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鼓掌高呼道:“新郎亲吻新娘喽,新郎要亲吻新娘子,并要喝交杯酒的。”
宇文思递给他们各一杯酒,手臂一挥道:“新郎嘴对嘴喂新娘喝酒,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人异口同声道。”
寒东琅在欢呼雀跃声中,搂抱着寒晨星,嘴对嘴喂喝喜酒,众人推了一把,寒东琅的嘴咬住了寒晨星的嘴,顷刻间,鲜血溢满了嘴角,寒东琅连忙张口去吸她嘴角的血,大家欣喜得载歌载舞,你推我搡,动感十足,整个山洞中洋溢着欢天喜地,欢欣鼓舞的气氛。
韩东君大声鼓掌道:“大家请安静,下面还有更精彩激烈的场面等着我们观赏喽。”
卓燕萍大声嚷嚷道:“还有什么比喂酒吸血更刺激的活动吗?”
韩东君站在大岩石上振臂一呼道:“有,击鼓传花。擂鼓声声传花球,要是大红花在谁的手上停了下来,那就由这个接花者朗诵一首与今天主题吻合的大唐古诗词。”
王玉兰急忙问:“要是传到我这个老太婆手上,鼓乐声戛然而止,背不出唐代的古诗词,咋办?”
韩东君哈哈大笑道:“若是诗歌背不出来,抑或跟今天的主题对不上号,罚酒直至酩酊大醉,下不了山洞完止。宾客可以彻夜不归,闹洞房至通宵达旦,大家可以随便抢新娘子,谁先抢到,今晚就陪谁睡觉,不论男女,新郎都不得干涉,务必宽宏大度。大家同意的请举手!”
众人齐刷刷地举手呼喊着:“同意,一千个一万个赞成,请赶快击鼓传花吧!”
不一会儿,任幽兰敲打大鼓了,“咚……咚咚……咚咚咚……”的鼓声响起来了,大红花不停地在人们的手中传递着,三遍了还没停下来,突然传到寒晨星的手上,鼓声咔嚓一声停了下来。
寒东琅笑吟吟地注视着寒晨星,温柔地问:“亲爱的新娘子,难不倒你吧!”
寒晨星左手抱着大红花,右手拿着一把牡丹花图案的圆扇站起来,扫视了众人一眼,用扇挡住了脸,喜滋滋地说:“难不住我的,新郎官,别担心我,你自个儿做好准备吧!”
任幽兰乐呵呵道:“新娘子,快快郎诵哦。”
寒晨星亮起嗓门道:“《代董秀才却扇》作者李商隐,‘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团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话音刚落,老叟立即鼓掌道:“对得好对得妙啊!你任幽兰不及寒晨星的文才吧!”
任幽兰一听生气了,放下鼓槌说:“老叟师傅你来敲鼓吧!我要挑战寒晨星,今天谁也甭参与了,权当是我与寒晨星的比试擂台好嘞。要是寒晨星输给了我,就甭嫁给寒东琅啦,由我来做他的妻子得喽。寒晨星,你敢不敢跟我挑战?”
寒晨星理直气壮道:“敢,请出题。”
老叟急忙说:“没必要出新题,刚才说过了,围绕着今天结婚这个主题,朗诵大唐古诗词。”
任幽兰大声道:“好,我不信今天打不败寒晨星。你刚才朗诵了一首,现在就该我出场了。大家请听好!《去扇》作者黄滔,‘城上风生蜡炬寒,锦帷开处露翔鸾;已知秦女升仙态,体把圆转隔牡丹。’”
寒东琅鼓掌道:“恰当好处,旗鼓相当,也是个才女啊!该寒晨星对答了。”
寒晨星眉头一皱道:“《无题》作者李商隐。‘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任幽兰连忙抢答道:“《近试上张籍水部》作者朱庆馀。‘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寒晨星刚张开嘴巴,冷不防被老叟捂住了嘴,左手一挥道:“就此打住。你们两个旗鼓相当的才女,已经对过两轮古诗了,今天的主角是寒东琅和寒晨星,你任幽兰何必喧宾夺主呢?你心里的小九九,为师的难道不清楚吗?你今天不是善意的比试,而是想方设法击垮寒晨星,逼着她离开寒东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有我在场,你没必要枉费心机了。你如今是韩东君的妻子啦。请你摆正位置坐到韩东君身边去,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蠢事了。”
韩东君赶忙上前扯住任幽兰的手,挨着自己坐下。寒东琅慌忙去抱紧寒晨星,低头吻着她的额头说:“傻瓜,别再逞强了,你斗不过心机深藏的任幽兰喔。”
寒晨星仰头瞅着洞顶说:“你别将我当傻子,你不也喜欢搞点刺激的玩意儿吗?要不是老叟出来阻止,你肯定希望这场比试一直持续到见分晓。我本想跟任幽兰一决雌雄的,可是救命恩人出来阻止了,我不想瞎掺乎啦,一切服从你们的安排,尤其是新郎官的调遣。”
寒东琅盯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孔,漫不经心的言语,目不斜视的大眼睛,朝天的挺直鼻孔,心不在焉地问:“你不甘心与她打平手吗?要不要再来两个回合呀?若是按照任幽兰的比赛规则进行,你输了诗歌也就等于输掉新郎啦,你能接受这个冒险挑战,我也不反对,但请你别后悔。”
韩东君大声嚷嚷道:“我反对,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不是玩小孩子过家家,我既然娶了任幽兰,就绝不放手的,你寒东琅居心不良也罢,但请不要伤及无辜的我和寒晨星。”
寒东琅搂紧寒晨星的腰肢,睥睨着任幽兰说:“即便寒晨星真的输给了任幽兰,寒晨星依然是我的妻子,我会对她负责到人生的终点,而任幽兰却不再是韩东君的妻子了。”
任幽兰气鼓鼓地问:“你此话啥意思?韩东君会休妻吗?老实说,不用等他休妻,我先来休夫了。”书荒啦书屋
老叟一拍桌子道:“你俩演的哪出双簧戏啊?抢占主角阵地吗?要是再不打住,我带着寒晨星远走高飞啦。”
寒东琅瞅着面目狰狞的老叟,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怒瞪了韩东君一眼,气冲冲地站起来,扶着寒晨星走到最前面,亮起嗓门道:“婚礼被刁蛮任性的任幽兰破坏了,我没心情陪大家喝喜酒强装欢颜了,这就带着新娘子下山,收拾好行囊立即回到长安老家去,失陪了。”随即就走。
王玉兰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厉声道:“大家冲着你俩来到穹隆谷里的,婚礼进行到一半,你便撒手不管了,像我的儿子吗?还是个大理寺的大理正呢。你不要颜面,老娘还要这张老脸哩。你去留随便,寒晨星不许走,务必陪着客人喝完喜酒,然后一道下山,住在老宅子里安分守己做寒家的媳妇。若是认为我说错的,立刻掉头走人,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更甭说见儿子了。”
寒晨星瞄了寒东琅一眼,没吱声。寒东琅注视着寒晨星问:“你觉得我娘言之有理吗?与这个婆婆能否和平共处还是个谜呢。”
寒晨星急忙说:“我是与你过日子的,你的母亲不管怎么样,终究是大家闺秀出道的,最坏也不至于伤我的五脏六腑,尤其是心肝肺吧!”
寒东琅心酸地说:“那倒是,你自己权衡轻重好嘞。”
老叟怒视着宇文思问:“你这个主婚人怎么当的呀?热热闹闹的婚礼场面,被你搞成了一潭死水,还站在墙脚闷声不响的,是否不怀好意啊?”
宇文思连忙摇摇手道:“我能怀什么好意坏意啊?我昨天不该跟你抢主婚人哎,如今肠子都悔青了,要么由你来继续吧!”
老叟手一挥道:“行,肯定比你好百倍千倍万倍的。”
寒东琅强装欢颜道:“大家鼓掌赞成吧!”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彻山洞,老叟站到高高的岩石上,手臂一振道:“请大家安静一下,我建议击鼓传花猜大唐古诗词谜语,接到大红花鼓乐停止了,就该猜一个谜语,猜不出来罚酒一杯,助兴好嘞,没必要喝醉的,若是同意请举手,不同意摇头,怎么样?”
围坐在桌子旁的客人倏地举起手来,老叟扫视了一眼,兴奋地说:“居然都同意我的建议,感谢你们给我这张老脸的面子,下面请韩东君敲鼓,我来出谜题。”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的鼓乐声再次响彻整座穹隆山,在山洞中久久地回荡着。突然,鼓乐声停止了,寒东琅接住了大红花。
老叟鼓掌道:“好一个新郎官,这下要考考你喽。我念一句唐朝皮日休的古诗--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请打一花名。”
寒东琅微笑道:“牡丹花。”
老叟挥手道:“这道题太浅了,我再出一道深奥一点的,请听题。李白的古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打一个成语。”
寒东琅眉头紧皱,伸手挠头发,好长时间了回答不上。寒晨星在旁边伸手比划着,他还是看不懂。
王玉兰紧张地说:“一次击鼓接花一个谜语的,你怎么要他说两个呢?不公平,要么让他妻子回答也行。”
老叟微笑道:“夫妻本是同体的,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网开一面,可以让寒晨星回答。但丑话说在前,要是她答对了,猜谜语到此结束,让他俩早点滚床单去。要是答错了,罚十道题目,彻夜无眠。同意的请代答,不同意的罚酒,鼓乐猜谜语直至通宵达旦。”
寒晨星胸有成竹道:“同意,我来答题,这个成语叫无与伦比。”
老叟鼓掌道:“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这个谜语不知难倒了多少人,没一个人猜对的,今天被你揭晓谜底了,你俩可以搂着睡觉去喽,我们也该下山回家啦。”
突然,左安铭站起来说:“且慢,大理正与寒晨星的爱情历经坎坷,我们今天聚集在这个别有洞天的山洞里举行婚礼,千载难逢,机会难得,让大理正和寒晨星介绍漫漫爱情路,大家说好不好?”
“好。”全场响应。
贺喜者全都站起来鼓掌,闹着要他们如实介绍艰难爱情。寒晨星满脸羞红,低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寒东琅笑得合不拢嘴。几十个人围聚在他们眼皮底下,相互传递着神秘的耳语,又压低声音“唧唧嘎嘎”地笑起来。并不时地瞅瞅他俩。
顷刻,交头接耳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异口同声地高喊着:“请新郎新娘给我们介绍恋情,否则,我们要你俩当场出丑---拥抱接吻抚摸。大家同意吗?”
“同意。”呼叫声醍醐灌顶,不绝于耳。
他俩拗不过三十个人的齐心合力,在双双期待的喜悦目光下,在张张乐开了花的粉红脸庞上,在老叟和宇文思的推搡鼓励下,寒东琅紧捂着寒晨星的手,羞羞答答地说:“各位来宾,为了不扫大家的雅兴,我俩乐意向诸位介绍来之不易的爱情历程……”
“哗”的一声,掌声雷动,响彻云霄,错落有致,此起彼伏,在整个山洞里回荡着,回荡着……
(全本书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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