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静妃,朕再问你一遍,你所说晋王要陷害你之事可当真?”
静妃瞧着皇上的语气似有些不善?难不成知晓了什么?
不可能的,皇上政务繁忙,后宫之中她说了算。
“皇上,这有丫鬟尤菊作证,绝对没有假。”
然而皇上表情更凝重了。
静妃又道:“皇上,可要召她进来问话?”
“让她进来。”
静妃心中略微惊喜,可她回眸望去却发现晋王和齐王略微安静的站在那边,似乎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若是她仔细观察就该知晓,气氛有些不对劲。可是她利欲熏心,脑袋不会转圈了。
不一会,尤菊便被压了进来。
那女子一身的宫装,一脸悲壮的跪在地上,她似乎从她眼神中流露出愧疚。
哼,真是可笑。
既然选择了,又何来愧疚啊。
“尤菊,是谁进宫给你传的信?你跟外面的人是如何联系的?”
静妃娘娘愕然,看着皇上道:“皇上,是晋王......指使。”
皇上摇了摇头。
“说说看,晋王是如何指使她的。”
皇上龙目一暗,看着静妃的目光带有探寻,以及怀疑。
静妃微微愕然。
不对,事情不该是如此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夭夭看着静妃惶恐的模样,心中冷笑。
“皇上,既然静妃娘娘相信一个宫女所为,那么臣这里要为晋王说一句话了。”
皇上对静妃的举动很不满意,他已经够烦躁的了,静妃这会儿又突然间跳出来寻事。
对于夭夭的行为,皇上默认了。
“皇上,臣觉得要严加拷问此人,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必然知晓外界是如何与宫中人练习,抽丝剥茧一点点的找出敌人在我大梁设下的探子。若是诬陷......静妃娘娘手中的东西可是真的,其中有别的.......”
这话就是说若是诬陷,静妃可讨不了了。
静妃自小就聪慧,且现在已经听出来了,倘若尤菊被查出有猫腻,那么她静妃也拖不得干系。
而她设计周密,绝对不会出现差错的。
正要说话,便听门外萧宝儿和刘瑾来了,皇上命人宣他们进来。
“臣等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你们两个来是为了什么?”
刘瑾先回应道:“臣今日抓了几个西夏暗叹,经过审问,他们交代说是静妃娘娘宫中的花姑姑,臣不敢论罪,特地来请皇上定夺。”
静妃急了道:“这是污蔑。”
刘瑾看了一眼夭夭,笑着道:“齐王手中是不是也有证据?要不一起拿出来吧......”
“刘瑾,你什么意思?”
刘瑾回道:“皇上,臣早前从宫里面查,抽丝剥茧终于有了头绪,可就在查到赌坊的一个叫大头的人,线索就断在那了。”
“这跟齐王有什么干系?”
“臣听说那个叫大头的,被齐王的人抓了,如今正生死不明。”
夭夭这会儿也不装着,直接道:“臣当初的确是怀疑过宫中有细作,但是贸然调查宫里,引人怀疑,所以就想从中间断了......可没想到,宫中居然有人与西夏皇子夏淳联络上了,这让臣很是吃惊呢。”
夭夭看向静妃,她这招先下手为强,的确能让人先入为主,怀疑晋王,可她夭夭绝对不会再一件事上犯两次错。
所以她留了一手。
“你们都说什么,尤菊乘我睡着偷入我房中,欲要盗取我的印章,这犯错之人明明是晋王,你们不去调查晋王,何故为难我身边的花嬷嬷?”
刘瑾摇头叹息,这静妃......
“静妃息怒,既然您要知晓,那么您可知晓,那么可能让我问几句话?”
不等静妃回应,夭夭便正对着那尤菊,道:“你说说今日是谁让你去偷静妃娘娘的印章的?”
尤菊惶恐不已,可她还是指了指晋王殿下。
“那他是在哪个地方指使你的?”
“在......”
静妃娘娘听后微惊,她想提醒他,可已经来不及了,尤菊脱口而出道,“是御花园......”
夭夭冷笑。
晋王回应道:“今日一天我都陪伴着父皇,并不曾踏入御花园。”
“那是在......”
那丫头下意识的看向静妃,然夭夭嘲讽的看向静妃,道:“你看静妃做什么?难不成是静妃指使你污蔑晋王的不成?”
“不不不......”
皇上似乎不愿意纠结这个事,又似乎要保护静妃,保护萧承。
他不耐烦道:“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静妃领着人下去吧。”
静妃愣愣的,萧宝儿看了他一眼,道:“姨母,我送你出去。”
顺便还将尤菊带走了。
静妃离开后,似乎听见了刘瑾忧心忡忡道:“如今西夏人掌握我大梁兵部,工部等各要职密文,令人惶恐不已啊?我曾记得,冯家以前便是占据着兵部工部等要职的吧?这般秘密被泄露,冯家拖不得干系......”
静妃突然间骇然了。
出了御书房,静妃忙看向萧宝儿道:“宝儿,你告诉姨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姨母今日操之过急了。”
看着萧宝儿那一脸嫌恶的模样,静妃胸中气闷的
她这个侄子,一直都胳膊肘往外拐。
“萧宝儿,你别忘记了,倘若我出了事,长远候府定然也会受到牵扯,家族衰败,一蹶不振,你居然还帮着外人,你居心何在,你是家族世子,兼光宗耀祖的责任,你......”
萧宝儿道:“姨母,你说错一件事,我并没有偏帮着外人,我只服从于皇上。”
“而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忤逆皇上,你这般恣意妄为,可对得起家族?两位舅舅被贬虽然是我提议的,可真正下旨的确是皇上。”
“姨母,你还不懂吗?萧承上次被马场遇害,是皇上受益的。”
“他只是想要保住他的儿子而已。”
“萧宝儿,只要你帮姨母,这大梁便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宝儿,我与你母亲乃是亲兄妹,他日萧承能够......你便是当朝国舅......”
萧宝儿退后几步,看着她依然这般执迷不悟,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刘瑾已经与皇上商议好了对策,对于夏淳,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至于如何应对?
夭夭道:“既然西夏派了使臣来,那么我们大梁何不也派使臣过去,咱们将就以夏淳的行为质问西夏太后,问一问她到底意欲为何?”
“不论太后知不知晓,她只要不想开战,便会将夏淳找召回,批评不批评的我们不介意,先礼后兵,这是咱们的礼节,倘若他们真的要打,臣可出战。”
齐夭夭的实力没人敢怀疑,就她身边那十位武功高强的男人,便能为将为领。
有了齐夭夭,皇上心中安定不少。
即便是开战也不怕。
“很好,事情就这么办,刘瑾,尽快将夏淳带入我大梁的探子扫荡清除。”
“是,臣遵旨。”
隔日朝堂,为了杜绝后宫某人异想天开,皇上直接下旨,封晋王为太子,入住东宫。
萧承腿上有疾,虽然夭夭给了药,可这治愈还需要时间,再说了,静妃可没用。
所以未来天主,绝对不会是个残疾。
夏淳与宫中的联系一时间全断了,他不知宫中的情况,此刻宛若瞎子寻路一般,接连撞了好几堵墙。
朝堂上的人嗅觉灵敏,知晓皇上要对付夏淳,这时候谁敢上门?
很快,派往西夏的使臣回来了,且还带来了皇室宗亲之人,他一来便请罪,随后带着夏淳灰溜溜的回去了。
这一行,自然带来不少西夏宝物。
皇上看着西夏人吃瘪,心中畅快齐王府太单薄,她一个女娃要养齐府上下,太困难了,随后赏赐了夭夭诸多宝物。
可是这些事,却被夭夭给拒绝了。
夭夭进宫向皇上要了另外一个礼物。
她想要回洛城驻扎,守护一方平安。
皇上并不愿意放她离开。
“夭夭,前几日萧宝儿来求朕,让朕与他赐婚。他想娶你......”
夭夭暗骂一句萧宝儿混蛋,居然想不通过她便将事情落实,他休想。
“皇上,臣身边不缺侍奉的人。”她这话说的大胆,即便是皇上都有些片刻的迟疑,然夭夭并不惧,“臣如今要地位有地位,要人有人,无需特地寻一个人来遏制臣的自由。”
“且臣志不在此,臣只想抵御强敌,开疆扩土,守护大梁不被侵犯,别的,并不想,请皇上成全臣。”
皇上暗叹一声:
“萧宝儿说你是萧念的母亲,这一点你可承认?”
“皇上,萧念的母亲是沈家夭夭,不是臣,臣顾念那丫头,是因为沈家曾经为我齐家说情。”她顿了下又道,“皇上您可曾见过那个孩子?”
“......”
“臣见过一次,见那丫头骨骼稀奇,是练武的奇才,所以想收她为徒,亲自调教......”
皇上见她不同意也就罢了。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去洛城,太子他现在正需要你在身边扶持。”
“皇上,太子有皇上。”
皇上沉默,久久妥协道:
“罢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洛城两年吧。”
“多谢皇上。”夭夭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她道,“皇上,齐祥他......”
“他如今已经是镇国将军,就让他留在京城,接替你管理丰台大营吧。”
“多谢皇上。”
萧宝儿听说她不仅拒绝皇上赐婚的事,居然还想要走,可恶至极。
他进宫求皇上,以他所有一切做赌注,定要求得皇上赐婚。
可是皇上只有一句话:“宝儿,你姨母跟齐家的死有没有关系,你比朕更清楚。是我们对不起她,既然她想走,你便莫要强求了......”
皇上为了巩固朝堂,拒绝惩处静妃,为了萧承,他也不愿意让儿子背负一个通敌叛国的母亲。
说白了,就是让齐家吃亏,而皇上会给与齐家最好的荣耀。
他会冲着夭夭,就算是萧宝儿要娶她,只要她不同意,皇上也绝不逼迫。
“那齐夭夭若是个单纯不知事的,或许你们还有可能,可我瞧着齐夭夭,心思重,非平凡女子。她如今请旨去洛城,便是要放下一切......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你又何必相逼......”
“冯家作孽,你爹娘也拖不得干系,哎......”
萧宝儿不想放手,她本想让皇上赐婚,在拿女儿之事与她说教,可如今......
他知晓此事若是她不同意,他如何做都无法让其改变心意。
她心坚硬如磐石,对萧念,更无丝毫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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