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陛下已经去君家下旨了!”岳北同慕谦凌说着此事。
“嗯。”慕谦凌应了一声,便继续看书。
岳北还在自己一人自言自语:“您好不容易求来的,如今怎么看不出高兴了!”
“闭嘴!”慕谦凌嫌他朝,便吼了一句,但岳北还是想说:“王爷,您现在难道不应该去君家看看嘛?”
被岳北一提醒,他想着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便收了书籍,换了件衣服,带了韩城去君府。
次日,让韩城备了一对玉如意,和一把浮玉琴,这把琴曾是南部小国藏在国库里的琴慕谦凌灭其国时所缴获,禀了陛下后便留下的。
慕谦凌让人提前递了帖子,故而君家所有人都在等他。
慕谦凌来时,君家的下人们跪了一排出来迎接,君懿华等也在门口候着。
“见过王爷!”弯腰行礼道。
“都起来吧,日后都是一家人!”慕谦凌虚扶了君懿华一把,便进去了。
君懿华看着他的背影,熟悉而陌生,一家人?可她……不想嫁!
“姑娘?”小橘提醒一下君懿华该进去了,君懿华回过神来后小跑了两步跟上。
“韩城,将东西拿上来!”慕谦凌朝韩城道了句。
韩城朝门外,道:“都拿上来吧!”
上来两个王府小厮,呈上一对玉如意和那把浮玉琴。
“君大姑娘,本王想与你说几句话!”最后慕谦凌将目光打到了她身上。
二人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慕谦凌问道:“有什么问题?”
“什么?”君懿华抬头对上他的眸子。
“对这场赐婚,有什么问题?”慕谦凌说得仔细了些。
君懿华摇摇头,道:“并无!”
“那你便是对本王有意见?”慕谦凌眉头紧锁,看着君懿华。
“懿华不敢!”君懿华低头,她能明目张胆对他说她对他有意见吗?
“你说的是不敢,而非没有!那边是对本王有意见,你说是何?”慕谦凌语气愈加冷冽。
君懿华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道:“没……没有。”
“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日后想说了就告诉我,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慕谦凌冷笑一声道。
君懿华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了,她在那被他搞得心烦意乱,愣了好一会儿,
这几日,京城里茶余饭后所聊之事莫不过是永威候府世子痊愈以及正式向王家三姑娘下聘之事。
君懿华得知这事后,心里亦喜亦忧。
商人庶女配永威候世子,若在婆家受了委屈,也是没人帮她撑腰的。
永威候府下聘那日,君懿华也抽时间去瞧了,聘礼排了一条街,瞧得出永威候府并为轻视她。
“永威候府前来送聘!”喜娘站在王家大门门口,永威候在她身后半步处。
说完,便被下人请进了院子。
“永威候府前来下聘:皇后娘娘亲赐聘礼凤凰金钗一对,酒四坛,陇南织造局霓虹锦锻十匹,穆川狐皮、熊皮各十张,各式金银首饰三十套,金五百二十两,银一千两,聘王家三姑娘为世子正妻。”
媒婆读完将礼单交给了王老爷。
王家老爷朝身旁执册之人示意,执册之人将礼单拿到院子里,喜婆见状上前接住:“王家回聘:琉璃盏一对,海南夜明珠一对,平安金锁一对。”
回聘单又交给了永威候。
王三姑娘在房里伴在嫡母跟前,聘礼之丰厚她都从未敢想过,光那皇后亲赐聘礼,便是许多人从未敢消想的,还有那陇南织造局的霓虹锦锻,每年最多只有十五匹,今年更少,不过七匹,除了便只赐功臣。
每年看在宁珂郡主的面子上,宫里会赐下一两匹,这些锦缎被宁珂郡主锁在库房里不舍得用,今日倒都拿了出来。
在一旁的戚夫人听完脸都变了颜色,只好压下心中的不甘,微笑道:“三丫头是个有福气的。”
王三姑娘轻屈膝盖,恭敬道:“一切都是母亲给的。”
戚夫人听到此话瘪了瘪嘴,王梓蔷不过是个庶女,如何要嫁的比她的两个嫡姐要好?
本来想着,世子痊愈了,这桩婚事便会不了了之,谁知世子亲自与宁珂郡主说与她的婚不能退,不过她心里也打着小算盘。
毕竟她还是未嫁之身,这一个月的时间将她风风光光嫁出去,她也不能说她亏待了自己罢!
“三丫头,咱们过去吧。”戚氏站起身,王三姑娘服着她,往那边走。
今日下聘,永威候府的世子,也来了,同来的除了永威候,还有云氏的两位长辈。
王梓蔷远远的瞧了云柏一眼,面上并无欣喜之意,这桩婚姻不过是父母之命罢了,并不的她欣喜。
“父亲。”王梓蔷今日穿的是浅蓝色紧袖纱裙,瞧着干净利落,鬓间一对蝴蝶发簪衬得发间灵动了不少。
“梓蔷见过几位长辈,世子。”又朝永威候一行人见礼。
永威候瞧着她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只笑了笑。
云柏倒多看了她一眼,之前他倒不光是因为什么怕坏了她的声誉,而是他一早便认识她了,既然有几乎娶她,怎会放弃?
病重时,父母怕他日后若真有个不测,孤身一人,遂要什么冲喜,他本就不同意,怕耽误了人家,他知道同君家之事被拒了之后,心里便觉得松了一口气,可后来竟然还有王家!
“梓蔷。”君懿华站在牡丹花旁,今日王家有许多宾客,君懿华是作为手帕交的身份来的,远远的瞧见王梓蔷喊道。
“华儿。”王梓蔷走到她身旁,面上稍有愁容。
“怎么了?大喜的日子,别不高兴。”君懿华轻轻揪了揪她的脸颊,笑道。
“华儿,你说那些话本子里的事,为何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王梓蔷看着君懿华,眼睛红红的。
“你怎知就不会?说不定那世子就是你的命中良人呢?”君懿华笑着安慰她。
“我只愿,日后能顺遂便好,后宅的勾心斗角太多了,我怕我应付不过来。”王梓蔷拉着君懿华的手,带她来到傍边的亭子里。
“怎么?你怕了?你嫁过去可是原配正妻,怕什么?”君懿华说的底气很足,故而声音也有些大,为着给王梓蔷壮胆。
“噗嗤!有些事情我都是看透不说破,所有事情我都看的清楚,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亭子里都会有随时备着的茶,故而姑三姑娘给君懿华倒了杯茶。
“听说,世叔得知永威候府要正式下聘时,便把你记在了戚夫人名下,如今你也算是王家嫡女了?”君懿华接过茶,抿了一口,道。
“不过为了面子好看罢了,嫡女就是嫡女,庶女就是庶女,改变不了的。”王梓蔷道。
“我都忘了问你了,你前几日怎么了?”王梓蔷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道。
君懿华看了看她,有笑了笑,没说话,王梓蔷问道:“有心事?”
“果然瞒不住你,你知道前几年莫鲤堵我的事吧!”君懿华道。
王梓蔷点了点头,君懿华继续说:“我和他成了好朋友,这几年他帮了我好多,但是他好像有好多秘密。”君懿华选择说一半,毕竟说多了也没用。
“我们的华儿,是情窦初开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心里又受了创伤?”王梓蔷一脸坏笑道。
君懿华腻了她一眼,道:“哪有的事,我突然觉得这个人心机好重,我怕他所做之事与我利益冲突。”
“你是为这个啊!莫怕,这几年都没什么事,以后也不会的。”云梓蔷笑道。
君懿华却一脸愁容,道:“但愿吧,最近发生的变故太多了。”
王梓蔷看着天空上的飞鸟,又道:“如果我们,是鸟儿变好了,就可以自由了,喜欢什么样的人,不喜欢什么样的人,都可以由自己选择。”
君懿华站起身,道:“是啊!自由自在,无忧亦无虑。可我们既然生而为人,那便不能浑浑噩噩。”瞧了瞧王梓蔷,又道:“梓蔷,你很聪明,你会很好的。”
话题又从君懿华身上绕回到她自己身上,王三姑娘表示有点迷茫。
蓝衣教教主邪魅的笑了一声,忽然转身,半蹲在蓝魅身前,道:“你想不想替家族报仇?”
蓝魅听到此事立即抬头看着他,二人双眼对上,蓝魅道:“想。”
蓝衣教教主拿出一个蓝色瓶子,道:“洗脸时倒入一滴此药,连续用一个月,容貌便会恢复。”
“教主是有什么任务吗?”蓝魍盯了那药一会儿,突然道。这药用的时候极疼,平常人都用不了。
“去迷惑谦王!”蓝衣教教主眸中露出一丝冷冽。
“是!”蓝魅道。
而她旁边的蓝魍,多看了她几眼,似有不舍,似有怜惜。
魃魁走后,蓝魍看着蓝魅,问道:“这个,很疼的!”
“你没用过怎么知道?”蓝魅带着面纱的脸上,冲他笑着。
“蓝衣教立教数十年,每位左使都是容貌尽毁,这药只有我们蓝衣教有,也没有规矩说教内之人不许用,为何她们都不用?”蓝魍道,他如何能没用过?来蓝衣教前,前任右使嫌他长得丑,脸上又因打架留了条疤,遂让他用那洗了脸,疼了他整整三十日。
那三十日里,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逃开,可每次都被轻而易举抓回来。
那样的疼,他不想让她也受,长的好看如何?丑又如何?终归不是她的错,是这命运不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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