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铭瞪着他问:“我昨晚问过你和任幽兰,你俩都说是冷牡丹的,可是今天上午穹隆城里的老百姓,尤其是寒晨星的粉丝,都说昨晚演唱者是名副其实的寒晨星,绝对不是冷牡丹,话都说得斩钉截铁的,我也被搞晕了。因我听不出到底是谁的歌声,大同小异的,根本分辨不出来哩。”
宇文思盯着包仲佲严肃地问:“据我观察,你刚才不是去官署,而是去找寒晨星,抑或是任幽兰,你胆敢说不是。”
包仲佲脸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不是就是不是,明人不做暗事,我真的去找寒东琅核实真假,然后再看具体情况决定是否去寻找寒晨星。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任幽兰直到演出结束才离开怡红楼的,冷月寒星昨晚住在小燕子的卧室里,今早卯时离开怡红楼,你们迟到了半个时辰,若是早点过来就已经碰见她了,真假就见分晓喽,可惜擦肩而过了,连我也没碰见她哎,莫非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看来与大理正情深缘浅呐。”
寒东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感觉不像是撒谎的模样儿,转头盯着左安铭,一声不响地凝视着他。
左安铭不耐烦地问:“你怎么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呀?莫非怀疑我撒谎。”
寒东琅反问道:“你说呢?想撇清你跟寒晨星没有私下会面,那就尽快找到寒晨星,让谎言不攻自破,咋样?”
左安铭摇摇头道:“我没有这个能耐,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紧,还是发挥好你自己的聪明才智吧!”
宇文思打岔道:“你俩抬什么扛呀?包仲佲,我们不想撕破脸皮,你还是乖乖地道出真相吧!毕竟是你亲自高薪聘请来的歌唱演员,你说没有见到寒晨星,不知道真假,谁信呢?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耍吗?”
包仲佲脖子一伸道:“不是我去请来的,是任幽兰托人卖面子才请到的歌唱演员,薪水是我支付给任幽兰,再由任幽兰交给演员的。若信不过我,你们就直接去找任幽兰核实好了,她昨晚住在幽兰书院的。按她的生活习惯,肯定还在家里睡懒觉的,赶快过去还来得及。”
宇文思手一挥道:“暂且信你一次,走,去幽兰书院。”
寒东琅一声不响地出门下楼,宇文思见他跑步前进了,急忙拉着左安铭说:“赶快跟着他,看他往哪里跑?”
左安铭急急忙忙地奔下楼,朝着大街上跑去,忽见寒东琅拐进了糕饼店,连忙转身瞅着宇文思说:“大理正去了孟尘缘的糕饼店,不知道干什么?”
宇文思连忙说:“好,我们也去糕饼店吧!”
左安铭急忙跑进糕饼店,孟尘缘惊讶地问:“上佐司马,瞧你气喘吁吁地跑进门,找谁呀?”
宇文思急忙说:“寒东琅先来一步了,我们找寒东琅有事商量。”
孟尘缘眉头一皱道:“寒东琅去长安了,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找他呀?刚才没有人进来,就我和何湘凌在此,她去膳堂忙乎了,面粉配料都没有了,今天糕饼也没做,明天去进面粉食物的。”
宇文思哈哈大笑道:“你的店里三教九流的人物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耳听四面八方,寒东琅回到了平江州官署,你岂会不知?刚才跨进了你的店里,岂会没见到,不管你想蒙谁,都不能蒙我们官署里的人吧!”
孟尘缘也哈哈大笑道:“我耳朵不聋,眼睛雪亮,一个大活人进来,岂会听不见,看不到,如不信我所言,那就请你们去搜查所有的房间和角落吧!”
左安铭嗯了一声随即去了楼上,宇文思去了膳堂,瞥见何湘凌在打扫卫生,急忙喊道:“商贾娘挺忙碌的哩,今日有无客人光临你店呀?”
何湘凌忙着擦窗门,仰头说:“今日没营业,何来客人呀?宇刺史大人,你来找我有何见教呀?”
宇文思低声问:“你家未来的亲戚光临了,你不知道吗?”
何湘凌停下手中的活儿问:“哪来的亲戚呀?今日的店里最冷清的啦,就我夫妻两人哎,你想问什么就直截了当说出来便是。”
宇文思靠近她说:“寒东琅在你家楼上与寒晨星约会,你不给他俩烧壶茶吗?”
何湘凌紧张地问:“寒晨星不是死了吗?怎么约会呀?与她的魂灵楼台会吗?楼上那位女子不是寒晨星,但是长相酷似寒晨星,第一眼见到她,我差一点儿喊出寒晨星的名字来哟。”
宇文思警觉地问:“是冷牡丹,艺名跟寒晨星一样,也叫冷月寒星,这次来怡红楼开演唱会的,还没回去吗?”看书阁
何湘凌犹豫了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她叫冷牡丹呀?我不晓得她的名字,你自己去楼上第三间看一下,不知回去了没有?”
宇文思嗯了一声说:“寒东琅在跟冷牡丹约会,我不方便上楼打扰哎。”
何湘凌紧张地问:“什么,寒东琅不是去长安了吗?岂会跟冷牡丹约会呀?他怎么会认识冷牡丹呢?楼上那位女子进出都是一个人的,来过几次了,都住在我店里的,从没见过她带过男人出入。你别以为唱歌的女子都是风尘女子哎,看她的模样儿,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你切不可打她的主意哦。”
宇文思苦笑道:“瞧你这话说得,我是个拈花惹草的人儿吗?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请问寒东琅在哪里?你叫他出来。”
何湘凌大声喊叫:“孟尘缘,你来一下膳堂,有人找你问话呢。”
孟尘缘闻声跑进了膳堂,瞪着宇文思问:“你怎么好意思擅自闯进膳堂呢?我内人正在清理打扫卫生,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便是了。左安铭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人,将房间里的大柜子都查了遍哎。”
何湘凌大声问:“孟尘缘,是不是寒东琅长安回来了,迫不及待地跑到我们的客栈里,如今正在楼上跟那个唱歌的在卿卿我我呀?”
孟尘缘呵斥道:“你那只眼睛看见寒东琅进了我们家呀?多年的夫妻了,还信不过我吗?”
何湘凌正想大声反诘的,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寒东琅在幽兰书院,正在和任幽兰大吵大闹哩,请宇刺史等人过去劝架。”
宇文思听见门外郎亦秋的声音,急忙出来问:“郎亦秋,你亲眼看见寒东琅跟任幽兰在吵架吗?”
郎亦秋摇摇手道:“那倒没有,是观众过来喊叫的,刚巧我在官署大门口听见,听说你和左安铭来了这里,我便追来请你去解围。”
宇文思靠近他耳语道:“寒东琅在这里,正在跟人约会,也许有人来个调虎离山计,搅乱我们的视线。不信,你去楼上查找个遍。”
身后左安铭过来说:“没有寒东琅,我们刚才是不是看错人了。不过,第三间房门闩关着,里面肯定有人,但没有声音,我透过门缝一瞧,好像是女子的东西放着,但看不见人哎。”
宇文思急忙说:“看不见人不等于人没在房内,门闩关着也不等于房里有人。说不定是障眼法,毕竟房顶阁楼可以藏人的,也可以进出的。我们不妨爬上阁楼去观察一下。”
左安铭连忙说:“你能想到的地方,我也早就想到了,仔仔细细查了遍,只差掀开房顶了,压根就没有人,唯有孟尘缘夫妻两个人在家哎。”
宇文思手一挥道:“走,去幽兰书院。”
左安铭摇摇头道:“寒东琅肯定不在幽兰书院的,我和宇文思亲眼目睹他进了糕饼店,这间房子也许有地下室,孟尘缘若是经得起考验,就打开所有能藏人的地方让我们搜查,怎么样?”
孟尘缘厉声道:“这间房子住了几十年,一直没发现有地下室,不信,你们派内行人来尽管搜查,若是在我的房内找到了寒东琅跟某人在约会,那我立即将房子恭送给平江州官署,我去长安何湘凌的老家谋生好嘞。”
左安铭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孟商贾是个言既出行必果的人儿,但在关键时刻,我们不得不提防你其中有诈。”
郎亦秋打岔道:“你们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那边正吵得不可开交哩。要么宇刺史和左司马其中去一个幽兰书院,咋样?我留在这里。”
宇文思连忙说:“我这就去,你们两个留下来观察动静,没有我的指示不许离开此地。”
左安铭赶忙问:“是否在此等你回来了,我们才可离开呀?”
宇文思连忙说;“也行!你们在这里来个房顶掀翻试试看,凭我的第六感管,寒东琅兴许在暗处盯着我们呢。”
郎亦秋急忙说:“你赶快过去吧!这里有我呢。”
宇文思迅即夺门而去。郎亦秋和左安铭急忙跑向楼上,找到了一把梯子,连忙爬上房顶,可是没有寒东琅,却瞧见有人爬过的痕迹,四周检查了一遍,都钉着结实的木板条,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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