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楼老板,从此致终从未与他说过这样的事,而月华楼表面上也与这件事毫无关系,任官府怎么查,都没妨碍到他们。
便在此时,蓝魅与蓝魍接到教主的蓝羽令,暗中杀害孙家。
君懿华得知孙正奇被骗当晚,孙氏一夜之间被大火烧了个干净。
官府验尸时发现,死者身上并未被灼烧的痕迹。
孙家被灭门,京城人心惶惶,有人说是月华楼所为,也有人说是他们自己所为,还有人说是一个江湖教派所为。
但是仵作查验了数日没有任何发现,致命伤口是剑直穿身体,衣服上涂了一种特制的防火水,只要洗衣时加上一点,便不会被火灼伤。
但这种东西有一弱点,便是异味极大,一般人都忍受不了那股味道,那为何孙家一大家子的人,死时都穿着涂了防火水呢?
可能性有三点,一点是他们自己,但是这种药水一小瓶要几百两银子,但是以君家如今的状况,买不起那么多的防火水。
再者便是府里的下人所为,但是孙家的下人们都被烧黑了,故而应该也不是下人做的。
剩下的便是,凶手将这东西趁洗衣服的女侍不注意,将水倒进去,再放了一些掩盖气味的东西,故而没被发现。
可并未查出他们身上除了防火水还有何物。
孙氏得知此事后一气之下晕了过去,说是气急攻心。
事后君维查出孙奇正购买那批货的银两是孙氏背地里给他的,共有数十万两白银,在城外弄了个仓库,整整装了一个仓库。
这事要放在以前,君维必然要好好发一顿脾气,可如今孙家被灭门,他也发不出脾气来了。
孙氏醒来后闹了几次,君维让君懿然和君懿域去陪了她几日,在房里待了十几日终于是肯同旁人说话了,与君维说想回娘家看看。
十几日都过去了,原本的孙府,如今不过是一片炭黑荒芜罢了,人也入了葬。
在孙府后院,孙氏闻到一股恶臭,随着那股味道闻着找到已然腐烂的尸体。
这里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周围长满了草,人应当是被丢进来的,手里拿着剑。
从那人身上搜出了一对玉镯子,是楚氏的,君维当即让人查了最近楚氏的消息。
发现自她出府,便无迹可寻,直到在这里出现。
君懿玥作为一个失了记忆的人,一开始见着把人带回君府,还如不认识般,问道:“这……这是何人?”
在知道是她母亲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君懿华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奇怪,之前被骗的,顶多也就失了点钱财,为何孙家会被灭门?这后面究竟是何人操控?
故而当天晚上,她便去月华楼找了莫鲤,问了个清楚。
“哟!君大美人儿这么晚来做什么?”莫鲤今晚一身红衣,长发披肩,自房间走出,张扬而随意。
“莫鲤,背后操控那些货物的人你是不是认识?”君懿华今晚很难得的没有带面纱,一双美目瞧着莫鲤。
“问这个做甚?”莫鲤挑了挑眉。
“我反复想了想,其他几家被骗与孙家被骗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孙家之事是我只会过你的,我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君懿华微微皱着眉头。
“这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隐约明白这背后有个局,所以懿华你不要管了,免得把你牵连进去。”莫鲤慢慢走到她的身前,很认真的瞧着她。
“那你告诉我,你与那群人毫无关系!”这几日君懿华虽表示的若无其事,但心里还是觉得是她的原因孙家才遭了灭门,若她提早吧这层窗户纸撕破,或许孙家和孙氏只会遭了父亲的厌恶,起码不会被灭门
此时她极希望莫鲤回答她:我不认识他们!
可终究不如她的意,他只沉默了片刻,双眼盯着她,道:“不要牵扯进去。”说完便转了身,打了个哈欠,似乎要回去睡觉了。
“你还有什么身份?”君懿华吼道。
“我的身份……总之你知道,不论如何我都不会伤你便罢!”莫鲤道。
“孙家之人,只是爱财,并不致死。”君懿华吸了吸鼻子,隐隐约约感觉是她害死了孙家。
“这一切终不怪你,不要上神了。”莫鲤转身又安慰起了君懿华。
“与我无关吗?可是我让你放假消息出去迷惑他的,正是因为他被骗了以后与那群人有了牵扯,才会惹到了他们,所以被灭了门的!”君懿华低声说道,她这几日自己偷偷哭了好多回。
“是他露了财才惹了他们的杀心,护好君氏的产业,只要君氏产业无碍,便不会有事。”莫鲤走到她跟前,不自觉的搂过她的肩,说话声音极其温柔。
“所以你是知道的,是不是?莫鲤你出来月华楼老板的身份,你还是谁?”君懿华推开他,询问道。
莫鲤抓住她的肩膀,紧紧的握着,道:“小心所有不怀好意接近你的男子,除了我。”他的声音急促。
“你如今让我觉得你是最可怕的人!”君懿华看着她,眼神里露出些许失望。
莫鲤看了她的眼神,心下极难受,自言自语道:“只要你没事,你如何想没什么所谓的。”
说完他便回了房间,君懿华在这站了好长时间。
君府里,小荷与小橘因找不着君懿华,急得将整个南院翻了个底朝天,终是没找到她,便在她们商量要不要去告诉老爷的时候,她终于回来了。
回来时,面上挂着泪水,似是哭了一场。
二人开解了她好一会儿,给她打了洗脸水,好不容易服侍她歇下。
“小橘,你有没有发现姑娘,最近有些怪怪的?”小荷率先发现,这几日君懿华不怎么爱说话,时常一人坐在床上,亦或是坐在院子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数,看着门,一坐就是大半日。
“是挺怪的,昨日汉帛衣坊掌柜来见姑娘,我叫了她好几声才应着,今日一早我给你的账本,也是昨日姑娘批出来的。”小橘认真回想着姑娘做出来的事。
“那么多错?你确定是姑娘批出来的?”小荷震惊,这次账本里的错她肉眼一敲便瞧出好几处错,今日上午她仔细算了一遍,少说二十余处错。
“明日瞧瞧姑娘如何了,若还不好速速去请大夫来府上瞧瞧。”小橘道。
“嗯。”小荷应了一句,便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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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蓝魅与蓝魍单膝跪地,身前是一全身蓝跑,面着鬼魅面具的男人,想必就是蓝衣教的教主。
“谁让你们动手的!”蓝衣教教主道,他声音有一种骨子里自带的威严,不容他人反抗。
“回教主,刺杀任务是副教主下的,我等没有阻止副教主的特权。”蓝魅道。
“是王爷等不及了吗?最近总教那边可有什么消息?”那教主思虑片刻后,问道。
“林侃之事,牵扯到了王爷的利益,王爷需要钱,而没了林侃这个财库,便只能想别的法子弄钱,故而这次做事有些过!”蓝魍答道。
“谦王爷?呵!”蓝衣教教主邪魅的笑了一声,忽然转身,半蹲在蓝魅身前,道:“你想不想恢复容貌?”
蓝魅听到此事立即抬头看着他,二人双眼对上,蓝魅道:“想。”
蓝衣教教主拿出一个蓝色瓶子,道:“洗脸时倒入一滴此药,连续用一个月,容貌便会恢复。”
“教主是有什么任务吗?”蓝魍盯了那药一会儿,突然道。这药用的时候极疼,平常人都用不了。
“去迷惑谦王!”蓝衣教教主眸中露出一丝冷冽。
“是!”蓝魅道。
而她旁边的蓝魍,多看了她几眼,似有不舍,似有怜惜。
江湖门派蓝衣教,教主魃魁,教内一位教主,两位副教主,以及左右两位使者,使者直属教主,而副教主直接听命于朝廷的某位王爷。
因为那位王爷,才是他们背后真正的主子,他们不管做什么,都要配合他的行动!
魃魁走后,蓝魍看着蓝魅,问道:“这个,很疼的!”
“你没用过怎么知道?”蓝魅带着面纱的脸上,冲他笑着。
“蓝衣教立教数十年,每位左使都是容貌尽毁,这药只有我们蓝衣教有,也没有规矩说教内之人不许用,为何她们都不用?”蓝魍道,他如何能没用过?来蓝衣教前,前任右使嫌他长得丑,脸上又因打架留了条疤,遂让他用那洗了脸,疼了他整整三十日。
那三十日里,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逃开,可每次都被轻而易举抓回来。
那样的疼,他不想让她也受,长的好看如何?丑又如何?终归不是她的错,是这命运不公罢了。
再说了,明明是命运的过错,为何她要承担那么多痛苦?
“烈火灼烧的痛我都受了,这个……也可以!”她眼眸中尽是坚定。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便陪着你。”蓝魅帮她理了下有些微乱的头发。
“有你陪着,我便不怕!”蓝魅道。
其实她接这个任务,也有自己的私心,她想查出她父亲的事 她想为家族平反。
自小听惯了父亲如何如何厉害,她便不会相信他会谋反。
从小母亲对她的教导,母亲口中的父亲,定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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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的故事呢!”蓝魍道。
“我父亲被人诬陷谋反遭了罪,父亲入狱当晚,家里所有人都被杀了,母亲把我藏了起来,她就死在我面前,我不敢出来,直到大火烧到我面前,我不敢往外跑,便被大火吞噬,我本以为我要死在大火里。”她越说,越伤心,声音越哽咽,平复了会儿心绪,继续道:“突然有个人进去把我救了出来,那时我被灼伤,疼得一直哭,她为我唱歌谣,还为我找大夫,便是我师父,前任左使。”
说下半部分时,她嘴角略略带着一丝笑,后来她慢慢好了起来,便跟着师父习武、救人。
师父待她很好,经常会给她烧菜吃,但又对她很严厉,哪怕出现一点点小错便要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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