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平江州官署,忽见宇文思站在院子里,急忙跑上前问:“宇刺史,何时回来的,有无寒晨星的消息呀?”
宇文思盯着他说:“你去哪里啦?我刚才找不到你,正准备去长安找你的,你却冒出来了。去办公室聊吧!”
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对面地注视着,宇文思瞅着愁眉苦脸的寒东琅,低声问:“你有心事,从哪里回来的,是否得到了寒晨星的死讯?”
寒东琅睁大眼睛瞪着宇文思问:“你们是否调查得知寒晨星真的已经死了呀?尸体在哪里找到的?墓地在哪里,带我去实地看一下。”
宇文思唉声叹气道:“你们去长安执行任务后,我带领郎亦秋等人急忙奔赴牛郎山,几乎爬遍了整座高山,搜查了所有大大小小的山洞九个,均不见寒晨星的影子。我们不死心,继续在牛郎山展开地毯式的搜寻。正当我们攀登最巅峰的时候,遇见包仲佲的儿子包幽竹,他说自己是登高望远,健身锻炼的,问我们是否登山观光旅游的,我们说是寻找寒晨星的,他急忙说自己看见过寒晨星的尸体,叫我们下山别找了。我们忘了问他在哪里看见她的尸体,回头去找他,却再也找不到了,不知爬到那座山峰了。”
寒东琅急忙说:“那我们去包仲佲家找包幽竹核实呀?这就去。”
宇文思摇摇头道:“我们下山当晚就去找包幽竹谈过了,他说在长安的某个地方说不出地名,只说距离你家的不远处看到寒晨星的尸体,旁边有一条宽阔的河流,当时围观的人很多,他挤不进去,听人家说寒晨星死得好惨,衣不蔽体的,还说妙灵香太凶残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等等啰啰嗦嗦的话,他没听完议论便急急忙忙地去赶考了。他此番去长安是参加科举考试的,从他的话中悟出,八成是你的妻子暗杀了寒晨星,你不妨去长安老家一趟,怎么样?”
寒东琅泪眼湿润了,站起来踱来踱去,在宇文思眼前不停地晃动着,急忙拉着他的衣袖说:“别再走来走去了,走得我心烦意乱的,去与不去,干脆点。”
寒东琅停住脚步说:“我想先去找包幽竹核实,我不信妙灵香会杀了她。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了,她的本性是善良的,明知杀了寒晨星我不会放过她的,岂会铤而走险呢?除非她也不想活了,来个鱼死网破,一了百了。”
宇文思低沉地说:“女人心海底针,我们做男人的怎么知道呢?我对内人就捉摸不透呀!我认为你必须去一趟长安老家,至于何时去由你自己决定。”
寒东琅伸手拭干泪,哽咽道:“我想去找包幽竹亲自核实一番再做决定。”
宇文思瞪着他问:“你不信我的传话,那你就去找他核实吧!不知他在家否?听说是拜师读书去了的。”
寒东琅嗯了一声拔腿就走,大步流星地朝着包仲佲家走去,还没到他家门前,远远听见有人喊着冷月寒星的名字,急忙跑上去问:“谁在喊冷月寒星?冷月寒星在哪里?”
忽然听见有个娇滴滴的声音说:“我在这里,哪个男人找我呀?声音好有磁性哎,浑厚的男中音听起来非常悦耳美妙哩。”
寒东琅心里一沉,琢磨着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似的,急忙挤上前去看,顷刻间凉了半截,原来是怡红楼的歌姬冷牡丹,艺名也叫冷月寒星。立即掉头回去了。
宇文思瞥见寒东琅闷闷不乐地回来了,急忙站起来问:“包幽竹不在家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寒东琅摇摇头道:“我走到中途想到了一个地方还没有寻找,随即回来了。”
宇文思急忙问:“哪个地方,只要你能想到的地方,我们立即派人去寻找,如今我们剩下的任务就是寻找寒晨星,不放过一点点微妙的希望。”
寒东琅急忙说:“我外公家的老宅子,我的第六感管告诉我,寒晨星也许住在老宅子里,或许去过老宅子,不可能去世啦,我们两个去看一下吧!”
宇文思犹豫了一忽儿说:“好像左安铭几个人去过你外公家的老宅子啦,没有寒晨星,他们随即改道去长安了,也许明后天能回来的,要么等他们回来了再说。”
寒东琅摆摆手道:“不,我想现在就去看一下,他们去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好几天了,也许寒晨星回到老宅子啦。”天天书吧
宇文思瞅着寒东琅紧张激动的神情,无奈手一挥道:“事不宜迟,那就走吧,我也不太清楚你外公家的老宅子到底是第几座,你不妨带路。”
寒东琅拉着宇文思的手出发了,急急忙忙地来到外公的老宅子里,忽见院门开着,忍不住大声喊叫:“寒晨星,你在屋里吗?”
不见回音,仰头瞅见两只鸽子在低空中回旋,寒东琅蹦起来去捉鸽子,没有抓住。耷拉着头沮丧地问:“左安铭来这里的时候,不知道院门是否开着的,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门锁,仿佛近日有人来过,门锁上有手印,手指纹好像不粗,似乎是女人的指纹,你不妨去看一下门锁,因何没有锁门却将门锁挂在门上呢?”
宇文思一声不响地朝大门走去,拿起长长的铜锁仔细看来看去的,忽然大声问:“你见过寒晨星的指纹吗?这把铜锁原来沾满了灰尘,有人动过的地方灰尘上留下了手指纹,没碰着的地方,灰尘依然粘附在铜锁上的。可惜我们没有鉴定指纹的本领技术啊!”
寒东琅垂头丧气道:“也许寒晨星来过,不久又走了,如今不知她在哪里?”
宇文思走上台阶说:“我们进去看一下房间,不知你有钥匙否?每个房间都锁着门哩。”
寒东琅扫视了三个房间的门锁,顿生困惑,自言自语道:“我上次带着寒晨星来时,只有院门紧闭,铜锁关着打不开,借人家梯子翻墙进来的,而这三间的门锁都坏了,手劲用力一下,门锁就打开了,可今天过来感觉换过门锁了,虽然门锁不那么新,但很干净,门板上也好像擦拭过了,灰尘都不见了哩,你没看出来吗?我总感觉寒晨星近日来过,她肯定还在穹隆城的某个角落里活着,没有回到长安去。”
宇文思苦笑道:“我第一次过来,焉能知道你们上次所见的情况呢?你过来扭一下门锁不就明白了吗?至于寒晨星到底在哪里,没有找到之前,谁也难以下结论的。”
寒东琅使劲开锁,可是门锁越扭越紧打不开了,三个房间的门锁都是如此。
宇文思见状说:“也许你长安府上有人来过换了门锁,我看你还是直奔长安调查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兴许左安铭等人回来了,给你带来了好消息哩。”
寒东琅没精打采道:“但愿好人有好报,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辜负她对我的一往情深,痴情半生。走吧!”
两个人一无所获地回到平江州官署,还没靠近大门便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宇文思急忙说:“左安铭回来了,在院子里谈论寒晨星的事儿。”
寒东琅嗯了一声,心急火燎地跑进去了。冲到左安铭面前,连忙拉着他的手朝办公室走去。
左安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寒东琅急忙问:“听说你去了长安,有无寒晨星的消息呀?”
左安铭瞅着气喘吁吁的寒东琅,靠近他神秘一笑道:“你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吗?去长安调查得知两条信息,不知那一条是真的,你要么和韩东君去核实一下,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哎。”
寒东琅沮丧地问;“什么信息,但说无妨。”
左安铭仰头长叹道:“第一条,听说你的妻子妙灵香趁着寒晨星去你家看孩子,在你家附近的路上设下埋伏,偷袭谋杀了寒晨星,并卸掉她身上的所有衣服,丢进你家附近的江河中,想让河水冲走的,可是偏偏被一个令郎救了起来,可惜是个尸体,放在河岸边,吸引了很多观众。”
寒东琅紧张激动地问:“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你们核实过了吗?我不信妙灵香会谋杀寒晨星。你接着说完。”
左安铭激动异常地说:“第二条信息,有人看到我张贴的寻人启事,跑来举报,说是在感业寺看到了跟寻人启事上面的画像酷似的尼姑,叫我们去看一下,是否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立即跑去调查核实,趁着上早课的时候,每个尼姑都看了个遍,同时也搜查了每个寮房,没有发现寒晨星。且师太说没有听过寒晨星这个名字,冷月寒星也没听过。我们无奈回到了官署。不知宇刺史这一组有何收获,你碰到他了吗?”
寒东琅泪眼汪汪地说:“我和宇刺史刚才去了一趟我外公的老宅子,发现三间房子都更换了钥匙,我长安的家里人肯定来过穹隆城,且院门没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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