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凡手持金色鳞片,缓缓开口,“此乃龙鳞!”
“龙鳞?”
祖元庆与祖元龙闻言,皆是一惊,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抹惊悚。
随后两人直视着伯凡,心里就骂开了。
‘你居然让我们去寻这种邪佞之物,早知道如此,打死也不去!’
伯凡抬起头,再一次微笑道:“二位将军,快请坐下,你们站起来做什么?”
祖元龙鼻子都气歪了,但现在龙鳞都已经带来了,再找伯凡的麻烦,就有些不理智了,毕竟当前大家是站在一条船上。
“先生!你不厚道啊!”祖元龙揉揉鼻子,拉了一下祖元庆,这才重新坐下。
伯凡道:“实是因为这事不方便说,师尊曾说过,如果我告诉你们实情,你们多半不敢去取,但其实……那个地方,杀机早已在百余年前,就散得差不多了。”
祖元庆、祖元龙两人,黑着脸,没有说话。
还说什么呢,人家都已经放低姿态了,自己总不能再登鼻子上脸吧?
祖元庆轻叹口气,“以后,有此等事,还望先生明说,我们虽目前实力未能恢复,但这心还是向着定州侯的,况且,若是先生明说,我等何须拖延至现在才回来?”
伯凡立即微笑道:“元庆将军说的在理,下次一定!”
祖元庆:“……”
祖元龙:“……”
还特么下次一定,下次再坑我们,头给你打肚子里去。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祖元庆轻咳了一声,抹过了眼下的尴尬,盯着几桌上的龙鳞,“这真是龙鳞?”
伯凡低头,凝视着金色鳞片,“师尊说是真的。”
祖元庆道:“传闻龙族在五百年前,集体失踪!似乎所有痕迹,都从这世间被抹除,这要真是龙鳞的话……”
伯凡叹道:“何止龙族一脉?哎……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事情,眼下拿下苏府,看看青冥塔的战略落点在哪儿吧!那些都太遥远了,远不是我们这些小修士,能非议的事情。”
祖元龙刚要再开口追问下去,见祖元庆给他了一个眼神,便只好噤声。
三人在大帐中,忽地全都沉默。
好久,伯凡才开口道:“二位将军,先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明日还要布置四象阵,怕精力不济!”
“好!先生休息!”祖元庆立即点头。
旁边的祖元龙却不想出去,而是准备再说什么,却被祖元庆又使一个眼神儿,然后连拉带拽,离开了大帐。
等两人出了大帐,祖元龙才道:“你拉我做什么?我们为了拿这龙鳞,几乎把自身家底都消耗干了,不找他要?”
祖元庆道:“算了。”
“算了?怎么能就算了?我们的修为,从结丹跌入炼气,好不容易存的破境资源,可全都耗在这上面了,要知道取的是这种邪佞之物,我才不……”
“嘘!”祖元庆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祖元龙哼了一声,但还是闭了嘴。
“这边的事情,我们能做到这样,就足够了,龙鳞取了之后,接下来的事情,都不需要我们出手了,我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祖元庆沉思后说道。
“就这?”祖元龙气得不行。
祖元庆又道:“明日,四象阵成,你我兄弟二人,在这定州必定将有一番作为,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四象阵布下了,还是见不到青冥塔,咱们兄弟,就得远离定州边界,再也不能回来,我觉得吴一算,可能算出你我来历了!”祖元庆沉吟道。
“不不会吧?”祖元龙这下大吃一惊。
“很难说,要不然这姓伯的书生,为什么让我们去寻那鳞片?那根本不是龙鳞!”祖元庆压低了声音,一边往自己大帐走,一边摇头说道。
“不是?那是什么?”祖元龙好奇。
“就是一种直觉罢了,先别管这些了,看明日吧!”祖元庆叹道。
……
夜色如水,在经历了洪水洗礼后的定远镇,很快陷入了沉寂中。
一夜时间,悄然而过。
第二天一早。
苏府内,苏承泰带领苏家族人,例行上香祭拜,苏木则又是一大波香火值入账,再加上香火翻倍符的加成,如今的苏木,已经攒下了约五万香火。
可惜,香火翻倍符,时效太短了,如果有更长的,就完美了。
等一众子孙与门客,全都祭拜完了之后,苏承泰便让所有人,跟着苏平海进了大堂,商议新一天的行动。
进入大堂后,每一个人都各抒己见,除了感慨昨日那场大雨与洪水外,其实也拿不出,更有用的建议。
他们最终还是把目光,全都落在了苏平海的身上。
姬天雪道:“平海!今日应该做些什么?”
苏平海微微一笑,看了看姬天雪,又冲所有人微微一笑,“砍树!”
“砍树?”众人全都一阵狐疑。
砍树就能退敌?
苏平海刚想解释,突然听得大地‘嗡’地震动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全都身体摇晃,好像整个苏府都要塌了似的。
此时,苏府祠堂中。
苏木缓缓睁开了眼睛,灵体飞入苏府上空,只扫了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苏府的四个方向上,有四队士兵,分别押着四个巨大的铁笼,那铁笼中关着四只四象近|亲野兽。
东面铁笼,是一条四米多长的青蛇。
西面铁笼中,关着一只吊睛白虎。
南面铁笼内是一只全身血红的鸟雀,北面是一只龟壳足有一米见方的玄龟。
四个方向,四队卫兵,把铁笼推到苏府边缘后,立马就撤走了。
但那铁笼中的四只生灵,他们冲撞的越厉害,苏府受到的波及就越大。
苏府内的人,感受到的大地震动与晕眩,并非苏府真的要倒塌,而是四道生灵之魂,正克灵虚阵眼,使得结界内的人,全都受到了一种精神方面的攻击罢了。
苏木曾言,这是一次给苏家后人准备的考验。
却不曾想,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使这等邪法。
他不由得有些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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