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若斐和阮小东二人逃出牢房,一路狂奔,一口气奔出了二十多里,直到若斐累的快断了气,实在跑不动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若斐气喘吁吁,全身瘫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而再看阮小东,却连一粒汗珠都没有滴下。
若斐在心底不得不暗自佩服自己这位大哥的本领。
阮小东狂奔二十多里感觉不到劳累也就罢了,那是因为人家的武功了得,身体的底子好,可此时的阮小东不仅不觉得累,却还在满脑子的琢磨着那石刀的事情。
“哎,弟弟,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宝贝石刀。”阮小东蹲在若斐的身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若斐腰中的石刀,说道。
若斐在心中苦笑一声,暗道:这个武痴!
若斐一边将那石刀从腰中抽出来递到阮小东的手中,一边说道:“这石刀也不是什么宝贝。只是,这是一位故人送我的礼物,如今故人不在,所以也就一直留着做个念想。”
“不在了?你那位故人死了吗?那这是不是算是遗物了啊?”阮小东说道。
死?他会死吗?他可是不死之人啊。
“额,这算不上是遗物,我那位故人并未死,只是我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若斐有些黯然地回答道。
确实,这刀,是故人留给他的,是那个与他朝夕相处了一年的怪人盘武,留给他的。盘武,是不会死的。
他不知道盘武是怎么留给他的,他不知道当他后背中弹以后,盘武和他的曼曼后来怎样了,他只知道,他沉入湖底好多好多年以后,当他再次醒来,将自己的灵魂寄宿到一个大海龟的身体中醒来的时候,他见到的第一件东西便是静卧在自己身旁的这把石刀。
他知道,这是盘武的东西,是盘武的武器。想当年,盘武就是一直拿着这件武器,形影不离。
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有什么用处?若斐也曾好奇,也曾问过盘武。
盘武只是笑着对他说,这就是一把刀而已,不过这刀的材质却是来自外太空,是盘武从他曾经生活的那个星球带来的。
于是若斐又问他,这只是一把用特殊的材料打造的刀吗?这材料有什么特性?这看似石头做的刀的东西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什么功能?
这一次,盘武并没有给他直接的答案。盘武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这是一件十分厉害的武器!究竟一个怎么厉害法?盘武却没有再说。
于是若斐只知道这是一件厉害的武器,但除了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之外,他再也没有发现它的其他厉害之处。
只是,这是盘武留下的东西,盘武还说这是一件十分厉害的武器,所以自从他醒来并发现这把石刀的那一刻,他便时刻没有将它再离开过自己。
在水底,身为一个大型水产品,他没有手,没有脚,但是他有嘴,于是他便用嘴衔着。当他统治一方水底世界的时候,他便将它藏在在自己势力范围内隐蔽的地方,当他离开的时候,他便将它一直衔在嘴里。可以不吃不喝,但也要一直带着它!
就在若斐在暗自回忆那石刀的来历与过往的时候,阮小东却一直在研究那把石刀。
“这石刀很厉害吗?”阮小东一边向若斐问道,一边随手挥向他身旁的一颗小树。
阮小东无心之举,故而并未用力,却不曾想,那小树却咔嚓一声,被拦腰截成两段!
阮小东心头一惊,赶忙伸手将那正在倒下的小树给扶住。
阮小东单手将那小树扔到一边,而后满脸惊艳地看着手中的石刀,道:“乖乖,这石刀看着平平常常,倒是真的厉害!”
若斐一边将手伸到阮小东的面前,一边笑着说道:“我这刀厉害吧?也看的差不多了吧?给我吧,大哥。”
阮小东恋恋不舍地将那石刀递到了若斐的手中,而那眼神却还一直跟着那把石刀。
若斐笑了笑,而后正色道:“大哥,我们下一步去哪里?你有什么打算吗?”
阮小东闻言,面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阮小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一年,我在牢中,无时无刻不想着出去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把葛腾飞那个老杂碎给宰了,以告慰我爹娘兄弟姐妹的在天之灵。可是,如今我出来了,那老杂碎却也已经被弟弟给杀了。这么一来,这一生,我真的没有什么可求的了。这几年,我在江湖扬名立万,被人称之为煞门第一杀手,被人称为千里杀人王,可是我的武功再高,再厉害,却还是没有保护好我的家人。所以我现在对再回煞门也是倦了。”
阮小东有些伤心,长叹了一口气,又道:“现在我也算是看透了,武功再高,本领再大,那也只不过图个虚名。当今世界,权贵当道,恶人横行。若是想要真的扬名立万,千秋万世,还得要有权势。只有有了权势,才能真正地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也才能真正地为这世界上的千万百姓谋得一线公平。”
若斐听此言,好奇地问道:“哥哥莫不是想要去考求功名?求个一官半职?”
阮小东讪笑道:“我一介武夫,大字识不得半斗,哪有考取功名的本事?我这几天也琢磨过,若想求得权势,我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边关从军。”
“从军?那哥哥从军可有什么门路吗?正如哥哥所说,这世界权贵当道,若没有什么门路,恐怕就是从军,也是泯然于军野,也难以有出头的日子啊。”
阮小东点头道:“弟弟所言极是,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所幸的是,我在军中还真有一位旧识。我的这位旧识现在在镇西军中,据说深得镇西大将军任重远老将军的赏识,现在已坐到了中郎将的位置。在当今我涂龙国军中年轻一辈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若斐闻言,心中好奇,于是便问道:“哥哥原来还认识这样的人物,既然如此,那哥哥从军确是一个好的选择,凭着你那朋友在军中的关系,再加上哥哥你的一身好本领,想来求个好的前程倒也不是难事。只是不知,你那旧识究竟是一位怎样的人呢?”
阮小东笑了一下,说道:“他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煞门门主的儿子。”
“原来也是煞门中人。只是不知,他既是门主的公子,为何不留在煞门,继承其父之衣钵,反倒是去从了军呢?”
阮小东闻言,轻叹一声道:“他本也想留在煞门,只是因为一件事情,门主将他逐出家门,这才不得已,去了军中。要说这事情,还得从四年前说起。”
随后,阮小东便向若斐娓娓道来,向他诉说了一件父子反目成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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