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四年,萧欣荣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阳平举起反旗。
反旗一出,各路立即有人响应。
太皇太后震惊之下,薄玉一般的指甲直接折断了一根,渗出一丝血丝,太皇太后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荣儿他怎敢!他怎么能这么做!
太皇太后心中的怒气无处宣泄,亲生儿子举起反旗丝毫不顾及宫中的母后,这么明晃晃打太皇太后的脸,太皇太后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金銮殿上,朝臣已经吵成了一片,有人建议开战有人心中忐忑主张有话好说,醇亲王几次前去边关,骁勇善战,那能是好惹的。
这些年边关虽说还算安稳,但周边的小国都是虎视眈眈,难保不会趁火打劫。
相比起太皇太后景元帝淡定许多,这件事本来景元帝就是知道实情的,见萧欣荣沉不住气正好出兵讨伐。
陈瑞在朝堂上小动作不断,唐俊同也没有闲着,他早早的已经都接到陛下的旨意,一直都在暗暗整顿军队筹备着战事。
还未等着朝廷出兵,萧欣荣这边可已经忍不住了。
来的好!唐俊同摩拳擦掌,早就等着这一日了。
太皇太后很快和景元帝达成共识,下旨封唐俊同为大将军出兵讨伐萧欣荣。
两日后就是唐骏同出兵讨伐萧欣荣的日子,唐母多有担心。
“母亲,这么久以来,今日就是我最痛快的时候,一想到就要出兵讨伐萧欣荣我就浑身舒坦,若是此次能够一举将萧欣荣打倒,那夏侯霜就失去了靠山,就任由我们磋磨了。”
“能杀了夏侯霜为你妹妹报仇当然是好事,但是儿啊,我还是担心你的安危,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你这一去……”
慈母多败儿,见唐父在一旁皱眉到:“同儿保家卫国这是天大的好事,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们儿子,我担心还不行!”唐母没好气的说道。
见两人又要起争执,唐骏同忙说道:“儿走后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府中就靠父亲母亲操心了。”
“这你就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冬儿的。”
冬儿是唐骏同妾室生的庶长子,虽说不是嫡孙,但总归是第一个孩子,受尽唐家上下宠爱。
“王氏哪里……”
“她你不用多管,我看她在院中住的好好的,也不愿出来走动,这样也好,省得让人瞧见了又想起她那一家子来,白白的晦气!”
唐母说着眼中无尽的嫌弃,身为唐家媳妇,没有生下一男半儿不说,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烧香念佛,美其名曰是为家人祈福,谁不知家人是因为参与谋反这才被问罪的,到现在还有脸祈福,真是!
要不是唯恐被人在背后指着脊梁骨骂唐家苛待孤女,唐母早就撺掇着唐俊同将人休了,唐母能忍到现在还不是为自己儿子的官途着想。
唐母对王淑婉当初能有多宠爱,现在就有多不待见。
唐骏同身边多了几个美艳的妾室,王淑婉一直呆在自己院内,说是为家人祈福再也没有离开过院子,唐家少夫人的名头已经是名存实亡。
唐骏同陪着说了一会话后,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直接离去。
王淑婉也是在今日才得知萧欣荣夫妇反了,一想到萧欣荣王淑婉犹如古谭一般的心中起了阵阵涟漪,只可惜如今在肖想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醇亲王反了不知安王哪里如何,王淑婉还指望着童应萱能够将自己的庶弟救出呢。
前来报信的丫鬟也说不清楚,王淑婉只有打发她离去,自己直接去问唐骏同。
书房内烛光照耀,一人也没有。
唐俊同的书房平日里有侍卫专门看管,成亲后的王淑婉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房内无人王淑婉左右瞧了几眼,书桌上放着一张图纸勾起来她的注意。
这是一份作战图,王淑婉虽然看不懂,但是上面的大字还是认识,越看越心惊,朝廷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纠结三十万人马,怎么看怎么像是早有准备。
王淑婉将作战图牢牢记在脑海中,还想在翻看一番,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唐俊同走了进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唐俊同虎着脸,快步走到书桌前将作战图收了起来,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将今日值班的侍卫各打二十大板!”
王淑婉身形微晃心中一阵悲愤,唐俊同这是在打自己的脸!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是惹人讨厌!也罢,还有什么可奢望的。
“妾来是想问夫君一下,不知安王可有起兵?”
唐俊同斜了一眼王淑婉淡淡说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妾是关心童妹妹。”
听了此话唐俊同神色稍有好转:“安王暂且没有动静。”
王淑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起身离去。
在唐大将军出兵的同时,萧欣荣已经攻下了阳平通往京城的四五座城池。
不是萧欣荣兵速神勇,而是附近城池的守卫一听说是醇亲王的兵马,顿时没有了举起兵刃的冲动,醇亲王夫妇二人在阳平爱民如子,处处为百姓着想。
反观朝廷,寿城有灾不见朝廷一兵一卒,真是让人心寒,两处对比之下,各城的侍卫心中有了计较 ,百姓们才不管上位者是谁,只认谁对老百姓好谁就是好人。
在说醇亲王也是当今陛下的嫡子,若是他继位也是明正言顺,在这样的情绪下,守城的将士们越发的消怠,这才是使得萧欣荣加快了攻城的步伐。
前方战事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到京城,更多的是醇亲王又攻下那座城池,太皇太后和景元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今要说萧欣荣没有提前准备谁也不信。
“唐将军到了哪里?”
“启禀陛下,已经到了林阳。”
林阳过后就是青州,而萧欣荣的兵马如今留在青州附近。
“陛下不用多虑,大将军到了青州定然会给反贼一个痛击。”
明知道陈瑞不过是在安慰罢了,但这个也只能寄希望于唐俊同身上了。
“陛下,夏侯将军是不是也该动一下?”陈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夏侯中也跟着倒霉。
“不急,此刻不好动他。”
“陛下,夏侯将军手握重兵,此刻万一他临阵倒戈就麻烦了,还望陛下早作决定!”
夏侯中在边关盘桓数年,挥臂之下定有无数的跟随者,这才是陈瑞最担心的事,按他的意思最好就是能将夏侯中直接杀死,只有死人才不能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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