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半天,没见婢女打热水回来,却听到婢女和人吵闹声。塔娜急忙走了出去,见自己两个婢女正和两个士兵吵吵闹闹。
塔娜急忙上前,厉声喝道:“叫你们去打水,你们在这里和别人吵什么?”
两个婢女一看到她,急忙过来解释,“公主,不是我们要吵架,是他们在找碴。我说公主要打热水沐浴,他们偏偏说没有,还说什么,洗那么干净干什么?是不是想去勾引皇上。还骂你是……。”
“是什么?”塔娜脸色一沉,厉声喝问。
两个婢女吓了一跳,看了一下塔娜阴沉的脸色,低着头嚅动嘴唇,半天才细如蚊蝇般说道:“他们骂你是妖女,狐狸精,专门去勾引皇上。”
塔娜听完双眼喷火,气的七窍生烟,对着两个士兵厉声喝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去勾引皇帝哥哥了。今天不说清楚了,我跟你们没完。”
两个士兵冷笑道:“你不去勾引皇上,那为什么皇上巡视刚回来,你就跑去他的龙帐了?这里本来皇后娘娘居住的凤帐,你不想取而代之,为什么要鹊巢鸠占,住进凤帐?还说自己不是狐狸精,谁信呢?”
“这……我怎么知道这是皇后娘娘居住的凤帐,是你们将军安排我住这里的。我真的没有勾引皇帝哥哥。”塔娜急忙解释。
两个士兵那里肯信,冷冷说道:“不想勾引皇上,那你不在自己家里,跟着皇上跑到楚国来干嘛?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欺负皇后娘娘红颜白发,想要以色侍君,和娘娘争宠!”
“我不是,我没有想以色侍君,我也没有和娘娘争宠。”塔娜脸色苍白,底气不足,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两个婢女见自己公主受了委屈,急忙跑到君莫问的帐篷,结结巴巴的叫道:“陛下,公主被人欺负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谁敢欺负公主。”君莫问霍然起身,大踏步的走到塔娜的帐篷,远远就看见塔娜脸色苍白,无力的在哪里解释。
旁边几个士兵,你一句,我一句的骂她妖女,狐狸精。”
君莫问一看到这个情景,心中顿时明白,原来这几个士兵服侍过钟离春,跟了她一段时间,误会了塔娜,为皇后娘娘打抱不平了。
君莫问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他厉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几个士兵一看到皇上到来,连忙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塔娜一看到君莫问,马上跑过来想扑到他怀中,突然看见一个士兵狠狠的盯着自己,急忙止住脚步,苦涩一笑,“皇帝哥哥,你看他们误会了,怎么办啊!”
君莫问取出锦帕,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说道:“没事,我来跟他们说。”
这时张少卿也听到禀报,匆匆赶了过来,对着君莫问行礼,“皇上恕罪,是臣考虑不周,委屈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塔娜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心中委屈的直掉泪。她眼巴巴的对君莫问说道:“皇帝哥哥,你快跟他们解释一下。”
旁边一个士兵抬头狠狠的盯着她,“狐狸精,解释什么?想找陛下给你撑腰,就你一个绣花枕头,给皇后娘娘提鞋都不配。”
“住口,塔娜其其格公主是草原上的明珠,是朕的恩人,你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朕不敬,还不快去向公主请罪。”君莫问厉声喝道。
“我顶天立地一男儿,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君王,为何要向她下跪?皇上如果一定要我向妖女下跪,那在下宁愿一死?”
“好,有骨气,可惜用错了地方。你口口声骂他妖女狐狸精。不就是以为她跟我回来,无非是像其它女子那样,想做朕的妃子。你说,朕说的对不对?”
“难道不是这样?”
“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朕本来不用跟你们解释,可以直接把你们抓起来,判一个大不敬之罪。不过看在你们对皇后的一片忠心。朕就不妨解释一下,塔娜公主是朕的义妹,她为了帮我拿到还魂草,就和我假成亲从他父王手中骗到还魂草。所以才不得不跟我回楚国住一段时间再回去,所以她不是狐狸精,是朕和皇后的大恩人,你所忠心的皇后娘娘也因为有了还魂草,很有可能恢复以前的容颜,不会像现在这样白发苍苍。你自己说说,对皇后娘娘的恩人不敬,该如何外置!”
“此事当真?皇上和她没有女儿之情?”
千真万确,半点不假,我和公主只有兄妹之谊,并无女儿私情。君莫问一脸坦荡。
那个士兵唰的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塔娜面前,“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公主,请公主责罚!”
塔娜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对着君莫问说道:“皇帝哥哥,事情解释清楚了就算了,念他一片忠心,就免了他大不敬之罪吧!”
“那怎么可以,法不正,何以明纪纲,律不行,何以治天下。请皇上降罪!”
君莫问双眼一亮,好一个,法不正,何以明纪纲,律不行,何以治天下。真是个难得的人才。于是脸色一沉,“你叫什么名字,那你自己说说,朕该当如何处罚于你?”
“启禀皇上,小人姓满,贱名律正,家父常说,律人先律己正人先正己。就给小人取名律正。”
“好,满律正,那你自己给自己定什么罪名,应受什么惩罚?”
“我不分是非,污蔑公主,对皇上不敬,两罪并罚,该处斩刑。”
“嗯!看来你对律法还是很熟悉的,你为何来当兵?”
“小人父亲原是一个县长史,因受摄政王一案牵连,病死狱中,小人家中无人,就想投笔从戎,报效国家。”
“好,既然如此,朕念你对皇后忠心,死罪暂免,鞭一百,伤好之后,就到刑部报到。”
“不,皇上,鞭一百太轻,不能服众,请鞭两百。”
“满律正,你可知道二百鞭下去,十有八九难活命?”
“小人知道,然律法不容情,纵然皇上法外开恩,小人也不能放过自己。否则以后又怎么执法?”
“说的好,可是两百鞭下去,命都没了,怎能替朕执掌刑法,这样吧!先打一百鞭,到刑部任职后再打一百,以警醒自己以后不要鲁莾,须得慎之又慎。一但落笔就是人命关天。”
“小人谨遵皇上教诲!”满律正恭恭敬敬对着塔娜磕了三个头,自己除去衣服,等候行刑。
张少卿一看他这个样子,也暗是称赞,好一个刚直不阿,执法严明之人。一个对自己狠的人,办起案来,一定不会询私枉法。
塔娜看到他被打的血肉横飞,鲜血淋漓,吓的闭上眼睛不敢看。赶紧跑回自己的帐篷躲了起来。
君莫问待他行刑完毕,吩咐军医好生医治。才回到自己帐中。
张少卿将其他几个士兵调到自己身边,准备以后带回皇宫当护卫。
第二日一早就起程回京,就一头扎进奏折堆里。一连几天将政务处理完毕。就到凤安宫,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因为主人不在而变的冷冷清清。他躺在凤榻上,闻着锦被还残留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不由十分想念。也不知道她在齐国怎么样了可还安好,忍不住想去齐国找她。想起自己才刚回来几天,就马上又出去,又觉得有点不妥。只好捺下性子,眼巴巴的数着指头过日子。
而还在齐国的钟离春到达临淄后,就先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命白纱出去打探情况。白纱出去一趟,回来禀报,“田域疆己经病入膏肓,太子田宁在处理朝政。
钟离春沉呤半晌,写了一封书信,命白纱送给大将军许文诺,让他转呈给田宁。
许文诺接到书信,不敢怠慢,急忙进宫转呈给太子田宁。
田宁接过书信拆开一看,高兴的蹦起三尺高,“姐姐回来看我了,她果然没有食言,她在那里,快去将她请进王宫。”
许文诺看着田宁蹦蹦跳跳兴奋的样子,不由感叹,这才像个孩子,平时总是见他一脸严肃,一副小年老成的样子,打心里为他心痛。若不是王后早逝,他又何必承担那么多呢!
田宁见许文诺愣在那里沒动,不满的说道:“本王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许文诺急忙点头,“臣马上去接她进宫和殿下团聚。”
“快去,快回,直接到凤梧宫,本王等着呢?”田宁见许文诺领旨下去接人。才欢天喜地的来到凤梧宫,对着王贵妃叫道:“母妃,母妃,有好消息。”
“有什么好消息让宁儿如此高兴?”王谨娴含笑问道。
“母妃,姐姐回来看我了。”田宁扬了扬手中的书信。
“谁,你刚才说什么?”王谨娴又问了一句。
“母妃,你看姐姐写的信。”田宁恭恭敬敬的将信递给母妃。
王谨娴接过来一看,唰的站起来。“妹妹当真回来了,她在那里,快快去请。”
儿臣,己经命许文诺去接姐姐进宫了。母妃稍等片刻及可。”
“好,好,好太好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回来看我们了。”王谨娴高兴的坐不了,在房中来回溜达。
田宁也兴奋的跑到凤梧宫门中翘首以待。许文诺命人直接将钟离春抬到凤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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