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有着复杂托盘托着无数只灯盏的欧式吊灯。家具都是我从没看见过的红色。古老典雅。
我的手,被人紧握着。
脑子里突然闪起大一那年被骗了生活费,我一连几天吃馒头蘸辣椒酱,发了高烧。醒来后,身边也有个人守着我。当初那人抬头后,是华铭。那是几年后,我们第一次重逢。
而此刻,我一丝急切地想抬头,可却发现床前人抬脸后是傅华铮。
我动了动,躲闪着想抽回手。
傅华铮醒来,他抬头望着我喜悦道:“子君,你可算醒了。太好了,快吃点东西,这个是粥,刚温好的,趁它还热喝了吧。”
我知道他是好意,肚子确实也空乏,我点头道了谢,就端着那雕花瓷碗,一口口地咽下。
我记得,我迷迷糊糊一直是和华铭在一起。但此刻他却不在。这个地方也不熟。
我有很多疑问,边吃边问他: “华铮,你哥呢?”
他笑道:“子君,怎么一睁眼就是我大哥,现在守着你的大活人可是我,傅华铮。”
“华铮,你别打岔,华铭呢?这是哪儿?”
他敛了神色,开始正经回我:“大哥他有事要处理,这里是傅家公馆。说实话,大哥他一大早的把你抱到这里时,我们也呆了。其实,就是现在,楼下现在有一群人等着问话呢。”
我望着他:“那你大哥一大早把我抱到这里来时,我、我们有什么异样吗?”
“什么?什么异样?”
脑子里都是昏过去前那混乱的记忆,我抬眼,盯着他问:“你看到我、不,是我俩时,我穿衣服了吗?我乱吗?”
华铮笑着顺了顺我的头发:“放心吧,你穿的好好的。我哥抱着你,你一直穿着当前这身衣服,整整齐齐,睡得跟只猫一样,很熟。”
我慌乱拽住华铮乱动的手:“你哥呢,华铮,你快带我去找你哥吧,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一刻都不想等。”
他摇头道:“你别急,他早上又去了白马寺。原来昨晚你们就是从那里逃回来的。大哥说你俩昨晚都被一些对傅家别有用心的人抓去了白马寺,要拿些东西来要挟傅家。我哥他凌晨带着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他早上走的很急,让我留下照顾你。放心,他去的时候带了不少人手。其实,昨天也有一群混账想抓我,辛亏我机警,若真被抓了过去,我的头也得疼上几天,母亲她还不得哭死过去。”
我慌忙揭开被子起身:“那我去找他!”
华铮按住我怒道:“刘子君,白马寺可不算近,我哥一会儿就回来了!其实我也在等他!我们全家人都在下面等他!”
他坐下低声道:“你能给我讲讲吗?我哥他今早走的时候莫名其妙。他说、他说他以后愿意把你交给我。我心里不比你平静多少,不也在默默等他回来嘛!”
我诧异:“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愿意把我交给你?”
华铮笑道:“我也想知道呢,我哥竟然松口了。他说他愿意我和他一起公平竞争,要我拿出更多诚意。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但,我还是很开心。你说,他是不是被我对你的一颗心给打动了?”
我愕然。忙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华铮,不怕告诉你:我和你哥在一起了。消失的8月,我们一起去了泰山。去年除夕春节,我俩一起回了淮河。我喜欢你哥,你哥他也是喜欢我的,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在一起的感觉不会错。对了,华铮,你哥他一定知道很多我的事情。不是推脱,也不怕你轻视我,其实,我是个肮脏的女孩儿。但你哥他还是爱我的,昨天从他眼里、从他身体里我能找到。我不会搞错,你哥不会说那么不负责任的话。尽管他很早就知道我过去的不堪。但,重逢后,他对我的好,是错不了的。其实,我还隐约有些记忆的,我记得——我记得昨天我们还发生过”
华铮的眼渐渐红掉。他带着少有的怒气打断我道:“刘子君,我听不下去了。你这乱七八糟的在说什么?什么肮脏,什么不堪?”
我摇摇头:“难以启齿,不想回忆。”
他呵斥道:“那你说这些自贬的话,就是为了拒绝我吗?你一直说我哥喜欢你,那他早上为什么还说什么愿意把你交给我?再说了,凭什么我哥可以,我就不可以?我也是个男人。刘子君,你知道吗,桃园的那些话、还有刚刚你这这段话,我听完有多难受你从来没有替我考虑过。”
“我喜欢你。刘子君,我说过,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了你。我一直想对你好些,更好些,又怕你被吓跑。”
“我怕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我只能在你的要求下保持你想要的距离。但我又不敢离开,因为怕一远过界限,你会渐渐把我忘了。但,我最终还是选择尊重你,就怕像你想的那样,给你施加太多压力。”
“刘子君,我选择留校任教,没有任何犹豫拒绝了美国各大高校的邀请,全是因为我对你都是期待。我会好好对你,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喜欢我,你看连我哥都松口了。再说了,我从不撒谎,我哥今早说过——他不爱你。”
我就那么望着他,良久,笑道:“华铮,他在骗你,他以前也这么骗过我。”
他抽出我的手,看着我的手指,低低道:“为什么不可能呢?至少,我从不会骗你。我哥他这个人,喜欢什么、追求什么都要考虑很多东西。但,我不一样。刘子君,你是我目前为止最喜欢的女孩子。你美丽、坚韧、刻苦、聪明。你有很多挡不住的耀眼之处,在我眼前敞亮着。第一眼看见你,我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向你,那个时候,我一边走,一边在想内心里那种说不清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大概就是一见钟情。”
他说:“刘子君,我喜欢了你两年。两年里,我连一次认真的牵手都不敢去试探。可是今天,我想说:即使我哥他不爱你,但你总会有一个我。其实,不怕你笑话,我爱你已经爱到忘了我原本随性的模样…”
眼泪顺着灌入了耳朵眼里。我木着脑袋,陷入过去两年内少梦而温和的光阴。
他掀开了我的被子,俯下身子压在了我的身上,有双手揭开了我的上衣。
他伸出手,去拉我下身的裤子…
一瞬间,我回过神,混沌的脑子,豁然清醒,看到眼前,我猛然推开他。
“华铮,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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