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冬子这边!”
辛安冬正四周打量呢就被来人拽住了胳膊,那人点了好几样吃食还有几瓶洋酒,火急火燎的带着辛安冬进了一个装修别致的包厢。
吴猛见他怔楞的站着,噗呲笑了,“傻了吧,见到那些小姑娘迈不动腿了?别急!等会哥给你叫几个标志的!”
辛安冬失笑,他总不能说他只是好奇歌舞厅什么样吧。
只好道,“你别拿我开玩笑。”
眼前这个梳着三七分头型,穿着格子衬衫面上流里流气的男人就是辛安冬机缘巧合认识的一个朋友——吴猛。
他一坐下,吴猛就给他斟酒,特别热情,“来来来,有几年没见兄弟了,自家门口不知道来找我,我这歌舞厅开了两年没说光顾一下生意,你说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我可是天天去你家龙虾馆照顾呢!”
辛安冬翻白眼,他光顾丽春歌舞厅的生意?
算了吧,他还不想被他妈打得英年早逝。
吴猛这人讲义气、性子爽朗、玩得开,早年学人家收过保护费,运道不好碰到硬茬,差点没被打死,幸亏放学回家的辛安冬路过救了他,不然哪有他今天。
所以吴猛虽然道上朋友众多,过命的交情也不少,按理辛安冬这样的乖乖学生仔跟他玩不到一块,俗话说的好,道不同不相谋嘛。
但吴猛不,那回没有辛安冬他一条命早就没了,吴猛认死理,有恩必报。
两人虽不同道,也没说经常聚聚,但其实还是很有几分真交情的,吴猛算是辛安冬真心朋友中的少数几个。
辛安冬握着酒杯为难,“我不能喝酒,一杯就醉。”这真不是推辞,他酒量从来都不好,一杯倒,说出来也是丢人。
“啧!瞧你没出息样!当我吴猛的弟弟还能孬的?”吴猛却不在劝酒,嘴上说着扫兴,却妥协道,“算了算了,不喝就不喝吧,我让小茶给你拿几瓶汽水行吧。”
吴猛朝旁边站着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叫小茶的服务生惊奇的看了辛安冬两眼,领命小跑出去拿汽水。
若是旁人推拒猛哥的酒,猛哥铁定骂他不识抬举摔杯子,这人谁啊,猛哥竟然上赶着伺候!
服务生心里的弯弯道道辛安冬两人不清楚,吴猛一口一个花生米一口一杯酒,惬意得很,“你让我查的那个叫朱鹏的人给你查清楚了。”
“朱鹏?”辛安冬楞了一下,恍然笑道,“那人是我三姐新交的男朋友,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说吧,那人什么情况?”
朱鹏,猪棚?辛安冬失笑,那三姐肯定不能嫁他了,不然日子得苦成什么样!
“那小子手上的那些龌龊事,我还没查呢,街坊四邻全给抖出来了,哎我说你姐眼是不是瞎的,就那种孬货玩女人没担当的男人也好意思当个宝?”
辛安冬脸有些黑。
吴猛看了他一眼,继续不屑的啧啧说,“就说女朋友吧,以前那些远的咱不提,这两月跟你姐处一块的同时可还有三四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等着他呢,这小子忒牛逼,靠着一张小白脸哄了五六个姑娘,一天跟三顿饭似的约会,坐享齐人之福,你姐不是跟他处对象吗,难道就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傻得可以那根绳子吊死算了。”
吴猛别看是道上混的,但人家不说洁身自好吧,但绝不会哄骗女人的感情,他是最瞧不起那种没出息只会在女人身上逞能的男人。
“我姐没谈过对象,这个朱鹏是第一个,你也说了,他很有经验和手段,同时交好几个女朋友都能游刃有余,我三姐单纯的性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辛安冬淡淡道。
他其实没太多生气,渣男踢开就是,没必要为已经发生的事耿耿于怀,而且辛安冬相信自家三姐虽有点谈恋爱昏头的迹象,但保守的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吃亏。
果然,接下来吴猛又戏谑的跟他讲了朱鹏的光荣事迹,基本上除了他三姐,其他几个被迷住的小姑娘或多或少都被占了便宜,关键这些女孩都被朱鹏迷住了眼,被占了便宜还愿意死心塌地等他,也是哔了狗。
而他三姐之所以只被他摸过小手,知道原因后的辛安冬反而恨不得拿把刀把朱鹏那个渣男砍了的**。
那家伙竟然从一开始就没看上他三姐,纯属是玩玩来着,时不时逗弄两下,就喜欢看小姑娘为他着迷的模样,当自个是种马文男主角呢!
他表面说是尊重三姐,其实背地里却嫌弃她腿脚不好,是个残疾人,觉得跟她在一块丢脸,要不是这次厂子里传出分房的消息,他又恰好突然得知辛安秋竟然是辛家龙虾馆老板的三闺女,这才急吼吼哄骗他三姐结婚。
辛安冬气笑,感情他拿出门面给姐姐们当嫁妆还招贼了?
“你放心,你三姐就是我三姐,欺负咱姐的人我吴猛能让他好过!”吴猛志得意满的说。
辛安冬扶额:“别跟我说你直接找人揍了他一顿?”
“切!少瞧不起人,”吴猛对嘴又喝了一口酒,得意道,“我让人把查到的资料,他给那些女孩写的情书,还有他那些情债,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贴在了他们厂子的公告栏上,不出明天,情圣朱鹏的大名肯定要火遍咱清水县!”
他也是损的,你不是藏着掖着装情圣嘛,那就给你全部披露出来,给大家伙瞧瞧情圣的风姿!
至于那些一开始不愿意出卖情郎的女孩,当知道自己的情郎根本不是谦谦君子爱她如斯,反而有大把像自己一样红颜知己之后,心里能不仇恨吗,况且吴猛给了钱,书信上只要把女方的名字涂掉,谁还知道谁。
这种只赚不赔的买卖,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佩服!”辛安冬乐得前仰后伏,举起汽水瓶,非常满意吴猛的做法,“来,小弟以汽水代酒,敬拔刀相助的猛哥一杯!”
铁证如山,辛安冬也不耐烦整那些虚的,吴猛的手段反而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而且这位义哥直接帮他把后面都摆平了,只能说他辛安冬遇到了贵人,怎能不感激一番。
吴猛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好说,咱俩家兄弟不说二话!”
两人也不嫌怪异,酒瓶子碰一下,仰面对吹。
当然,吴猛是真酒,辛安冬却被果汁汽水甜得牙疼。
丢开烦心事,吴猛跟辛安冬谈正事,至于这个正事就是现今丽春歌舞厅的发展。其实这家歌舞厅是四年前吴猛从一个欠高利贷人手上盘下来的,经过装修又借鉴了人家大城市的经营模式发展到至今,成了全清水县最大最赚钱的歌舞厅,说起来吴猛也是厉害的一号人物。
吴猛这人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脑子很转得开,丽春歌舞厅现在看着赚钱,其实清水县能有多大,钱赚的是有数的。
吴猛不甘心啊,很早就想往外发展,但歌舞厅这种娱乐场所,或多或少跟道上有点牵扯不清,就说丽春歌舞厅,那在道上都是有名的,普通小混混地痞流氓不敢来这耍。
而吴猛要真想把丽春歌舞厅开出去,他得有门路,得跟人地头蛇搭上线。
这事吴猛琢磨了很久,他是混清水县的,土生土长的县里人,关系亲密又靠谱的能耐人不少,但在外混得开的真不多。
不过眼前这个安冬老弟却让他眼睛一亮,颇有那么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思。
他心里火热,哥俩好的将手臂搭在辛安冬肩上,套近乎道,“老弟啊,猛哥跟你商量个事?”
辛安冬挑了挑眉,吴猛眼珠子转的时候以为他没看见?
“行啊,有什么事弟弟能帮上忙的,猛哥尽管开口。”人家毕竟刚帮了他一个忙,就当谢礼了。
吴猛重重一拍辛安冬,激动道,“你小子,不愧是哥看中的兄弟!”
这事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辛安冬是个正经商人,但甭管多正经道上的规矩还有知道点的,这些一般都是岳叔打交道,那些个大佬们,哎不对,辛安冬也算是半个大佬了吧,大家都是见过面喝过酒的,不说真心实意,交情是有几分的。
至于别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给钱,那些个地头蛇还能有不行方便的道理,辛安冬是不信的。
吴猛见他拧眉深思,秀丽的眉眼清俊得仅一个侧脸就好看到了极致,但这会他是没心思欣赏的,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静候着辛安冬开口。
“猛哥有这个心思自然好,至于宛然市那边,猛哥放心,弟弟能帮的肯定帮。”
这话一说算是给了个承诺,吴猛眼睛蹭的发亮,哈哈大笑起来,“哥今天在这谢谢弟了,来来来,咱哥俩今晚不醉不归!”
还是他弟弟好啊,吴猛心里别提多滚烫了,全部都是感动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人前说自己的打算了,那些人要么摇头不看好,要么就推三阻四,只有安冬老弟,一口吐沫一个钉,说帮就帮,牛气人!
猛哥太热情,硬拉着不让他走,辛安冬只好舍命陪君子,喝了一瓶又一瓶汽水,糖精灌了不少,肚子里全是水,他皱眉,不行了,得上厕所去。
吴猛已经醉得躺在沙发上爬不起来,辛安冬拉开门见门口站着叫小茶的服务员,便矜持的让他给自己指路,厕所呢?
小茶一愣,憋笑得告诉他厕所的位置,还好心的问要不要带他去,辛安冬已经很丢脸了,连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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