼:“打人啦!白玉楼谋财害命!打人啦!”
龟公抱着胳膊看他撒泼,哼笑说:“谁打你了?你明明是自己撞上去的,少在这里耍无赖!来人!徐老板喝醉了,把他送出去!”
说着,后面就来了几个龟公,将徐老板搀了起来,往门口推去。
“我不走!叫叶兴达出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叫他出来!”
徐老板挣扎着,但双拳难敌四手,他还是被龟公推到了门口,一把搡了出去。
哐当!
白玉楼大门重新紧闭,徐老板踉跄几步,差点扑街,还好被门外等候的车夫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
“老爷,怎么了?你头怎么青了一块?”
车夫关切询问。
徐老板一摸额头,撞到的地方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热辣辣的刺痛。
“王八蛋!欺人太甚!”
徐老板出离了愤怒,指着白玉楼的招牌大声叫骂,气急败坏。
忽然,楼上窗户被人推开,一盆洗脚水泼了下来,正准泼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淋成了个落汤鸡。
“哎呦!泼着谁了?真对不住呀!”
龟公欠揍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徐老板气得浑身发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车夫赶紧扶住了他,将他脸上的脏水用袖子擦去。
“走……”
徐老板哆嗦吩咐:“回家!”
他双眼通红,透着想要杀人的怒火。
这件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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