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那个姓桃的出来。”蓉儿带着五个奇形怪状的男人在画骨派的落脚点拼命叫唤。
阿桃听见动静,便带人去到门外,但绝对不走到台阶下。
她也是聪明知道蓉儿肯定是有备而来,她出去硬碰硬肯定会吃亏。
蓉儿身边的男人看起来都是人妖,不过外形偏向妖多一些,不在人的审美范围之类,就算他们站在那儿一言不发,也让人觉得像是无法沟通的动物。
“我出来了,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蓉儿咬牙切齿道:“我当然是来报仇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原谅我吧!”
纵使蓉儿伶牙俐齿,但也没碰见这样不要脸的人。
“先让我将你给我的双倍返回你,你原谅我可好?”
虽然在画骨派大多数时间都在袖真宫,但白扇元君每月召集所以弟子开的例会她也回去,这次便套用白扇元君的话。
“实力强的人应当更包容力,更何况那就是一场游戏。”山主可没说在游戏中得罪了人,还会遭到报复。
“你爹的,去死吧!”
蓉儿一挥手,身后的五人就像蛤蟆一样,朝阿桃身边蹿来。
一道白光将这五人全都给挡回去,阿桃回头看见白袖真人的衣诀,猛地跑过去抱着白袖真人胳膊。
“他们说要杀了我,刚才还打我了。”
白袖真人反手搂住阿桃,“别怕,有我在。”
“山主和这女人可真过分,游戏结束了还要找我算账。”
白袖真人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刁难阿桃是他吩咐的,现在阿桃让他帮忙出气,阿桃在表面上很讲道理,但都将不满的事情放在心中,怎么做都是难事。
“你先回去,我来和他们说。”
“我想听你们怎么说的,我怕他们当着你面答应不再找我麻烦,你没在我身边的时候,又想办法把我往死里整。”
阿桃并不怕蓉儿和五个蛤蟆,真交起手来,使出全身解数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关键是她怕给画骨派惹麻烦,这次听听白袖真人对他们的态度如何,以后她也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也行。”
白袖真人看向阿桃眼中全是宠溺。
蓉儿用海螺召集了一大群人前来围观,有人在,蓉儿认为他们和白袖真人实力的差距,能有世俗压力相抵。
“白袖真人,我敬重你是前辈,但若你一定得袒护她,我今日也只能以性命为代价,来为花船上的人讨回公道了。”
“发生什么事了?”周围来围观的人群问到,落日城一向平静安宁,第一次出现这样有意思的事情。
蓉儿肯定将阿桃做过的事,闹得众人皆知,将阿桃在花船的举动添油加醋说出来,活脱脱将阿桃逼到一个不死不足以面对天下人的位置上去。
阿桃也不是好相与,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蓉姑娘,就算你爹是古教主你也得讲道理不是。都是你将梦姬藏起来,而且还不承认,我才那样做的。”
“那花船上的其他人呢?”
“他们被你威胁得连一句实话都不敢说,蓉姑娘,你看他们对你惧怕到什么程度了。”
“花言巧语。”蓉儿从小古灵精怪,颠倒是非的能力远超过阿桃。“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你从十洲三岛来这里撒野就是事实。我们这里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别以为闹了事就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弟兄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全都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他们得罪不起画骨派,但现在有人冲在前头,他们起个哄而已,难道还能追究他们所有人。
“是”
“是”
白袖真人眉眼中都是阴郁之气,在他面前都敢这些欺负人,古教主的女儿果真是好得很。
白袖真人的确不去追究起哄的人,但蓉儿和五只蛤蟆他绝对不会放过。
天上轰隆隆作响,一道闪电下来将五只蛤蟆劈得外焦里嫩,蓉儿被他用缚龙索索住。
那些咔咔热闹的人,被闪电波及,现在还四肢发麻。
多么恐怖的实力啊!
蓉儿丝毫不怕白袖真人,她爹可是古教主向来讲究人不犯我我也犯人,人若犯我我屠满门,她是独生女,谁敢杀她,她爹就能杀对方全家。
“白袖真人,你为维护弟子就杀了我玲珑塔的玲珑五怪,是想和我整个玲珑塔为敌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一个女人让画骨派和玲珑塔陷入敌对的状态,值得吗?”
白袖真人活了多少年,蓉儿这些招数他见过太多次了,自作聪明还得意洋洋的人,无论男女都让人觉得反胃。
蓉儿嘴依然在叭叭叭,但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
阿桃吩咐弟子将蓉儿给带进去。
蓉儿表情依然倨傲,甚至还睡着了,阿桃想了想依然将蓉儿装进空间比较好,这样人就不会想办法跑。
看见阿桃的动作,蓉儿突然睁眼。
阿桃看不懂哑语,就将蓉儿带到白袖真人面前。
“寒川,她该怎么办?”
“别让她死了,古教主将她视若珍宝,我们和玲珑塔的关系本就泛泛,如今也再也不能和平商议水脉一事,迟早都得开战,将她捏在我们手中,说不定会让古教主束手就擒。”
蓉儿上半身被所住,腿拼命朝着白袖真人踢去。
“她就没见过求人办事还这种态度的。”
白袖真人看见蓉儿这副野丫头的样子,露出厌恶的表情,蓉儿双腿瘫软在地上,再无爬起来之力。
“快将她收起来。”这种人和妖生下的东西,看着就是让人厌烦。
“是。”
*
在古教主到来之前,山主到了画骨派。
山主还是从头到脚罩着一身黑袍,阿桃不禁怀疑白袖真人都没见过古教主的真面目。
阿桃给两人倒了茶,想看山主喝茶时会不会将脸露出来,结果被白袖真人打发到院子去。而且屋子还被白袖真人的设置了结界,像是在讨论机密。
山主看看门外,“你对她还真够费心的。”
“还行!”他不觉得麻烦。
“真打算因为一个女人就和玲珑塔开战?不怕其他人坐收渔利?”
“不怕,他的女儿在我手中。再者长江真人前几日去找过古教主,古教主顽固不化,不肯同意我们的条件,最后也会走到开战那一步。”
“但你们可以想到和平解决的办法,我真是没想到,连你也有不理智的时候。”
“看来你对我不太了解。”白袖真人优雅地端起茶杯,他的师姐师弟都知道他本性阴险,为了达到目的,不会在意太多条条框框。
山主见白袖真人心意已决,便退而求其次,“你将蓉儿还给我吧!毕竟她是为了帮我,我是为了帮你。”
“什么时候你连古教主的女儿都能号令了?”白袖真人在茶杯上轻敲,让人觉得他知道答案,只是要听对方亲耳说出来。
“明知故问。”蓉儿喜欢他,所以整日缠着他在这附近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此处玩一个游戏也是蓉儿提议,蓉儿去到花船上安排。
“除非古教主退出玲珑塔,他女儿保证不骚扰桃姬,不然我是不过放他女儿的。”
“简寒川,你可不要过河拆桥。”能将白袖真人以前的名字喊出来,说明山主真的十分生气了,“蓉儿为什么跟你的桃姬过不去,还不是因为你让我故意刁难桃姬,你和女人之间的问题凭什么牵扯到其他身上,”
白袖真人抬头看了山主一样,年少时相知相伴的兄弟情谊也不过如此,所以他从不相信没有利益捆绑的感情。也很理解,喝上一顿酒就能成为生死之交的人,他们的命就这样轻贱,随时能交付到其他人手中吗?
“我只让你刁难桃姬,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你没有办好。”阿桃告诉他,山主想和要她的事情他还没有忘。
山主对白袖真人的态度感到无比心寒,“寒川,你变了,你曾经十分忠诚注重义气。”
“我没变,变的是你们。长老们会对掌门忠诚服从,但绝不会对散修忠诚服从。”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经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想要他的顺从与忠诚,就得将自身的强大之处拿给他看看。
“寒川啊寒川,当年人人都待你不薄,在你功成名后就这样对待我们好得很。”
白袖真人淡漠疏离,“若你们想要我报答,那我只能告诉你,买卖有赚有赔是正常的。”
“好,你很好!”山主无话可说,推开门大跨步走出去。
到了前院看见阿桃跟陈家兄弟在下棋,不禁想将窥天草的真相告诉阿桃。
白袖真人对他们无情无义,但对阿桃的心思他都看在眼里,既然要扎刀那就挑最狠的一人扎。
来到阿桃旁边,只能阿桃说道:“陈道友棋艺了得,就算给我一百年时间,也及不上你分毫啊!”
“客气,客气,白袖真人才是真的厉害呢!”
“哪有,我都没看过他下棋。”
“……”
山主看着石桌上的棋盘,拿过阿桃手中的棋子落下。棋盘形势瞬间发生变化,陈琛往前伸着脑袋思考起来。
“妙啊!没想到山主棋艺如此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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