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笑脸

    
    “妈，我好像见鬼了。”
    “别胡说，一定是有关考试的问题上，妈妈催你催得太狠了。”
    徐离慧珊跟儿子的对话里，似乎隐隐夹杂着惊恐。
    “妈，你是不是也害怕了？”
    “不可能，世界上没有鬼的，这一切全部都是自己吓自己。”
    徐离慧珊没等讲完，全身一哆嗦。
    “儿子，妈妈在你高考前，会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呢？”
    “愿望的话，我真没有。”
    “比如，你想考哪所大学？心里总该有数吧。”
    “这些都不是，我之前就跟妈妈说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跟我说过？妈妈忘了。”
    徐离慧珊羞愧的红着脸，好像儿子长到现在这么大，她并就没有付过太多辛苦的样子。
    “儿子，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你希望谁能当你妈妈？”
    “真要我选？”
    儿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是讲出了内心真实的答案。
    “要是投胎自己能选择，我保准来那种特别有钱的，大概就像大型商场那老板娘。”
    听完儿子的话，徐离慧珊立马将脸变成另外的面孔，甚至比鬼都更加令人惊悚。
    “不是告诉你，不让你再提那个人。”
    “……妈妈，可那老板娘，你明明认识，在警察叔叔来调查情况时，你为什么不诚实的回答，而是要选择说谎呢？”
    “你不懂，这是大人之间的事。”
    “可她已经死了，难不成我还不能把自己所见所闻，全都告诉警察叔叔。”
    “你要是说了，你妈我就完了。”
    “不，不会完的，只有勇敢承认错误，才能当模范，妈妈从小就这样教导我，而我现在做到不骗人，妈妈却完全不能听不好的东西，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你本能的都以为遇到鬼了，我看不是世界上有鬼，而是我们心里有，妈，你能不能让我今后睡个好觉。”
    “儿子，我是你妈，你让我对那老板娘的死负责？还说想要她当你妈？究竟什么意思？看她比我有钱？可我所赚得每一分钱，全部都花到了你身上，我好久没添置新衣服了，难道这还不行？再瞧瞧你一身名牌，从头到脚趾头，就连鞋带都几百块钱，谁不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没有爸爸吗？妈，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但自从我清楚你所做的事情，是损人利已的开始，我就下意识的欺骗你，欺骗我自己。对于你每次问我需要什么，我都说一些有的没的，其实，我真正想要的只有平安跟快乐。我不想生活在惶恐不安的日子里。”
    说罢，徐离慧珊儿子深深呼了一口气。
    “妈，我不想相信你是个杀人狂魔，但你的作法跟行为，却恰恰证实了一点。我接受不了的，根本就不是没有父亲，而是我的母亲亲手害死父亲，我却要站在母亲这一边。妈，我承认我不是一个乖儿子，总是不听你的话，这一次也不意外，我不去高考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