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乾福乐呵呵道:“看来没交错你这位朋友哎,我听出了你的弦外之音,穹隆城里缺少针灸郎中,你想将你外公的老宅子送给我开医馆,对不对?”
寒东琅竖起大拇指道:“知我者庄乾福耶!外公家的老宅子有五间房子,非常宽敞明亮,地处穹隆城大街东边的山脚下,高高的围墙里面环境清静,优雅别致的庭院里,古木参天郁郁葱葱,花团锦簇绿茵缤纷,四季更迭鲜花烂漫,门前溪水潺潺流淌,鸟语花香莺歌燕舞,最适宜病人在此治病疗养的啦,而我一家也跟你一起住在那边,辞去大理正的职位,去平江州官署当差好嘞。寒晨星也有这个意向的,等她恢复记忆后,马上回到穹隆城拜堂成亲咯。”
庄乾福摇摇头说:“你的诚意我心领了,可是在长安我有两家医馆,原本就人手不够,何以能去穹隆城开分馆啊?林尘轩也会针灸技术的,只不过比我夫妻俩略逊一筹罢了。我要听听内人任幽静的意见,你外公家的老宅子适合任幽静居住的,她跟寒晨星也谈得来,若是她愿意前往,我就放手让她去干一场,顺便收几个徒弟过来。听说出身草药世家的温附子也会针灸医术,要是愿意跟我的内人学习深造一下,说不定可以独当一面喽。”
寒东琅喜滋滋道:“你的主意不错,我支持你,一切等明天见了寒晨星和任幽静再谈吧!”
韩东君打岔道:“寒晨星要等明天才能见分晓,现在可否先去你府上看看,任荷兰跟戴华佗不知闹到何等程度喽。卓燕萍会不会自杀呢?”
寒东琅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我现在心里脑子里全是寒晨星的事儿,别的事暂且搁置,你要是待不住了,去看看也行,有事及时来跟我吱一声。”
庄乾福手一扬道:“今天没事,孩子交给我,你还是去一趟为妙,毕竟卓燕萍也是你孩子的母亲,你的姨表妹哟。”
寒东琅摇摇头说:“凭我对她们的了解,起不了什么风浪的,她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嘞,我才没心思掺乎哎。”
韩东君嘴巴一噘道:“那我也懒得去了,回穹隆城得啦。”
寒东琅怒瞪着他,厉声问:“穹隆城没你的事儿,你回去作甚?”
韩东君头一歪,嘴一撇,眯眼抽筋地一笑,腾地射出去了。
寒东琅感觉他神情不对劲,慌忙将孩子递给庄乾福,呼啦一声跑出去追他了。
一口气追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站在转角处的大树下,一声不响地瞅着韩东君在重重地敲门。
忽然听见戴华佗骂骂咧咧道:“你不是要跟我散伙吗,怎么刚出去又折回来了,难不成后悔啦。老实告诉你,我每天跟卓燕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已经悄无信息的爱上她啦,你即便跑去向大理正告状,我也不怕,反正他爱的人只有一个寒晨星,干吗让朝气蓬勃,风姿绰约的卓燕萍为他守活寡啊?他可以有三妻四妾,到处为家,处处留种,卓燕萍就不能有一个相好吗?不能享受男欢女爱吗?不能借酒浇愁,趁着酒兴尽情放纵快乐吗?”
寒东琅听得怒发冲冠,韩东君听得长大了嘴巴,大声道:“戴华佗,你不知道门外是谁,有几个人在听,隔着门板叽叽咕咕的说个没完没了,你自己不想活了,何苦搭上卓燕萍呢?难道卓燕萍也不想活了吗?她的孩子还没长大成人哩。”
戴华佗听得浑身一震,倏地打开门,厉声呵斥道:“韩东君,原来是你,不想活又咋样?难不成你来索我性命?”
韩东君转过头说:“你出来吧,甭在大树冠下躲躲闪闪了,你以为我不知你跟踪我吗?贵人多忘事,我的鼻子和听觉是超常灵敏的。奉劝你长个记性。”
寒东琅无奈冲到韩东君面前,怒视着戴华佗说:“大丈夫男子汉,敢作敢当,你与卓燕萍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共有几次的鱼水之欢?”
韩东君打岔道:“戴华佗,你是位自学成才的郎中,希望你别对大理正掖着藏着,争取坦白从宽,继续在寒府当差,治病救人,种植花草树木,明白吗?”
寒东琅怒瞪了韩东君一眼,气急败坏道:“韩东君,关你屁事啊,滚开!”
韩东君讥笑道:“你家的丑事被我偶然获悉,突然证实你戴上了绿帽子,心里备受煎熬吧!要打要骂找卓燕萍去,冲我吼什么吼呀?连个小妾也管不住,还当什么大理正哟?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得嘞。”
寒东琅没有说话,揪住戴华佗的衣领,左右各一巴掌,然后怒气冲冲地朝外面跑去。
寒东琅迎面撞见卓燕萍牵着儿子过来,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将卓燕萍推进路边的小桥底下,兀自离开了。卓燕萍在水里拼命挣扎,孩子喊救命。爱书屋
戴华佗闻声立即跑过来跳进桥下,将卓燕萍顶上岸,韩东君连忙去帮她拉上来,放倒在路边的树荫下。浑身湿漉漉的戴华佗俯身吸她嘴里的水,不一会儿,呜哇呜哇几声,卓燕萍将肚子里的水全部吐出来了,随后抱起卓燕萍回寒府了。
韩东君慌忙折回到任幽静医馆,不见寒东琅的影子,庄乾福也不在医馆里,又急忙朝任幽静的医馆里跑去。
庄乾福正在哄着孩子睡觉,瞥见韩东君急急忙忙地冲进门,紧张地问:“怎么啦,你不是说回穹隆城里吗,咋这么快反悔折回了哩?”
韩东君心急火燎地问:“寒东琅回来了吗?”
庄乾福盯着他问:“不是追着你出去了,焉问起我来了呢?”
韩东君大声疾呼道:“大事不好了,寒东琅也许跳河自杀啦。”
庄乾福紧张地问:“出了什么事啦?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哎。”
没等韩东君回答,门前有个陌生人背着寒东琅进来了,高喊着救人。
庄乾福连忙抱起孩子递给韩东君,接过寒东琅问:“他怎么啦?”
陌生人连忙说:“他跑得太快,一脚踩空,摔下路垦,昏迷不醒了,庄郎中帮他把脉一下吧!”
庄乾福连忙按住他的脉搏,感觉没啥异常的,急忙按摩他的脑袋穴位,好一会儿了,忽然听见寒东琅说:“这一跤摔得不轻哎,怎么还活着呢?”
庄乾福扶着他坐起来,低声问:“出什么事啦?瞧你郁郁不快的,谁伤害你了。韩东君吗?”
韩东君怒气冲冲道:“怎么会是我呢?瞧你想哪儿去了?是他的小妾送给他一顶绿帽子啦。”
旁边的陌生人突然打岔道:“胡说八道,卓燕萍是远近闻名的贤妻良母,从不与任何男人来往的,怎么会送给大理正绿帽子戴呢?寒府非常复杂的,千万别听人家一面之词,上次我在他家门口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我就上前奉劝他们回去,外人不知内情就在人家门前说三道四的,结果这些人陆陆续续地回去了,随后再也没人在他家门前张扬这些无形无影的事儿喽,子虚乌有的事儿你也敢在此乱嚼舌根,不害臊吗?”
寒东琅惊得盯着他问:“你是谁?我仿佛在哪里见过你似的,是你背着我来医馆的吗?”
陌生人微笑道:“我们曾有一面之缘,匆匆一刹那的时间,那是在穹隆城钱婉茹家的事儿了。”
寒东琅眉头皱成一条线儿,盯着他问:“虽然仅仅一眨眼的时间,你就不见了,但我觉得印记很深,因为你有非凡的毛竹建筑房子的手艺,你当初为钱婉茹家一口气建筑了五间毛竹房,我那天晚上选择了居中那一间,想留宿一晚的,结果还没睡觉便遭遇绑架了,不知是谁干的下三滥之事。”
陌生人摇摇头道:“当时谁绑架你不清楚,后来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再纠结啦。你刚才跑得那么快,幸好撞击在泥土里,距离旁边的大石头仅仅一指尖的距离,要是撞击在岩石上,必死无疑了。”
韩东君狐疑地问:“你俩彼此不提名字,对我们保密吗?”
寒东琅低声说:“冷漠焱建筑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庄乾福惊呼道:“什么,他就是长安城里赫赫有名的毛竹建筑师啊!久负盛名,久仰大名,今天有幸得见,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哎。我家正计划建筑毛竹房子,今天碰见了你,就请屋里坐下聊,看一下周边的地形,如何建造才适宜病人居住,休养生息哩。”
寒东琅唉声叹气道:“庄郎中,今天事情忙着,可否等寒晨星痊愈后,我们都回家了,你俩再谈毛竹房之事啊!”
任幽静一边下楼梯,一边喜滋滋地大声说:“不需要等待了,你的寒晨星已经清醒了,我们在楼上聊了好处时间,若你愿意娶她,她可以考虑,你务必拿出真情实意来求婚,否则,她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你今生今世再也不会与她相遇相爱了,更甭指望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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