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破旧书籍上的五色,分别是金光色、木褐色、水蓝色、火红色以及暗淡的土黄色。
没错,这五种颜色,对应着华夏传说中的五行。
什么?你问什么叫五行?
这样跟你们说吧,所谓五行,就是道家认为构成整个世界的元素,分别是金元素、木元素、水元素、火元素、土元素。
这五种元素相成相克,有一种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
“所谓五行,一般都是指金木水火土,看来这门五行基本术应该很有趣。”怀着莫大的兴趣,我连忙伸手捧起这本破旧的书籍。
首先映入我眼眶的景象,乃是五个雄浑有力的大字。
这五个大字正是这本书籍的书名,唤作“五行基本术”。
书名“五行基本术”下方,还有一行浅蓝色的小字。
上面写着“此书五行,由天鬼宗编著”几字。
“此书五行,由天鬼宗编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紧紧盯着这行浅蓝小字,思索起其中蕴含的意思。
其实这行小字蕴含的意思很简单,无非就是此书,也就是五行基本术,由天鬼宗编著。
但天鬼宗究竟是何宗门,我从未听过,所以难免有些疑惑不安。
“上面说,这本五行基本术由天鬼宗编著,那自己学习此门道术,会不会招致麻烦?”我的手指在封面页面上来回磋磨,始终没有将书籍打开。
因为我怕,我怕自己一旦打开此书,就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从那位最强道士的嘴里得知,世上的确存在一些道派宗门,这些宗门或退隐或没落或苦苦支撑,但有一点相同的是,他们都不会将自家道术轻易外泄,因为宗门道术,乃是宗门之根基,他们不敢也不会外泄,可如今……”可如今我却利用诡异的守则,得到了别家宗门的道术,也不知是福是祸。
不知是福是祸的我,顿时有些拿捏不定。
不过很快,我的眼神便逐渐变得坚定:“就算自己再不愿,也将这门道术挑选兑换了,所以还是得抓紧时间学习,毕竟第三次试用期任务就在本月开启。”
想到试用期任务的恐怖之处,我深知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虽说擅自学习他人道术,会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若是自己足够好运,或许一辈子也遇不上天鬼宗之人。”
遇不上天鬼宗之人,或者说遇不上熟悉这门道术之人,那我偷学的道术便不会被识破,这样就不会惹上任何麻烦。
“嗯,就这样吧,自己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想通一切之后,我缓缓打开这本五行基本术,来到书籍的首页。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便突如其来地上演了。
一只周身漆黑的鬼头,忽然从首页上跳入我的眼眸。
我心底一惊,连忙定睛望去,最后发现这只忽然跳入眼眸的鬼头,原来是一幅刻画在首页中央的鬼头画像。
这副鬼头画像描绘得栩栩如生,乍一看,就例如真的是活生生的鬼头。
“原来只是一幅鬼头画像。”得知鬼头并非是真,我心魂稍稍安定了下来。
等待自己的心魂完全安定,我便仔细观察起这幅鬼头画像。
说真的,这幅鬼头画像除了怪异了些,并无其他显眼之处。
不过若真要挑出一处显眼的地方,我大抵会选择鬼头画像的两侧。
因为这幅鬼头画像的两侧,正歪歪斜斜地写着几行黑色小字。
“本宗之五行道术,与其余宗门有所不同。”
“其余宗门之五行道术,所修过程以及所修之法,尽皆阳刚正气,但本宗之五行道术,阴邪无比,走的是以阴克阴之法。”
“此法会导致修炼者阴气缠身性情大变,或不安或易怒或凶恶,所以在此奉劝一句,若没有足够的胆量以及决心,千万不要修炼此门道术。”
“此门道术的修炼过程极具艰难,所需之物大多与鬼物相关,凡与鬼物过多牵连者,都会受到阴阳倒置之痛,请慎重修炼。”
看完这几行黑色小字,我心中讶然不止。
因为这几行黑色小字所表达的内容,正在警醒想要修炼这门道术的我。
毕竟从这几行黑色小字来分析,这天鬼宗的五行道术另辟蹊径,走的是以阴克阴的道路。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以阴克阴,但从一贯以阳克阴的说法来判断,所谓的以阴克阴,就是用阴气来克制阴气。
但阴气本身就是相融之物,又怎么用阴气来克制阴气?这根本有违常理啊?毕竟道家一直有说,以阳克阴致使阴阳相融,乃是世界之大道。
可是这以阴克阴之法,已经违背了道家自身的说法。
违背道家自身说法也就罢了,修炼这门以阴克阴的道术,居然还会导致修炼者性情大变。
性情大变可是大事,毕竟我可不想改变自己原有的性情。
而且除了改变性情,修炼这门道术还需要接触到许多鬼物。
如此之下,我就会阴气缠身导致阴盛阳衰。
据我所知,生人一旦陷入阴盛阳衰的状态,轻则会日夜迷糊不安,重则会被恶鬼缠身!
如果在未得到守则之前,也许我并不相信阴盛阳衰的说词,也不相信世上存在恶鬼。
但从自己得到守则那一刻开始,便很清楚这世界比想象中的还要恐怖,我不能让自己处于恶鬼缠身的状态。
我退却了,我不愿修炼这门道术了,我打算放弃了。
因为修炼这门道术招致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孱弱的我根本承受不起。
心中有了不愿,我干脆将书籍扔在一边,没有翻看余下页面。
将书籍扔在一边后,我心空空地望着病房,望着悬挂在病房上空的灯。
灯光昏黄而凋零,例如我,例如毫无生机的深冬。
这片由灯光形成的深冬,渐渐包裹着我,令我陷入一种极其冰冷的感觉。
冷,实在太冷了,我不禁扯了扯被子,蜷缩在被窝当中。
有了被窝的庇护,我缓缓合上疲倦的双眼,死死地睡了过去。
睡梦当中,空气冰冷,雨水连绵。
我站在雨水当中望着天空,望着漂浮在天空上的少女。
少女长得很怪异,一头血红色的长头,一张恐怖的黑脸,几只紫里透红的手脚,连同一条绿得可怕的脖颈。
她身上的蓝裙随风飘荡,遮盖了视野,遮盖了整片天空。
我望着少女,少女也眼神空洞地望着我。
仿佛这一刻,时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需望着她,她也只需望着我。
可是好景不长,无数黑蛇吞噬了我,也吞噬了天空上的少女。
紧接着,梦境摇曳转动。
我依然站在雨水中,依然望着飘落雨水的天空。
可是天空上再无少女的身影,只隐约浮现两张熟悉的人脸。
这两张熟悉人脸被无数锁链绑在天边,任凭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可真是凄惨不已。
见此凄惨一幕,我不禁嘶吼大喊:“爸爸!妈妈!”
我这一喊,便猛然睁开眼眸,从病床上醒了过去。
当发现刚才一切只是梦境时,我心中掠起一股无休止的失落感。
“这个梦到底预示了什么?难道爸妈真的被困住了?”我一边丧气地摇着头,一边从被窝里爬出来。
当我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几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梁先生,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医院提供的小米粥便要凉了。”
“既然梁先生已经醒来,就早些进餐吧,这样对身体好。”
我往床边望了几眼,发现说话的是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我倒也认得,正是那位姓庄的医生已经护士孟小暖。
“什么小米粥?难道现在已是早上了么?”我将脊背靠在床头边缘,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梁先生可真健忘,你都睡了一晚上了,现在当然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庄医生用手背贴着我的额头,微笑说道:“体温不高也不低,看来梁先生恢复得不错。”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扫去心中的愁绪,满怀希冀地盯着庄医生。
庄医生抽离手背,转身望向伫立在床边的仪器:“梁先生,你的心跳以及血压都渐渐恢复了正常,但碍于血氧饱和度过低,所以你还得住院修养几天。”
“几天?”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感觉全身充满了活了:“我还有几天就能出院了?”
“准确来说是三天三夜。”庄医生离开仪器,将头颅凑近我的脸颊:“你的脸色很好,再住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开心得念念有词。
看见我这么开心,庄医生却是眉头紧蹙:“梁先生,我理解你开心的原因,但开心归开心,每日三餐还是要准时吃的,这样吧,我叫小暖时刻关注你这三天的饮食作息。”
“行。”我应了一声,便收起脸上的笑容。
紧接着,庄医生向孟小暖交代几番后,便径直离开了病房。
留在病房的孟小暖先是望了我几眼,然后便缓缓端起一碗形象极佳的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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